墨尋臉都黑了。
他這么信任她,將兄弟的命壓在她身上,她卻只是跑一趟。
他原以為,她跟阿寒感情很好,現在他很失望。
“藥呢?”聲音很冷,絲毫沒有之前的熱絡。
文靜這才反應過來,她太急了,忘了掩飾。
從包里拿出個小瓶子,在墨尋眼前揚了揚,“在這里,我回來一趟的原因,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等你追到依依,讓她親口告訴你吧。大哥,快起飛,寒哥還在等我呢。”
墨尋是黎寒的好兄弟,如果他成了夜蘭依的男人,夜蘭依肯定會跟他坦白。
到時候,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飛行員看著墨尋,等他發話。
墨尋深深的盯著文靜。
他,還要相信她嗎?
剛剛她的動作,他看的一清二楚,她沒有從外面,收過任何東西裝包里。
藥明明在她身上,是什么理由,讓她白白浪費時間跑這一趟?
這浪費的不止是時間,更是阿寒的性命!
文靜坦然接受他的目光。
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換自己,也不相信。
“墨大哥,寒哥是我丈夫,我很愛他。他的命,比我自己還重要。”
“我不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請信我一次,好嗎?”
趙翠玲跟文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墨尋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讓飛行員起飛。
阿寒的身體,自己是沒辦法了。
按此時的情況,就算送醫院,也不見得有用,暫時信她一回吧。
像她說的,阿寒是她的丈夫,她不會輕視他的性命。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下,文靜迎著光回來。
像是帶著一種魔力,辦公室里,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帶著希望回來的。
包括鄭擎。
文靜迅速取來溫水,倒出一滴靈泉攪勻,用勺子喂給黎寒。
黎寒睡得很沉,就連文靜喂他喝水,都沒有醒來,甚至水都咽不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潛意識的記住文靜那句,不能喝水,不能吃任何東西。
所以,他拒絕吞咽。
每喂一勺,水全部從嘴角流出,還帶著血水。
文靜傾身,純瓣貼了貼他的唇角,輕聲道,“寒哥,我是靜靜,我回來了。”
“乖,把水喝下,喝了你就能好起來。”
“寒哥,靜靜還等你一起回家呢。聽話,好嗎?”
她將稀釋好的靈泉水,含在自己口中,嘴對嘴渡給他,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黎寒聞到熟悉的氣息,乖乖的吞下。
一滴靈泉,兌了大半杯水,文靜一口接一口,直到喂完。
清理脖頸上的水跡時,文靜給他一點點的擦干凈臉上和手上干涸的血跡。
身上的血跡,她還不敢動他,不能擦。
眾人沉浸在傷感中,一道不合時適的聲音響起,“哇,這人長得真好看,他是誰啊?”
“靜靜為什么親他嘴呀?好丟人。”
文巧自以為天真爛漫的問墨尋。
惜不知,這句無腦的問話,惹了眾怒。
夜蘭依怒瞪墨尋,“從哪里帶來的瘋子,讓她滾出去。”
別看夜蘭依平時大大咧咧的小女孩模樣,生氣的時候,也是很嚇人的。
華榆和萬莉也憤憤的瞪著她。
文巧縮著身子,躲到墨尋身后。
她伸出手,想去拉墨尋的衣角,墨尋身形一閃,遠離她。
“滾。”
陰沉的臉,帶著怒意,一副吃人的模樣。
文巧身子一抖,麻溜的滾到自家親媽的身后。
趙翠玲不干了,掐著嗓子嚷道,“干嘛?你們想干嘛?”
“我是靜靜媽媽,巧巧是她妹妹,說句話還不行了?”
“她又沒說錯,十幾號人在這呢,她也下得去嘴?我一把年紀,都臊得慌。”
夜蘭依不由得一愣,她是靜靜媽媽?
不對,這是靜靜原身的媽媽。
也不對,靜靜說了,原身親媽已經不在了。
所以,這個是繼母,那所謂的妹妹,就是繼妹了。
呵呵,好大的臉。
不管靜靜與她們關系如何,就憑她那句無腦的話,夜蘭依就不喜歡她們。
“滾,這里不歡迎你們。”
趙翠玲沒想到,這些人這么不給面子。
開口不離滾字,她臉都有些掛不住了。
黑著臉對文靜說道,“靜靜,你離家這么久,音訊全無。”
“我們擔心你,大老遠跑來看你,你就讓人這樣對我們嗎?”
文靜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給男人擦拭。
直到把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擦得干干凈凈,才停下。
手依舊不得閑,一直搭在黎寒的手腕上。
不得不說,靈泉真是個好東西,血止住了。
文靜松了一口氣,收起金針,查看好黎寒的情況,才起身。
鄭擎一直看著文靜的動作,見她起身,忙上前問道,“阿寒怎么樣?”
這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把意注力放到文靜身上。
看得出,這個司令是真的關心黎寒。
文靜臉上沒了之前的凌厲,展顏一笑。
“寒哥暫時脫險了,但還是不宜過度移動,今晚怕是要在這里扎營了。”
鄭擎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喜極而泣。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讓人給你們安排房間。”
許是放松了身體,鄭擎一下軟倒了,身子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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