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朝顧卿卿笑道:“要是好吃的話,我以后都給你搟。”
顧卿卿笑盈盈地點頭,“好,以后咱們家的面條,就由你來搟。”
搟面條雖然不難,但累人啊。
看看,這么冷的天,紀深額角都出汗了。
顧卿卿已經把番茄和雞蛋處理好了,就等著煮好面條再開始下鍋炒了。
所以她現在閑得慌,就在一旁默默看著紀深搟面條。
家里人多,要搟的面條也挺多的。
看到紀深額角的幾滴汗珠子,顧卿卿上前伸手給他擦了了。
擦完,她想也沒想,直接就把手上的汗水蹭到紀深的衣服上了。
“……”
察覺到她動作的紀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然后低頭看了一眼她剛才擦手的地方。
可真是他的好媳婦兒啊!
顧卿卿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她忍不住白了紀深一眼,“怎么了?你還嫌棄自己流的汗了?”
“沒。”紀深搖搖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自己的汗,他還不至于嫌棄,只是對她把汗蹭到他衣服上感到驚訝而已。
還有……
她的動作怎么能如此連貫呢?
上一秒才給他擦汗,下一秒就直接把汗蹭到他衣服上了,中間都不帶思考的。
“沒有就行。”顧卿卿說完,見紀深額角上的汗還沒擦干凈,又伸出手來。
“你說你,就搟個面條,也能流汗。”
她邊擦邊吐槽,“老是流汗,身體也太虛了吧。”
要是天氣熱流汗也就算了,關鍵現在天寒地凍的,居然也流汗。
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到這話,紀深立馬開口反駁,“我不虛。”
“不虛能那么愛流汗?”
顧卿卿又把手上的汗往紀深衣服身上蹭,“你以后要注意一點了,別以為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兒。”
她上輩子就是沒把這話聽進去,導致后來只能在醫院度日。
被自己的媳婦說身體虛,試問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的。
紀深直接把搟面杖放下,一臉認真地看著顧卿卿,“我真的不虛,我流汗是因為太熱了。”
為了怕她冷,廚房里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一絲風都吹不進來。
而且他一回來,就把灶膛里的火生起來,現在鍋里的熱水正沸騰著,不斷往外冒熱氣。
如今廚房到處都是熱氣,加上他搟面條又要出力氣,多重因素下,他不就流汗了嗎?
顧卿卿靜靜地看著紀深,并沒有出聲。
你就吹吧你!
她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那么冷的天,還熱?
這人撒謊也不打一下草稿。
她心里正吐槽著,然后就看到紀深在旁邊的水盆里把手洗干凈了。
下一秒,紀深就擦干凈手,往她這邊步步緊逼了。
顧卿卿本能地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趕緊往后退了幾步。
“你想干嘛?”她忍不住瞪了一眼紀深,“我告訴你,家暴是犯法的。”
完了,紀深該不會被她說中了,然后惱羞成怒,想揍她一頓吧。
聽到這話,紀深一頭黑線。
他看起來像是會家暴的男人嗎?
“家暴有什么意思啊?”
他直接一個大跨步,上前把人逮住,“我身體到底虛不虛,直接回屋證明給你看。”
有些事情,比家暴有意思多了。
這下,顧卿卿算是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歧義了。
跟一個男人說他身體虛,真的很容易被誤會。
“別。”她使勁掰扯著紀深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口中的“虛”,其實就是指身體不太健康,根本沒有其他意思的好嗎。
再說,紀深口中的“虛”,已經不用證明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他不虛,他真的一點兒也不虛!
“那你是什么意思?”紀深說話的同時,也把人松開了。
被松開,顧卿卿膽子又大了起來。
她瞪著紀深“哼”了一聲,“你這人,思想真的不太健康。”
“我的意思是說,你經常流汗,可能是身體某一方面不太健康,有點虛弱。”
“你呢?”顧卿卿伸手擰了擰紀深的胳膊。
發現自己擰到的全是衣服,她又默默把手縮回來了。
嘴上卻依舊沒停,“你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直接往那方面想了,我沒那個意思好不好。”
知道自己誤會了,紀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誰讓你突然說這個?”
“不過……”
紀深一臉正色地開口,“我是真的不虛,無論是哪一方面。”
真要論這個,她才是虛的那個人。
吃飽就犯困,經常嚷嚷這累那累的,虛得很。
不過,他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平時讓她多吃點肉。
畢竟,要是她以“身體虛”為借口拒絕他,到時候難受的不還是他嗎?
“行啦,我知道啦。”
顧卿卿敷衍地點點頭,把人推到案板前,“趕緊搟面條吧,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就算是虛也沒關系,多喝點空間里的水就行了,問題不大。
……
顧卿卿見紀深把面條搟好了,趕緊把一旁的小鍋燒旺。開始做番茄炒雞蛋。
想到家里人多,她足足打了六個雞蛋。
雖然沒有一人一個,但也比平時多了。
她把雞蛋煎好、弄碎,然后盛到一個盤子里,緊接著又把切碎的番茄放進鍋里。
等把番茄炒出汁水,又把煎好的雞蛋加進去一起翻炒。
這時候,門口處也傳來了動靜,是紀母他們回來了。
“時間剛剛好。”顧卿卿聞著廚房里的香味,又往鍋里撒了一把蔥花。
她的番茄雞蛋鹵已經做好了,就等著紀深的面條了。
想到天氣冷,她也沒把鍋里的番茄雞蛋盛出來,而是問一旁的紀深,“面條煮好了嗎?”
到時候直接從鍋里盛番茄雞蛋鹵蓋在面條上就行了,還能少洗一個碗呢。
紀深用筷子在鍋里攪拌著,“也可以了,你去叫他們進來吃吧。”
“好。”顧卿卿點頭,風風火火地往門外走。
她把剛從大門進來的幾個人喊了,然后又跑到紀父門外敲門,把人喊了起來。
因為空間里的水,紀父的腿沒那么疼了,能拄著拐自己活動了。
不過嫌拄著拐麻煩,紀父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一般不怎么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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