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話說完,童童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沈桑榆也不客氣回瞪了回去。

  畢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她必須要讓著孩子。

  至于素質,素質上的事情關她沈桑榆什么事?

  童童從小父親離世,不管是領導還是大院里的軍嫂都對他十分照顧,還從來沒人對他這么兇過。

  他惡狠狠的看著沈桑榆,忽然發出尖銳的哭聲。

  周星畫也跟著流淚,母子二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周父見女兒和外孫被人如此對待,臉色當即黑了下來:“你們二人都給我滾!”

  這時童童也大聲道:“都是你搶走了我聞叔叔……”

  話還沒說完,童童突然嗚嗚兩聲。

  周星畫臉色蒼白,趕緊捂住了童童的嘴巴,可最終還是為時已晚,大伙兒聽的明明白白。

  童童從來沒有見過幾次沈桑榆,怎么會說出搶這個字?

  要是沒有大人在旁邊說什么,他們才不信呢。

  聞傾川聽了這話也眉頭緊皺,心中一陣酸澀。

  童童都被周星畫如此教育,大院里其他人呢?

  沈桑榆這三個月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這里,聞傾川的神色一正,看著童童語氣無比嚴肅:“童童,我不管你媽跟你說過什么,但我要告訴你沈桑榆從來沒有搶走誰,我和她是向上面打過報告結過婚的妻子,不是你口中的壞女人。”

  童童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比震驚的看著聞傾川,忽然大聲哭泣:“不!就是她搶走了叔叔,叔叔以后要做我爸爸的!”

  “童童!”

  周星畫攔不住童童往外說的話,激動之下將手高高揚起,一巴掌扇在了童童臉上。

  童童愣了一下,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后哇哇哭個不停。

  沈桑榆對童童沒有一絲愧疚甚至是可憐。

  “周星畫,你果然心懷不軌,我看你還要狡辯到什么時候!”

  沈桑榆大聲嚷嚷,恨不得路過的狗都過來看兩眼。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沈桑榆說:“我沈桑榆先前不懂事,但也絕對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行得正坐得端,還麻煩大家幫我去報個警,讓警察來調查!”

  周星畫見沈桑榆來真的,眼神瞬間慌張。

  她原本是想抓住沈桑榆的手,但被對方靈巧躲開。

  “不要報警!”

  沈桑榆抬眸:“那你承認還是不承認?”

  周星畫咬著唇,內心十分糾結。

  她沒想到跟個二百五似的沈桑榆最近這么牙尖嘴利,而且還要報警處理。

  要是警察查出來,她豈不是要坐牢?

  周星畫瞧見不少人都跑去值班室的方向,心里一慌:“沈桑榆,我錯了,你放過我。”

  “放過你可以,但是你得向大家證明我的清白。”

  周星畫臉色難看,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想不認錯都不行。

  看著周圍各種目光的眼睛,周星畫只覺得臉上炙熱難耐。

  猶豫了許久,才大聲道:“是我因為嫉妒你才不小心將你推下樓,我看你流了很多血,才……才會不敢承認,桑榆,都是我的錯,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人群中發出一陣嘩然聲。

  周星畫根本不敢看,只好低著頭裝死。

  沈桑榆見對方承認,心中那股怨氣忽然消散了一些。

  愣了一下,心想難不成是原主生前留下的怨氣?

  沈桑榆想不通,目光卻直直的看向周星畫,說:“周星畫,我不會原諒你,今后你帶著這孩子不要再出現我面前,不然下次……你進的就是監獄了。”

  周星畫目光呆滯,顯然被嚇到了。

  沈桑榆微微笑了笑,蒼白的小臉帶著一絲狐貍的狡猾。

  這個年代還沒有監控,事情發生久了,就算警察來了也不可能調查清楚。

  所以她在賭!

  賭周星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賭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警察發現。

  沈桑榆露出甜甜的笑容,拉了拉聞傾川的衣袖:“聞傾川,咱們回家吧。”

  聞傾川卻道:“不慌。”

  沈桑榆愣了一下,眼神疑惑。

  聞傾川給了沈桑榆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對周星畫道:“桑榆腦袋傷的很嚴重,所以先前的醫藥費和以后的護理費,都需要你賠償。”

  說完,聞傾川從自己的衣服中拿出幾張醫療單子:“現在總共花銷五十元,過幾天還要復查,到時候我會把賬單托人給你,以及桑榆每天兩元的營養費……”

  頓了頓,聞傾川心中默算了一番:“總共是八十元,麻煩現在把錢給我妻子。”

  周星畫臉色震驚。

  “傾川,我……”

  “如果不給,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工作單位,直到給為止。”

  聞傾川對周星畫沒有半分感情,之所以照顧她和童童,也僅僅是因為他和莊有良是戰友。

  但現在受傷的是自己妻子,所以這是兩碼事,他分得清。

  聞傾川的語氣過于強硬,周星畫臉色從震驚再到難堪。

  周父見女兒快哭了,語氣冷冽:“聞傾川,你非要把事情鬧的這么難看嗎?”

  步步緊逼,讓她女兒接下來該如何自處?

  聞傾川不言語,周父又道:“莊有良是怎么死的你忘記了嗎?現在你還想逼死星畫,逼死童童嗎?”

  聞言,聞傾川皺了皺眉頭。

  剛準備說什么,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擋在了他面前。

  低頭一看,是沈桑榆。

  沈桑榆此刻雙手叉腰,對著周父一頓數落:“你這個老頭好不講理,誰想逼死她了,你看見我腦袋上的紗布了嗎,是你閨女想要殺死我,怎么還成聞傾川的錯了,難道我們不應該找你要醫藥費嗎?”

  說完,沈桑榆雙手一攤:“賠錢,不然今天我就坐在這里不走了,到時候誰往這里路過,我就說你女兒是殺!人!犯!”

  周父氣的想趕人,指著沈桑榆的腦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桑榆見此,一屁股坐在周家的門檻上:“到時候我就告訴我那些伯伯,說你們周家欺負我!”

  原主本來就是大院中出了名的做精,就算現在她爸去世了,但仍舊有不少叔叔伯伯照顧她。

  聞傾川看著睜眼裝瞎,看似胡攪蠻纏的沈桑榆,神色中露出一抹詫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沈桑榆是故意在幫自己說話。

  周父被氣的差點犯了心臟病,最終還是猛然轉身,沒多久,八張十元大鈔出現在了沈桑榆面前。

  “拿了錢就走。”

  沈桑榆對錢可不嫌棄,拿到錢立馬就麻溜地爬了起來:“聞傾川,咱們走吧。”

  聞傾川看了一眼沈桑榆拉著他的手,十指纖長,潤如羊脂。

  微微點頭:“走吧。”

  林華見狀,清楚這件事鬧大不好,便對著八卦的眾人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人群瞬間散若鳥獸。

  回到家屬院后,沈桑榆能夠感覺眾人都在看著自己,但她不在意。

  嘴角微微翹著,甚至還哼著聞傾川從沒聽過的歌。

  現在時間還早,聞傾川見沈桑榆心情不錯,問道:“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沈桑榆也不客氣:“做個糖醋排骨吧。”

  聞傾川點點頭:“待會兒我去買。”

  說完,聞傾川突然進了書房,再次出來時,從房間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本子:“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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