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也算是部門的核心人物，可自從沈桑榆來了以后他手里的權利就被分散了不少。
而彼爾德上次自從被沈桑榆羞辱后并沒有立即回國，而是偷偷找到了李炎，讓他看看沈桑榆具體做的什么。
最初李炎是拒絕的，可彼爾德給了他很多錢，還答應李炎事成之后給足夠的錢，并且還有國外一所大學的的教授職位，這一系列的畫餅行為讓李炎幾乎沒有拒絕的機會。
所以他決定鋌而走險一次。
然而沈桑榆聽完李炎的話后卻皺了皺眉頭：“不對！”
沈桑榆忽然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沈桑榆面色不改，目光沉沉的看向李炎：“你在說謊。”
不等李炎說話，沈桑榆繼續說：“如果只是單純偷資料，手里為什么還拿著刀？實驗室附近應該不準帶道具進去吧？更何況你身上是軍刀。”
而且之前李炎的眼神他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沈桑榆的話立馬提醒了秦段山。
“李炎，說謊對你有什么意義？”秦段山想不明白：“你的事情組織上回調查清楚，但我想知道你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你知道這件事敗露的后果嗎，你不想想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老婆和孩子？”
李炎咬著唇一句話不說。
秦段山也懶得問下去了，李炎有問題，軍區那邊肯定會調查清楚。
秦段山有些心累，知道問不出什么，便讓警員接著問，自己帶著沈桑榆出去。
走廊上，秦段山緩緩嘆出一口氣濁氣，忽然道：“李炎的話六分真四分假，他這么做多半是彼爾德給的條件比較好，咱們國家剛剛起步，資源條件又差，他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以前我年輕的時候國外也有個研究所給我提出了很高的報酬，我也心動了一剎那，但最后還是沒去。”
沈桑榆理解這種心情，如果只是單純喜歡實驗，那樣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人多半還是要為生活奔波，為自己的后代著想。
李炎的做法不足為奇，但沈桑榆還是很好奇：“您是因為愛國嗎？”
秦段山呵呵一笑：“年輕的時候哪有這種意識，是我父親說……要是敢留在國外就打斷我的腿。”
沈桑榆：“……”
秦段山見沈桑榆的表情忽然好了一點：“大家都是普通人，除了在科研實驗上突出一些，老師年輕的時候其實也和小年輕一樣瘋狂，什么事都敢想敢做，但時間長了，我見證了咱們國家科技的落后，落后就要受制于人，李炎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以為他就算心里沒那么愛國，但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
李炎參與了核心計劃的內容，深知長空計劃對他們來說多么重要。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堅守道德底線。
“秦老師，李炎既然敢做，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但至少以前，現在，往后還有千千萬萬個您和我一樣可以堅持住底線。”
人的心思千變萬化，誰也說不準他們將來以后會怎么樣。
但不管怎么樣，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秦段山回去后腦海中全是沈桑榆的話，最后無聲的嘆了口氣。
李炎偷資料的事情基本整個研究院的人都知道了，沈桑榆沒有多管，但現在長空計劃是a級保密計劃，按照上面的重視程度要不多了多久李炎的所有事情都會被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她并不擔心其他。
沈桑榆照舊從早上忙到了晚上，等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差點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腰腹的地方有一股酸疼勁兒，沈桑榆撩開衣服，發現夫子上果然一片青紫色。
沈桑榆倒吸一口氣涼氣，緩了大半天才從床上起來。
外頭助理已經開始敲門了。
明明上輩子她輕快的要命，結果這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不是在賴床就是在賴床的途中，以至于遲到兩次后都有助理來敲門叫她起床。
“已經起床了！”沈桑榆咬了咬牙，大聲朝外面回應了一句。
外頭的助理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才不確定的問：“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沈桑榆的語氣不太對，助理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她不愿意讓助理擔心，沈桑榆忍痛快速穿好衣服然后打開門。
助理緊張的望著她。
“別擔心，就是昨天李炎那一腳踹我身上，今天青了一片。”
“要叫醫生嗎？”
沈桑榆不是太嬌氣的人，那青紫她估計大半個月就消化差不多了：“沒關系，等今天工作做完之后我自己去拿點藥酒擦擦。”
助理這才沒多說什么。
之后幾天沈桑榆每天早出晚歸，有幾天甚至通宵在研究室里研究飛機。
任何研究不僅僅只是理論而已，實踐才能檢驗理論正不正確。
好在實驗過程中問題百出，到最后還是結局了。
對于第一代隱形長空戰機的研究已經初步完成，沈桑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塊看不太清楚的青色。
“秦老師，以后有問題您派人叫我就好。”
臨走前，沈桑榆手里提著黑色的行李袋，面前是十幾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科研專家。
這些人都是長空戰機的核心人員，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已經相處出感情來了。
見沈桑榆要走，一個個的都眼淚汪汪的目送：“桑榆同志，以后常回來看看啊，咱們再討論你說的高能遠射炮是什么東西。”
沈桑榆笑著點點頭：“一定。”
這一天，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要實現了。
一個月高強度的操作和完成理論實驗部分，沈桑榆大腦還處在十分亢奮的狀態，但身體卻累的要命。
車上搖搖晃晃，等她在醒來時車門已經被打開了。
一束刺眼的陽光落到了她的眼里，沈桑榆下意識眨了眨眼睛，但看到車外的男人時，沈桑榆徹底愣住了。
“聞傾川？”
車外，聞傾川一身軍綠色的軍裝，頭戴一頂五角星軍帽，寬大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好像是特意定做的服裝一樣。
“桑榆，下車了。”聞傾川彎下腰，聲音溫柔。
沈桑榆淺淺的嗯了一聲，緩緩地下了車。
只不過晃眼一瞥，忽然間看見了軍區門口站著的周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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