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傾川來之前,沈桑榆想過很多話,怎么跟聞傾川解釋顧家的事。

  可萬萬沒想到聞傾川竟然直接就說了出來。

  “你,你怎么知道的?”

  聞傾川稍稍頓了頓:“我和顧憑闌又幾分相似,雖然不大明顯但還是看得出來,剛才我還看了一眼顧老爺子,我跟他長得很像。”

  “最重要的是昨晚你跟我說有事情跟我說,我覺得十有八九你要跟我說這件事。”

  沈桑榆吞了吞口水。

  聞傾川分析太到位了,一時間她都不清楚是她做的太明顯還是聞傾川洞察力太厲害。

  “那你現在怎么想的?”沈桑榆小心翼翼的問。

  聞傾川想了想:“覺得有點像做夢。”

  沈桑榆:“……”

  要是聞傾川接受太快,沈桑榆會覺得難以置信,畢竟誰能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竟然還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并且在沒有相認之前還跟自己妻子有這么多聯系。

  但現在聞傾川一本正經得說自己像是在做夢,沈桑榆就莫名想笑。

  但她看得出來聞傾川是高興的。

  沈桑榆輕聲道:“我也覺得跟做夢似的,昨天顧夫人說自己被綁架的孩子叫傾川,而且和你信息基本都對上的時候,我比你還震驚。”

  “傾川,顧家的人品咱們是知道的,如果真的確定咱們你是他們的孩子,在你沒有壓力的情況下,我還是希望你能跟他們相認。”

  “好。”

  沈桑榆沒想到聞傾川會答應這么迅速,一雙杏眼直接瞪地圓圓的:“你都不猶豫一下嗎,怎么這么快就答應了。”

  難道不會覺得她在道德綁架嗎?

  “道德綁架?”聞傾川搖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當初做錯事的是綁匪,顧家是受害人,孩子丟了他們比誰都著急,既然不是遺棄,他們也愿意接納我,那我應該回去。”

  老太太的演技太差了。

  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開始掉眼淚。

  要是他不回去,老太太指不定得哭瞎眼睛。

  “回了顧家,我們桑榆就又多了幾位親人。”

  聞傾川的聲音帶著一股磁性,聽聞后沈桑榆詫異的抬起頭,意識到聞傾川說的是什么意思后,沈桑榆下意識張了張嘴,喉間一股酸澀傳來,鼻頭有些刺痛。

  半晌,沈桑榆才道:“聞傾川,你怎么這么好。”

  聞傾川輕聲說:“桑榆也很好。”

  他又何嘗不知道沈桑榆的心思。

  “我會跟他們好好說的。”

  ——

  老太太和老爺子聽說聞傾川接受他們了,一時間又驚又喜。

  雙方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這是顧家人第一次認真打量聞傾川。

  他們聽說聞傾川在養父母家里過的不大好,原以為會是一個畏畏縮縮的性子,可真正接觸起來這孩子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聞傾川有進有退,并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桑榆應該都跟你說了吧。”顧老爺子率先開口,語氣卻小心翼翼:“三十年前的事情,不管怎么說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你,不然你也不會在你養父母那里受這么多苦。”

  當年的事情聞傾川從沈桑榆口中也得知了。

  即便如此,再次聽見顧家人說起當年的事情,他仍然會覺得造化弄人。

  “最初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后來還是桑榆……當時聞家對我不好,桑榆處處護著我,后來意外從他們口中得知我不是親生的,直到后來他們被警察抓起來,我才知道自己是被拐賣的,至于玉佩,我并沒有見到過,是他們在警局招供的時候做的筆錄的時候說起過。”

  雖然他和顧家口中的孩子相像,但沒有玉佩就不能說明什么。

  “你怎么會不是我的孩子。”

  老太太立馬明白過來聞傾川的意思,臉上有些著急:“你跟你爸爸和哥哥長得多像啊,雖然沒有玉佩,但,但光看臉就能看出來。”

  “顧……夫人。”聞傾川遲疑了一下,臉上帶著無奈:“之前您說了,那孩子是被綁匪丟進了水里,但我老家距離四九城八百多公里,所以……”

  “不是的!”老太太激動的站起來:“你被丟進水里是綁匪說的,當初綁匪被抓后,他們親口說的,但也不一定,我們沒看見,說不定中途出了什么事呢,你一定是我們的孩子。”

  沈桑榆見此,忽然道:“顧夫人,顧老先生,現在m國應該有一種叫dna親子鑒定技術,到時候咱們只要采集口腔中的液體或者頭發就可以堅定出來。“

  沈桑榆說完,顧家人眼睛紛紛一亮。

  現在的dna才剛剛興起,真正在國內第一次使用還要幾十年后,但國外的技術卻早于華國快二十年的時間。

  沈桑榆雙手放在聞傾川的手上,感受到對方硬硬的手掌心,以示安撫。

  聞傾川微微一愣,隨后反手將沈桑榆的手握住。

  顧家人看的清清楚楚,聞傾川也沒有厭煩他們,這讓他們心里稍稍松口氣。

  顧憑闌這些年的重心都在國外和港市,因此想要找一家機構十分容易。

  顧憑闌托人找到國外一家機構的電話,打算取得頭發樣本后連夜坐飛機飛去國外。

  沈桑榆問了一下時間,需要半個月以后。

  顧夫人有些著急,喃喃道:“怎么這么慢啊?”

  顧憑闌也覺得慢,但想到那邊機構負責人的解釋,于是也解釋給了顧夫人聽:“媽,機構那邊說了,因為上個月才啟動的技術,要是別人三個月才能出結果。”

  “這么久?”顧夫人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死心的問:“沒有更快的了?”

  顧憑闌無奈的搖搖頭。

  顧夫人最后也沒辦法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聞傾川:“半個月也太久了,那這幾天我能不能去看你?”

  聞傾川老實說:“我平時比較忙。”

  話還沒說完,聞傾川忽然覺得自己的腳背一痛,低頭一看,他媳婦兒正踩死死的踩著他的腳背。

  明明很使勁兒的樣子,可面上卻風輕云淡。

  “顧夫人,傾川平時很忙,得周末才有空。”

  顧夫人原本有些失望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那,那我周末來。”

  似乎想到了什么,顧夫人又問:“沒記錯的話沒,桑榆也應該是讀燕大的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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