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書在見到沈桑榆之前,想過很多想要說的話,可唯獨沒有想過沈桑榆會這么鎮定自若。

  因此等回家后,沈家一大家子全部都極其了。

  沈老爺子沈政庭坐在主位,看見沈靜書回來住著拐杖占了起來:“小書,人帶回來了嗎?”

  沈靜書欲言又止。

  大伯沈于嵐深吸口氣,不可置信的問:“是桑榆那孩子不肯回來?”

  “不是。”沈靜書在想怎么跟長輩們說這件事:“桑榆沒有說不愿意回來的話,但是她說我們必須調查清楚當初的事情是認為還是有人故意調包。”

  說完,沈靜書目光看向最角落的一道背影,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桑榆的意思是如果她回來,那么小叔……沈于年就不能在這里。”

  聞言,角落里的中年男人頓時抬起頭,還沒說話,他旁邊的女人就炸了:“小書,做人可不能把人逼到絕境啊,再怎么樣你小叔叔也疼了你幾十年,哪怕你小叔不是沈家的種,但是這么多年的感情就這么算了!”

  說話的人是沈于年的發妻。

  她在知道自己丈夫不是沈家親生子后懵了一會兒,但她娘家勢力不差,這年代對她來說離婚不可靠,所以在短暫失神后,沈靜書這位小嬸嬸在家中大鬧。

  出事這一個月以來,家里就沒有和平過。

  沈靜書想到沈桑榆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也正色了幾分。

  他頭一次這么嚴肅跟長輩說話:“小嬸嬸,我知道這件事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圓滿,不管怎么樣我的親小書在外受苦這么多年還英年早逝,而小叔在沈家享福這么多年,我們沈家沒有欠他什么,要真要欠,我們也是欠我那親小叔和桑榆。”

  “你!”對方怒目而視,恨不得要將沈靜書撕下來一塊肉。

  這是,沈政庭用棍子敲擊地面,目光嚴肅:“夠了!”

  “老爺子,您來評評理!于年是不是不是親子勝若親子,您要趕他出去,不是寒了他的心嗎?他是真想做您兒子啊?”

  老爺子瞥了一眼對方,不客氣的說:“全國上下想認為當爹的多了去了,他沈于年是看上我的錢還是我這個爹還是一說,曾經我拿他當親生孩子,所以才會無限縱容他,結果你看他呢,上個月去賭博,結果輸了上百萬,差點被人砍了手腳!你說他想當我兒子?就是這么當的?”

  沈于年老婆想要反駁,可沈政庭的話讓她無話反駁,最后只能打碎牙齒往下咽。

  “那,那也不能不管我們啊?”

  老爺子冷笑。

  要是放在以前,不管沈于年是不是親生的,這么多年的感情不作假,哪怕這孩子再混賬,那也是他沈家的種,可現在真假少爺真相如何尚且不知,就沈于年做的那些混賬事兒足夠讓他這個老頭子頭腦清醒。

  “行了。”老爺子打斷了女人的話:“他要是夾著尾巴做人,我為何還要這么咄咄逼人?他要是真把沈家當成家,也不至于在隔代親緣鑒定報告出來的時候直接找去小書的研究所大鬧。”

  女人這下子更沒話說了。

  一直沒說話的沈于年卻像是受到了什么極大的屈辱一般,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通紅的看著眾人:“是那丫頭說的?”

  沈靜書知道沈于年問的是沈桑榆。

  他道:“沒有明說,但你繼續待在沈家的確已經不合適了。”

  “不合適了?”沈于年冷笑:“我就是你們沈家喂的一條狗,喜歡的時候逗弄兩下,不高興的踹兩腳,現在不想要直接丟出去自身自滅就行。”

  沈靜書眉頭死死的夾在一起,下意識看了一眼表情難看的老爺子。

  “小叔,沒有你想的這么嚴重。”沈桑榆微微皺眉:“沈家這么多房產,到時候也會把你和嬸嬸安排好的。”

  “那股份呢,屬于我的那份呢,你們為什么又要要走?”沈于年急切的質問道。

  一旁的沈于嵐聽后嗆聲道:“你和沈家沒有關系了,但能保證你這輩子吃穿不愁,至于你那份股份本來就是沈衛國的,現在為國沒了,自然是要留給桑榆?”

  明明很容易就能理解的事情,可沈于年就是鉆了牛角尖。

  用著沈家三老爺的名號幾十年,到最后水落石出,可卻怎么都無法接受,甚至連一絲該有的愧疚都不曾在沈于年臉上看見過。

  他們怎么敢分股份給一個沒有親緣關系的人。

  “難不成親緣在你們要眼里面就這么重要,現在沈衛國都死了,但是我還陪著你們,我可以繼續做沈于年,但為什么你們偏偏想不開,要去接沈衛國的女兒回來,就保持原樣不好嗎!”

  “不好!”老爺子見沈于年越說越離譜,突然厲聲道:“什么叫保持原樣!我們是在將正確的事情掰回正軌!當年的事情是錯的,如果沒有報錯孩子,你們的人生就不會錯亂!我的小兒子也不會早早離世!”

  “那關我什么事!”沈于年瘋狂道:“錯誤不是我造成的,為什么要算到我頭上!”

  老爺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然而沈靜書卻十分心平氣和:“小叔,錯誤沒有算到你的頭上,我們也沒有怪你占據了為國小叔的人生,但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現在真相大白我們不可能再錯下去,你過你應該過的生活,并不是要折磨你,而是因為這是你原本的生活。”

  二人的人生都是造化弄人,可沈家從來沒有怪過沈于年。

  沈于年在沈家四十多年,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四十八年,說沒有感情都是騙人的。

  可他們必須修訂這個錯誤!

  沈于年應該離開,也必須離開。

  沈靜書不求對方理解,見沈政庭累了,便要扶老爺子上樓。

  沈于年還想要質問什么,卻被大哥一把攔住,在對方嚴肅的眼神下,沈于年沒有敢繼續說話。

  沈家的鬧劇也終于消停了下來。

  沈桑榆并不清楚沈家晚上的事情。

  從研究所出來后,老莫就接她回了宿舍。

  眼見到了期末,各科都在趕進度,每天的課程逐漸多了起來,沈桑榆忙的腳不沾地。

  好在她提前預習了,不然還真跟不上內容。

  沈桑榆正準備迎接期末,誰知道剛從研究所回學校的時候,老莫開車剛走,后腳一個男人就出現在了沈桑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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