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碗里,面還沒吃完,何淑娟又來找茬,還把余光輝請來了。

  陸婉清用臉貼了貼他的臉,將他按住,讓他專心吃飯,自己去就夠了。

  她剛出房門,就碰到了橫沖直撞的何淑娟。

  “出去!誰讓你往里走的!”陸婉清看著伸著脖子往里探的何淑娟,一點沒有客氣!

  何淑娟咽了一下口水,悻悻然地往外走,“吃什么呢,這也太香了!”

  她找完陸婉清的麻煩,就去了余光輝家里,一直沒有吃飯,這會聞到面香,口水差點流下來了。

  陸婉清才沒心情管她餓不餓,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何嬸,你不會真的覺得可以從我們這里分到一半水稻和螃蟹吧?余支書,既然你來了,你告訴她,當初我們簽的協議到底做不做數。她要再胡攪蠻纏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本以為余光輝會像個支書一樣秉公辦事,沒想到這個糟老頭,卻清了清嗓子,反而一板一眼地朝陸婉清說教起來:“陸知青,雖然你們簽了協議,但協議也是隨時可以變的,那片自留地是何嬸家的,既然有了爭議,就要協商解決。現在,你們商量吧!”

  陸婉清有片刻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何淑娟什么時候把余光輝拿捏住了,讓他這么為她說話?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

  她的猜想沒錯,何淑娟帶著許博文在醫院遇到余小軍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許博文和余光輝之間的關系。

  他們幾個人擁有同樣的耳朵形狀,那種鼠耳在這邊是很少見的,余小軍有,那是遺傳余光輝的,許博文有,又是怎么來的?

  從醫院回來后,她就把李妙蓮拉進屋里,關上房門,拿著掃把呵斥她跪下。

  一臉懵逼的李妙蓮在何淑娟的連打帶嚇唬下,終于承認許博文是余光輝的兒子。

  剛開始,何淑娟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的。

  大兒子已經死了,二兒子又是扶不起的爛泥,許博文懂事老成,好不容易讓她看到希望,卻跟老許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這比從她那里搶走一百塊還痛苦啊!

  她心里怒火翻滾,手里的掃把不停打在李妙蓮身上,打得她嗷嗷直叫。

  屋外被奶奶怒氣沖沖帶去醫院,又被莫名其妙帶回家的許博文,聽到媽媽的聲音,忙拍著門大喊:“媽媽,你怎么了?快開門啊!”

  原本沒有反抗的李妙蓮,聽到兒子的聲音,似乎頓時有了勇氣,用手抓住了掃把,用駭人的眼神看向何淑娟:“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和文文在這個家就待不下去了,我們現在就走,去找余支書,讓他負責。”

  “不行,你不能帶走博文!”何淑娟一想到許博文再也不會喊她奶奶,心口就疼。

  李妙蓮也怒了,“那你說怎么辦?我是絕不會和文文分開的,你總不能把我逼死吧!”

  其實,當初李妙蓮之所以會余光輝風流一夜,也是逼不得已。丈夫突然疾病,需要送醫,當時隊里唯一一輛自行車就是余支書家里的,沒辦法,她只能為了丈夫舍身。

  說來也奇怪,天天跟丈夫睡一起,她的肚子紋絲不動,而和余光輝一晚,就懷上了。

  何淑娟這會已經冷靜下來,她想讓許博文繼續當她的孫子,就必須留下他們母子。

  但如果什么也不做,她又不甘心。

  最后,李妙蓮轉了轉眼珠,向她出了個主意,余光輝就算知道私生子的存在,也不敢聲張,倒是可以從他那里撈不少好處。

  一聽有好處可撈,何淑娟剛才的不痛快一掃而光,許博文是不是許家血脈變得沒那么要緊,最要緊的是,以后家里可以吃香喝辣了。

  這不,她在陸婉清這里吃了癟,扭頭就去找了余光輝。

  臨近中午,余光輝正悠閑地等著吃飯,何淑娟來找他,他還挺不耐煩的。

  當她把他單獨拉到一旁,將許博文是他兒子的事告訴他,他先是懵了好久,然后聯想到陸婉清曾經給他的暗示,不得不求她不要聲張。

  作為支書,這種作風問題,對他來說是致命的,面對何淑娟請求,他不得不先答應下來。

  其實,他心里清楚,陸婉清和何淑娟他哪個都得罪不起,所以就讓她們自行協商。

  既然這樣,陸婉清也不客氣了,直接將事情說開道:“何嬸,你把支書請過來,是不是想借他給我施壓?你大概還不知道,許博文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了。”

  何淑娟聽完,瞳孔不斷放大,扭頭看向余光輝,卻見他神態自若,似乎一點都不震驚。

  “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沒有說出來?”何淑娟沉著臉問。

  陸婉清輕蔑笑笑,“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卑鄙!既然今天你把路走絕了,我也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你再敢鬧事,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這下輪到余光輝緊張了,忙打圓場道:“陸知青,你別生氣嘛,我看不如這樣,你不是答應一年給何嬸兩百斤大米嗎?別等秋收后再給,現在就給吧!”

  何淑娟三角眼一瞇,似乎對這個提議不感興趣,而是用蠻橫的態度說道:“你們趕緊把水稻收了,那塊地我要收回自己種。”

  “我租的是兩年,你說不租就不租啊!你這樣是違約,是需要賠償的。”陸婉清橫了她一眼。

  這塊地經過兩年的靈泉水灌溉,土壤就會徹底轉變,到時候何淑娟收回去,隨便種點什么,都能有不錯的收成,偏偏她自己要作!

  “什么?你還想要賠償,一年的租金你還差一百五十斤大米沒給我呢!怎么有臉談賠償!”何淑娟一個子都不會出的。

  陸婉清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既然你不給賠償,那租金我也就不用給了呢!等過幾天,我就將水稻收了,把地還給你!”

  余光輝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讓何淑娟好好考慮一下。

  何淑娟想到那片地,水稻長勢那么好,一畝起碼能收一千五百斤谷子,一百五十斤大米就顯得沒那么多了。

  想到以后還要靠秘密找余光輝要好處,她便答應下來,

  “我可以不要大米,但你的嘴可要嚴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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