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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0章

    干完赤羽村的活, 太陽離山尖還有半寸距離。

    看天色還算早,阮溪和阮翠芝便沒再多留一夜。兩人果斷收拾好工具器物, 在夕陽的輝光中打著招呼離開赤羽村, 身后仍然跟著抬縫紉機的兩個漢子。

    在村子里說人家閑話不好,離開了村子才好說點私密話,阮翠芝看著阮溪說:“聽那些來改衣裳的人說, 謝桃今天上午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去了,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去找小五子?”

    阮長生沒有談對象阮溪和阮翠芝當然知道,在謝母面前說阮長生談了, 那就是不想給他家留念想, 想讓他們趁早斷了這個心思, 別再瞎折騰了, 怪沒意思的。

    可他們到底有沒有斷了心思, 那就不知道了。

    傍晚謝桃回到家哭了小半天的事還沒傳開, 阮溪和阮翠芝又走得急,自然也不知道。

    阮溪想了想說:“我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謝母昨晚都能拉下臉去找阮翠芝和她套近乎打聽情況,這種事要是放在極要臉面的人身上, 是怎么也干不出來的, 當時他們是怎樣嫌棄阮翠芝的都忘了?就不怕討臊嗎?

    但是具體怎么樣也說不準, 阮翠芝又道:“回去問問小五子就知道了。”

    心里則想著, 阮長生可千萬別再對謝桃心軟, 不然接下來尷尬又難堪的事可多著呢。

    ***

    阮溪和阮翠芝說著話快步回到金冠村,先到裁縫鋪把縫紉機和工具放下。瞧著天色太晚, 估摸著家里肯定吃過飯了, 于是兩人在裁縫鋪做完飯吃完飯才回去。

    到家的時候劉杏花阮志高和阮潔已經洗漱上床了。

    阮翠芝和阮溪沒急著洗漱, 先去劉杏花房里,好奇問:“小五子人呢?”

    劉杏花還沒睡呢, 就著油燈看著阮翠芝道:“他去哪誰知道,總之又出去鬼混去了,還說過陣子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

    阮翠芝和阮溪對視一眼,心里只覺很意外。

    幾天前阮長生在這事上還一點苗頭沒有,今天就說要帶兒媳婦回來,難道說……

    真的對謝桃心軟了?

    阮翠芝眨眨眼問:“赤羽大隊的謝桃今天是不是來找他了?”

    劉杏花手里慢慢打著芭蕉扇,“是不是謝桃沒人知道,反正是前后來了兩個,一個穿白花褂子素凈清秀一些,一個穿大紅褂子洋氣漂亮一些。”

    阮溪聞言笑一下,“兩個?五叔真是好福氣啊。”

    劉杏花嗯一聲,“反正我沒看到,人來的時候我在屋里沒出去,是別人看到的。也是別人跟我說的,說那白花褂子的喪眉耷眼先走了,紅褂子后走,和你五叔一起。”

    阮溪回頭問阮翠芝:“三姑,今天謝桃穿什么衣服啊?”

    阮翠芝想了想,“我記得那些人說閑話,說謝桃打扮得漂亮,好像是白的。”

    阮溪好奇,“那紅的是誰?”

    阮長生自己不說,這誰知道啊,誰也不能回答她這個問題,阮志高坐在床上清清嗓子說:“他說什么自由戀愛,別胡來就行,別叫人家女方父母找上門。”

    阮翠芝接話道:“爸,您放心吧,小五子還是有分寸的。”

    阮志高直接哼一聲,“有個錘子。”

    ***

    和阮志高劉杏花說完話,阮溪和阮翠芝先后洗漱到房里躺下。

    阮翠芝說:“要是這樣的話,那謝桃是沒戲了,小五子心里肯定有人了。”

    阮溪道:“只要不是謝桃就好。”

    之前鬧都鬧過了,兩家面子上全都不好看,當時鬧完之后阮翠芝肯定又被人拿出來當閑話講了,他們那么瞧不起阮翠芝,現在再結成親家,那不膈應嗎?

    阮翠芝翻個身,“還好是定親之前鬧了出來,要是稀里糊涂的定了親,那才是真的難受。定親前說清了鬧開了,現在算了也就算了,影響不大。”

    說著她又忍不住多想,“小溪你說,小五子會不會再遇到一個,還是會嫌棄我?”

    阮溪握握她的手,“放心吧,不會的,你看謝家的態度就知道了。”

    阮翠芝順著阮溪的話想想,也就松了這口氣。

    確實謝家之前那么瞧不起她,現在都能幾次三番低聲下氣找過來,想要再和阮長生談婚事,那說明她的存在已經不影響阮長生的婚事了。

    不止不影響,可能還會給阮長生加分。

    這樣想心里就舒服多了,阮翠芝一時睡不著,又問阮潔:“小潔,你今天看到來找你五叔的那個姑娘了嗎?不是白衣服的,是那個紅衣服的。”

    阮潔躺著搖搖頭道:“我沒看到,不過有人看到了,說是長得挺好看的,配得過我五叔。還說這姑娘不像村里人,瞧著很大方很洋氣。”

    阮溪笑一下,“說不定五叔根本追不到。”

    阮潔:“聽奶奶的意思,五叔這次是勢在必得。”

    阮溪直接笑出來,“成語用得不錯。”

    阮潔也笑,“還是凌爻教的好。”

    姑侄三人笑著聊天,開開心心的,困了也就睡了。

    而在家里所有人都睡熟后,孫小慧卻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阮長貴都被她翻醒了,忍不住問她:“不睡覺干什么呢?”

    孫小慧覺得屋里的空氣太過悶熱,悶得她喘氣都有些不順暢,需要很深很深地呼吸,所以她說:“悶得要死的,是不是要下雨了,怎么一直都不下呢?”

    阮長貴深深吸口氣,“好好天怎么就下雨了,我看你是又不自在了。”

    孫小慧確實很不自在,尤其近來,時不時就開始后悔自己當初鬧著要分家。要是沒分家的話,阮家現在的好日子全部都有他們一份,不會只能眼巴巴看著。

    在一個家里住著,成天看別人吃香的喝辣的,這滋味誰受得了?

    尤其是!如果現在沒有分家的話,他們一家也能享受到!

    她深吸一口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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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對阮長貴說:“今天有兩個女娃子來找小五子,你知道不?”

    阮長貴沒時間關心這些事,只道:“找就找唄。”

    孫小慧翻個身面向他,“什么叫找就找唄?這件事說明什么,說明小五子現在已經變成香餑餑了,說明連外面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家的日子好過!”

    阮長貴困得沒耐心,語氣不是很好,“那又怎么樣?”

    孫小慧吱唔一會,試探著說:“要不……找兩個老的問問……不分……家了……”

    阮長貴就知道她最近憋的就是這個心思。

    之前看日子不好過,鬧著分了,現在看日子好又想合回去。

    他不是沒懊悔過這件事,早在阮溪第一回往家領工錢的時候,他就開始時不時地后悔了,后悔聽信了孫小慧的鬼話。后來日子越過越難,什么都要他自己擔著,他就更后悔了。

    但他還要臉,輕輕吸口氣說:“給自己留點臉吧。”

    孫小慧開口就是:“留這干啥?能吃嗎?”

    “……”

    孫小慧:“當初但凡我還想要點臉,怕被人戳脊梁骨,能鬧著要分家?”

    “……”

    阮長貴翻個身,“你要想去說我也不攔著,但你知道我媽的性格,你舔著臉過去提這個事,除了討一頓臊,別的什么你都討不到,她不趁機臊死你才怪了。”

    孫小慧自然知道劉杏花的性格。

    她心里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的小火苗,又被阮長貴無情地撲滅了。

    她深深吸口氣,又問阮長貴:“那你說怎么辦?”

    阮長貴:“憋著!”

    孫小慧憋得都快死了,握起拳頭在自己胸口上邦邦就是兩下。

    ***

    她這一晚睡得不好,但第二天起來對人的臉色倒是很好,見著阮溪和阮翠芝好聲好氣地打招呼,對劉杏花也是媽長媽短,好像劉杏花突然變成她親媽了。

    誰還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阮溪也不客氣,直接笑著對她說:“二媽,你這突然過來巴結我們,不會是后悔分家,想要再合回來吧?”

    孫小慧仗著臉皮厚,很自然地說:“都是一家人,什么分不分合不合的。”

    阮溪微笑著聳一下肩,想給她贊個大拇指。

    不過她沒時間跟孫小慧廢話,吃完飯就和阮翠芝去鋪子上了。上午收拾收拾忙活半天,下午的時候凌爻和阮潔過去,再一起看看書學學習。

    小學課本的內容很簡單,不按照學校上課的進度,學起來其實還是挺快的。只這一年的時間,阮潔已經學到了四年級的課本,會背很多課文和古詩。

    對于阮溪、阮翠芝、阮潔和凌爻四個人來說,他們每天的日子都過得簡單安靜且內心充實。沒有什么憂慮和煩惱,安逸踏實是生活的主色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孫小慧對阮溪、阮翠芝和劉杏花開啟了巴結大法,嘴上不提想要合回來的事,但行動上處處賣乖討好,也可以說是沒臉沒皮。

    阮溪和阮翠芝在家的時間不多,劉杏花則直接不搭理她。

    她漸漸覺得沒趣,羞惱沒耐心以后就放棄了。

    于是兩家人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見著面誰也不搭理誰,比起外人還不如。

    孫小慧氣不過了就對阮長貴說:“從沒見過你家兩個老的這樣的人,偏心偏到太陽上去了。當年把當兵的機會給你大哥,你大哥當了干部,現在過的是天堂上的日子。女兒叫人碰幾下,鬧這么大給接回來留在家里護著養著。現在小五子得的便宜更多,老裁縫的房子以后可能都是他的!你再看看我們,他們為我們做什么了?同樣都是兒子女兒,怎么到我們這就這樣對待?有這種父母嗎!”

    阮長貴每次心情還挺好的,一聽孫小慧嘮叨這些心情就變得很差,憋悶得喘不上氣。

    他倒不是嫌孫小慧嘮嘮叨叨個沒完,而是他也認同孫小慧說的這些話,所以一提起來就感覺憋得慌,因為除了認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他每次也只說:“就攤上這樣的了,能怎么辦?”

    孫小慧也沒有辦法,說什么都不占理,只好就自己忍著。

    ***

    山間的氣溫一天天降下來,漫山遍野的鮮綠也在一次次的冷風中敗成枯黃,最后來一場雪,便只剩下一片銀裝素裹白茫茫。

    又到了各家各戶到鎮上置辦年貨的時候。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劉杏花喝一口熱騰騰的稀飯暖胃,看著阮長生說:“小五子你是家里跑腿最快的,今年的年貨還是你去置辦,和往年一樣。”

    阮長生沒應,看向劉杏花說:“那可不行,你和爸今年得跟我一起去。”

    阮志高白他一眼,“怎么現在還叫不動你了?”

    阮長生看著他笑起來,“我自己去可以,但事情要是辦不成您可別后悔。”

    阮翠芝聽出了話音,看著他問:“要爸媽去鎮上辦什么事?”

    阮長生放下筷子,清一清嗓子,端起架勢來,掃一眼桌子上的各位,開口道:“都聽好了啊,我只說一遍,我阮長生找到媳婦了,已經說好過去提親了!”

    提親就是男方到女方家里去,必須得家長出面才行。

    聽到這話,劉杏花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片刻問:“真的假的呀?”

    阮長生又拿起筷子來,“這事還能瞎說?”

    阮翠芝阮溪和阮潔也笑起來了,阮翠芝問他:“是不是之前來找你那個,穿紅衣裳的那個?原來她家是鎮上的?那小五子你真是可以的呀!”

    阮長生笑,“折騰了半年,差點沒折騰死我。”

    阮志高在旁邊道:“人姑娘愿意嫁給你,就是你的福氣!”

    阮長生看向阮志高,仍是笑著說:“那接下來就麻煩老漢兒你了。”

    老漢兒很開心,嘴角的笑沒藏住,忽笑出來了。

    他這么一笑,帶得桌子上的其他人都跟著一起笑,一時間屋里全是喜樂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