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得想法遮蔽了,否則一旦傳出去,這些小輩就會成為那些老怪物覬覦的目標,平沙城便永無寧日了!”
田老嫗十分慎重地提出來,又反復強調大家務必從家族的利益角度出發,從這些還在成長的小輩性命角度出發,一定要嚴格保密。
陳主任擔心道:
“剛才小輩們出現時,會不會已經暴露了呢?”
“應該沒有,剛才在場的人不多,能夠一眼就識得圣體的人除了宇文老兒之外,應該也不多。”
田老嫗想了想,肯定地說道,接著又遲疑道:
“只不過他們在遺跡之門內圣體已晃,有多少人能夠看得明白便不得而知。”
“也罷,先不管那么多,想法遮蔽,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這時,云風雙手抱拳插嘴道:
“各位前輩,云風這里有一種丹藥,名為菩提護心丹,應該可以為大家遮蔽圣體。”
“真的?那就太好了!我知道這是神級一品丹藥,厲害得很!快快拿出來,讓小輩們趕緊煉化。”
田老嫗興奮異常,竟然有些手舞足蹈。
云風取出一個藍靈玉瓶,傾出七粒菩提護心丹,交給了田老嫗,由田老嫗分發給雪依等人。
雪依等人立即盤膝坐下,一口吞服,開始煉化。
只有披月暫時不用煉化,故將丹藥存入自己的靈玉瓶中。
云風又掏出一個藍靈玉瓶,取出六粒七彩斑斕的丹藥分別交到六位前輩手上,田老嫗遲疑道:
“這是……?”
云風朗聲道:
“這是神級三品丹藥龍鳳回天丹,我代表一起進入遺跡之門的所有小輩孝敬在此餐風露宿、守護我們的各位前輩,請各位前輩收下。”
龍鳳回天丹!
六位前輩面面相覷,一時不敢相信,卻又雙手緊緊握住丹藥不放,神級三品丹藥哎!
化外坊的羅長老實在忍不住,將拳頭打開一條縫輕輕一嗅,立時就有七彩斑斕的氤氳透出。
羅長老趕緊捏好,雙眼掃過每一張期待的臉,激動地顫抖道:
“是真的!”
要知道,龍鳳回天丹是打通修為屏障,提升境界的神級丹藥,對那些久滯于無法突破的瓶頸的人來說,如同救命仙丹一般。
特別是修為上升到高境界之時,提升一個小境界都是十分困難,有了龍鳳回天丹,就不再為提升境界發愁。
田老嫗熱淚盈眶,顫巍巍地道:
“云少主的贈丹情分老朽銘記了!”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之前提升的一個小境界還是在十年前,因此修為的提升已經停滯很久,迫切需要這樣的丹藥來破開瓶頸。
眾人紛紛點頭,對于云風的大手筆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時,聯盟護衛人員來通報,外面有人找云風。
云風向幾位前輩抱抱拳便走出營帳,問道:
“誰找我?”
一名從未見過的散修走過來交給云風一枚赤靈玉道:
“你是云風云少主吧?有人托我轉交一枚靈玉信給你。”
說罷,轉向就走,一刻不停留。
看著散修離去的背影,云風心中詫異,在赤靈玉中注入靈力,果見是一封信:
“云少主,如果你想見羽痕最后一面,請在未時前來大金峽外斷腸崖,如若不能前來或者不能及時趕到,你就永遠見不到她。”
云風一急,趕緊向一名聯盟人員問道:
“現在什么時辰?”
“子時二刻。”
“斷腸崖在什么地方?”
“此去向北約百里地左右。”
聯盟護衛人員話還未說完,“呼”的一聲,六條雷龍載著云風已經沒影了。
此時的云風心急如焚,恨不能立馬飛到斷腸崖救出羽痕。
羽痕雖是丫環,對云風可謂是巴心巴腸,關懷備至。
云風已經聽慣了她的絮絮叨叨,根本就沒把她當作丫環,反而是將她當作姐姐來對待,那份親情已經化為云風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百十里地對于現在的雷龍來說,只需一刻功夫。
斷腸崖就在眼前,那是一處萬丈絕壁懸崖,四周都是深淵。
崖頂,坐著一位身穿麻布長袍、沒有胡須的干瘦老者,他的旁邊是坐在地上淚痕滿面的羽痕。
那人看不出一點靈力波動,似乎沒有修為一般。
聽見雷龍呼嘯,那人抬起頭來看著云風,一雙眼睛綠得瘆人,卻又深不可測。
“少主,快跑!”
一見云風,羽痕立即哭喊道。
云風靈力全開,將黃石道人贈送給自己的神力準備好,按下雷龍,落在崖頂,警惕地直視著那雙綠幽幽的眼睛:
“你是誰?為什么要用羽痕威脅我?”
羽痕立即跑到云風身邊,一把抱住云風,聲嘶力竭地哭道:
“少主,你為什么要來?你不該來救羽痕,你打不過他的,你趕快跑吧!”
云風鎮定地拍拍羽痕的背,故作輕松地道:
“羽痕姐姐,別哭,哭成淚人兒,就不漂亮了。”
“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回去。”
老者就是黃公公,他陰惻惻一笑,一陣刺耳的聲音冷冷響起:
“桀桀桀,果然是一名憐香惜玉的多情少年,準時趕到,值得表揚!”
“廢話少說,你究竟是誰?”
云風一手抱著抽泣的羽痕,側身問道。
“我是來殺你的人,至于名字,一個死人知道又有何用?”
黃公公的聲音男不男,女不女,聽來陰陽怪氣,令人毛骨悚然。
“你就這么肯定殺得了我?”
云風一點也不懼怕,只是警惕地注視著老者,一只手安撫著羽痕顫抖的背。
“如果連我都殺不了你,只能說明你命該絕。”
黃公公話剛落,靈力釋放出來,一股巨大的威壓如大山向云風壓來。
在云風護持下,羽痕依舊一口鮮血吐出,瞬間昏迷。
破虛境八重天!
若不是云風靈力全開,又運用了黃石道人的神力護持,恐怕羽痕已經爆成血霧,而云風也會當場碎裂而死。
云風也不含糊,知道今天關乎生死,立即將神力加持在吞云劍上,全力催發:
“轟天雷!”
云風最強一擊使出,劍送雷龍全都化作席卷十里的雷電,向黃公公覆蓋而去,然后護著羽痕順勢向后飛遁。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堪稱云風的超水平發揮。
然黃公公卻揮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將云風飽含神力的雷電拍散,并且回撞在云風身上。
“呯!”
“啊!”
云風只覺得氣血翻涌,身體裂開,鮮血迸濺,眼前一黑,直向深淵墜去。
落下深淵那一刻,他仿佛觸動了什么……。
黃公公因為強行破開黃石道人的神力,只覺胸口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嘴里一甜,差點噴出鮮血,趕緊用靈力強行壓住。
不好,有人來了!
黃公公身形一閃,遁入虛空。
“糟糕,來晚了!”
崖頂,憑空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是留侯張良,女的是鳴雌侯許負。
“我觀過云風的畫像,他不會這么短命的。”
許負一邊說一邊掐訣,然后點點頭道:
“這是他的劫難,師父要求我們不必干預過多,走吧!”
二人如果沒有在來的路上與五名修為強大的鬼臉面具人戰斗,估計也不會來遲。
這五人應該都是白骨們的高層,修為均在天人境之上,壓制在破虛境九重顛峰,與張良和許負戰斗,牽制了他二人的行程。
盡管張良二人重傷其三人,成功擊退白骨門的阻截,卻因此而來晚了一步。
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
卻說田老嫗等人因為得到龍鳳回天丹而忘乎所以,竟然不知道云風已經不在營帳中,及至聽見大金峽北方傳來轟天巨響,半邊天空都被雷電照亮之時,才猛然發現云風已去了一刻有余。
田老嫗與眾長老急追出營帳,詢問守在營帳外的聯盟人員:
“云少主呢?”
那聯盟人員向北一指:
“去了北邊的斷腸崖。”
“糟糕!失策了!你們五位老留下守護和調查,我去看看!”
田老嫗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大龍手、八王爺,以及藍宗主、梨翁、柳掌門、黎宗主、四維道長、成名大和尚等等大佬們紛紛走出帳篷,向雷云翻滾的北方看去。
“有情況!”
大龍手立即帶領兩名龍戰士向北方飛馳而去,他已經嗅到不尋常的味道。
曹雨和曹順對視一眼,難道家主安排的人出手了?
之前就見到云風匆匆離開,向北方而去,現在北方去傳來大級別的戰斗,至于云風是死是活,現在不得而知,只好在此假裝等候消息。
至少目前沒人懷疑他們,因為他們老老實實坐在營帳中,根本就沒動靜。
而次陽國師宇文慶一邊指揮手下的丹醫為宇文留芳和林山哲治療,一邊側耳聽著北方傳來的轟鳴。
哼!踏平平沙的日子來了。
“安排下去,準備離開!”
田老嫗趕到斷腸崖時,崖頂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被雷電和掌風摧毀的山石和樹木,還有一只少女穿的繡花鞋。
“云風!”
“云風!”
“云風!”
田老嫗拾起繡花鞋,沿著深澗一邊呼喊,一邊用神識搜尋,始終感覺不到深澗中有云風的氣息。
難道已經魂飛魄散了么?
田老嫗悲從中來,老淚縱橫,又反反復復搜尋了幾遍,確信沒有云風的蹤影,才悲傷地離去。
站在崖頂的大龍手仔細地分辨著空氣中殘余的神力痕跡和靈力波動,腦中急速地回放模擬的戰況。
“呵呵,來的人不少!”
他已經感覺到除了田老嫗之外,至少有三人在破虛境八重天以上,但出手的人只有一位。
另有一道神力,可惜弱化了。
而最弱的一道靈力必定是云風所有。
出手這位的靈力波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是他?
產生這種陰氣的功夫名為陰煞掌,目前在玄龍大陸上修到高境界的只有包括黃公公在內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而黃公公正好在平沙城中。
“哼!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大龍手又轉了轉,神情有些糾結,自言自語道:
“奇怪,明明未死,可人到哪里去了呢?”
“難道真是被擒住帶走了?”
守候在營帳外的休長老見田老嫗失魂落魄地回來,立即預感到不好,便走上前去忐忑不安地問道:
“田前輩,可否看見云風少主?”
田老嫗木然地搖了搖頭,走進營帳,一屁坐在椅子上,神情十分落寞。
休長老心一沉,知道大事不好,見到田老嫗的表情,卻又不敢太過分,只能在一邊急得直跳腳。
羅長老向田老嫗匯報道:
“我已查過,是一名散修送了一枚靈玉信給云風,具體內容不知道,云風只是問了斷腸崖在什么地方,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知田前輩找到云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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