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只以為大家都去逛街了,便利用身上攜帶的靈草煉制了三十粒凡級九品洗髓丹。
這種丹藥必然也是搶手貨,那些買不起神級丹藥的人一定會不惜血本地搶購。
修煉之人都明白,這種僅次于神級丹藥的洗髓丹,對于凈化體質,突破瓶頸、提升修為也是不可多得的丹藥。
用盡了身上的資源,云風覺得應該走一趟龍結商會,去取一部分靈草回來。
趁此機會,也陪陪少女們逛逛街,看看靈草黑市,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是夜,天已變黑,輕柔地雪花飄進了云風居住的小院,顯得那樣溫馨靜謐。
站在花窗邊,看著那些飄飛的雪花,一下子就勾起了云風對雪依的思念,一首《喝火令》浮現在眼前。
一紙疏梅影,千般落雪痕。卷簾風起叩長門,望來冷霜沾鬢,何處杏花村?
悔向紅塵訴,難消玉雁恩。薄情非是怪黃昏,幾縷寒鐘,幾縷夜回魂,幾縷倚欄幽夢,
欲寄不由人。
不知道雪姐姐現在怎么樣了?是否已經到達雷川城?
一直在小院中又當仆人又當守衛的謝雍聽得云風的吟誦,知道云風又在思念某人,擔心云風思念太重,影響了道心,于是出口提醒道。
“少主,你可答應了玉閣小姐她們逛街的事,她們已經在院門外候著了。”
哦,只顧著思念雪依,倒是把眼前人給忘記了。
“來了!”
云風換了一身逐鹿學院的冬裝白袍,迎著飄飄雪花,走出了小院大門。
哦豁,都來了?
只見玉閣、瀟湘、紫玉、楚兒、鷗兒、云蘿、云夢、云芙、云崇、孟行千、云家八虎、十二新秀等全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而且人群中居然還有曹琮、曹寒煙、龍相、段子港、王聘、花子虛等人。
全都在等我?
“呵呵,對不起大家,讓你們等久了,我們這就出發。”
眾人一聽,齊齊歡呼了一聲,便歡天喜地地跟著云風出了上官世家府邸,往熱鬧的大街行去。
紫玉是本地人,自然由她帶路。
她一邊帶路,一邊給大家講著一些風景名勝流傳的掌故,把楚兒、鷗兒、云蘿、云芙、云崇這班小東西全都好奇地勾在她身邊。
而瀟湘與玉閣則一左一右地與云風并排而行。
其他的人則跟在后面,興奮地看著熱鬧的街市。
“風哥哥,我聽見你在吟詩,是在思念蝶兒,還是在思念雪姐姐?”
玉閣的神識已經達到了九階半,輕輕一掃便聽見了云風吟誦的一切。
神識強度九階的瀟湘也是如此,似乎云風再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全都暴露在她們時刻關注的神識之下。
云風知道她們的神識已經很強大了,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便道:
“突然看見下起了雪花,于是觸景生情,便隨口而吟,得來一首《喝火令》”
“看見雪便觸景生情,我想定是在思念雪姐姐。”
玉閣冰雪聰明,一說就穿。
“如果風哥哥定要去杏花村飲上一杯,湘兒一定陪伴你。”
瀟湘也聽懂了個中含義,表達出理解的意思。
二女的理解,反倒讓云風不好意思起來:
“酒就不去飲了,今晚我們還得去一趟龍結商會,取一批靈草,我這兒已經斷貨了。”
云風怕二女繼續糾纏,便說出了今晚的打算。
雪越下越大,路面上竟是開始有雪堆積。
但路上的行人卻一點也沒減少,除了許許多多逐鹿學院的學員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形形色色的武修。
而云風這一行人卻成了大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俊男靚女,永遠都是被人注目的對象。
且不說紫玉、玉閣、瀟湘、楚兒、鷗兒、云夢、云蘿等人的國色天香,就是連曹寒煙、梁英也是令人過目難忘的美女。
一些心存邪念的人欲要上前調戲一番,卻看見這群人那么多破虛境的高手,便灰溜溜地躲向一邊,不敢去惹。
但依舊有不怕死的人要來觸霉頭。
帶著一群小丫頭走在前面的紫玉,突然就被另一群人迎面攔住。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裘皮大衣的年輕公子。
此人三十來歲,是個破虛境二重天的修為,長得還算英俊,只是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一雙烏雞眼暴露出其縱欲過度。
他伸手攔在紫玉面前,用一雙淫·邪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著紫玉、楚兒、鷗兒等人,陰惻惻地笑道:
“美女們,趁此良辰美景,何不陪本公子去東籬翠湖上賞雪?”
紫玉眉頭一皺,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在雷川州竟然還有不知死活的人來騷擾自己這個地頭蛇:
“你誰啊?我們認識嗎?不要擋了本姑娘的道,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豁,生氣了?嘖嘖嘖,美女越生氣越漂亮,哥哥喜歡!本公子皇城四少之一侯辟谷有幸認識諸多美女,愿意熱忱為各美女服務。”
侯公子涎著一副色·迷迷的臉,不住地在紫玉招來掃去。
“猴屁股?你這人真是搞笑,還皇城四少之一,本姑娘從未聽說過有此等禍害,給我讓開,不然本姑娘不客氣了。”
楚兒叉腰站了出來,一種天然的皇家氣質盡顯。
“咦?這人怎么像是三王爺的小郡主?她怎么里來了?”
侯辟谷身邊一書生模樣的人悄悄地將懷疑告訴了他,怕萬一真的惹到了郡主,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呵呵,怕什么,天高皇帝遠,誰管得了這里?老子今天就還不信了,連幾個美少女都無法搞定,以后回到皇城還有臉見人嗎?”
云風與玉閣等人正在街邊看一些小玩意,云芙和云崇已經跑來說道:
“風哥哥,不好了,有人攔住了紫玉姐姐。”
“哦,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敢攔你們紫玉姐姐,走,我們去看看。”
云風說著,一手抱一個,就將云芙和云崇抱在懷里,領著大家向前走去,正好聽見侯辟谷說的話:
“哦,你要臉來見什么人?”
侯辟谷猛地見到云風,心里一驚,這么高的修為?不知哼哈二老能否搞得住?
“喲喝,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本公子的事不是你能管的。”
侯辟谷想到自己再怎樣,也是兵部尚書侯一群的公子,在皇城之中能夠橫著走的人物,你修為高又能怎樣,難道你還敢殺我不成?
“不是我能管?哪請問誰能管?”
云風怒極反笑,覺得這人怎么這么蠢,偏偏要來惹自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看來是嫌命太長了。
“除了皇上,誰也管不了我,怎么樣,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就給本公子嗑幾個響頭,本公子可以砍掉你的手腳,饒你不死。”
侯辟谷說得唾沫亂飛,然后看著紫玉、楚兒、鷗兒、以及趕上來的玉閣和瀟湘等人,舔舔嘴唇道:
“至于這些美女,我會全部帶走,讓她們好好享受我的十八般武藝。”
“找死!”
云風一聲怒吼,一下子震得侯辟谷暈頭轉向,眼睛一縮:
“我爹是兵部尚書侯一群,你敢動我?”
“動你又怎樣?”
云風身形不動,靈力一放,一股威壓陡然壓向侯辟谷,令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咔嚓!”
侯辟谷“啊”地慘叫一聲,忽地癱倒在地,痛苦地嘶吼道:
“我的膝蓋碎了!”
“公子!”
這時,從侯辟谷身后的人群中躍出兩位老者,皆是破虛境九重小成的強者,一人去攙侯辟谷,一人攻向云風:
“侯公子你都敢下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云風見那人攻來,雙掌一錯,挽出黑白雙色雷電向前一推。
“轟!”
那人尚未攻到云風身邊,就被一股巨大的雷電之力擊中,渾身“嗞”的一聲冒出一股青煙,慘叫著呈拋物線向后倒去,撞倒幾十人之后,才“撲通”一聲落在地上,發出一股焦臭味,奄奄一息。
“閣下是什么人?”
剩下的那位老者臉色一變,知道遇上了硬茬,立即發問道。
“在下云風,你又是何人?”
那老者一聽,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祈求道:
“我等是侯尚書手下的哼哈二老,不知是云將軍閣下,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云將軍恕罪。”
這老者是哼哈二老中的哈老,知道云風不僅是御賜的懷化大將軍,而且還是以跨越大境界斬殺破虛境九重天的妖孽天才。
如今再看到云風已是破虛境九重顛峰的修為,哪里還敢有半點不敬之心,唯有求饒才是出路。
“既然這樣,回去告訴侯尚書,就說他這個兒子白養了!”
云風心里十分憤怒,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的逆鱗,誰人觸犯,不是死就是殘,豈有放過之理。
想到這里,一道強大的神識攻擊悄無聲息地就進入了侯辟谷的泥丸宮。
“云將軍能否告訴老朽是什么意思嗎?”
哈老不明就里,以為云風要斬殺侯辟谷。
“自己看吧!”
云風頭也不回,帶著眾人便瀟灑地離開了,直向龍結商會行去。
“自己看?”
哈老狐疑地嘀咕道,再一看侯辟谷,已經是口眼歪斜,嘴角流出長長的口水,如同中風一般傻笑著。
哈老這才明白侯辟谷遭到了神識攻擊,已經等同廢人。
這云風太可怕了,竟然在我不知不覺之時就將公子弄成這樣,還好沒去惹他,否則怕也是如同哼老一般生死不知。
“走吧,回皇城!”
哈老一聲令下,帶著幾十名隨從,迅速離開雷川城,向著皇城奔去,他想盡快趕到皇城尋找圣醫,說不定侯公子還有救,否則永遠都是廢人。
行在路上,楚兒憤憤地問道:
“風哥哥,你為什么不殺了他?出了事,我會向父王說明,決不要你擔當任何責任。”
云風輕輕一笑道:
“楚兒妹妹,你也知道哥哥要殺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讓他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敢惹哥哥身邊的人,我只會讓他生不如死。”
“那風哥哥是……?”
鷗兒狐疑地插嘴道,不明白云風采取了什么手段。
玉閣輕輕拍了一下楚兒與鷗兒的肩道:
“這點還不明白?風哥哥是采用了神識攻擊,已經讓侯屁股變成了傻子。”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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