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人傳話,讓胤礽到書房時,胤礽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趕緊腳底抹油,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他。
等換好了衣服,石靜嫻和胤礽就從后門前往太白樓,為了掩人耳目。就連何柱都沒帶。
“你怎么了這是?苦大仇深的?我額娘她們又說什么了?”
石靜嫻好奇的看著胤礽,這兩次回石家,胤礽都有些郁悶。
“又說你不行的事了?”
“你才不行!”胤礽怒視石靜嫻。
“我是男人,男人不能說不行。”
拌了幾句嘴,石靜嫻就和胤礽到了太白樓。
太白樓是掛在索額圖夫人名下的酒樓,專為胤礽用作和大臣商議事情用。
到了牡丹閣,兵部尚書,刑部尚書還有索額圖和索額圖的兩個兒子一同前來。
“參見太子,太子妃。”
大臣們躬身行禮,石靜嫻擺了擺手:“在外不必多禮,讓小二上菜,我們邊吃邊聊。”
眾位大臣沒想到太子出來和他們密談居然帶著太子妃,好在牡丹閣設有內外兩室。
胤礽給了石靜嫻一個眼神,便撩起珠簾踱步走入內室。
石靜嫻看著圍坐在桌旁的兩位尚書,皺眉不解詢問道:“其余兩位尚書呢?李懷瑾和宋齊哪里去了?”
要知道一部尚書都是有兩人的,一滿一漢。
現在滿人來了,漢人呢?
“回二爺的話,兩位尚書并沒有通知,這…”索額圖皺著眉說道。
以往他們談什么,都不會叫其余兩位,雖是他們這邊的人,但漢人手中無實權,何必叫他們?
“當今圣上滿漢一家親的宗旨你們全忘了不成?更何況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內部團結的時候,怎可做這等排擠他人的舉動?”
石靜嫻也是知道漢人的處境。
畢竟滿人從心底就不相信漢人,排擠漢人,而她好巧不巧,前世也是漢人。
“如此舉動倒叫跟了孤的人寒了心,認為孤眼里只有滿人,沒有漢人,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有什么不可,去通知兩位尚書,來這里,孤等他們。”
索額圖無奈只能吩咐門口的小廝去找兩位大人。
“二爺心是好的,但還是要注意分寸。”
“注意什么分寸?皇阿瑪都納漢人女子入后宮,以身作則打破滿漢不通婚的條例,而且孤沒猜錯,各位大臣后院,也不少漢人妾室吧?”
石靜嫻嗤笑道:“再說,沒有漢人。光有滿人,這天下愛新覺羅家也坐不穩。”
一句話,嚇的眾位大人閉口不說話,誰都不敢在這時候撩撥太子了。
沒一會兩位大人姍姍來遲。
等落座上了菜之后,石靜嫻才揮了揮手,讓大家開吃。
談事情哪能不吃飯呢。酒桌文化嘛。
“二爺,這次的事,雖說查出來是張員外郎的庶子所為。但追根究底,還是工部尚書,看來工部尚書早就背地里投靠了大貝勒。”
“沒錯,工部尚書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他早就上了賊船。”
兩位新來的尚書在朝中沒實權,也不發表看法,就吃菜,專挑肉下筷子。
石靜嫻觀察這兩位漢人尚書,衣服雖然也光鮮亮麗,到底沒有兩位滿人尚書衣衫華貴,用料講究。
“我們要利用這件事,將利息最大化,以臣之見,倒不如將工部尚書拉下來,換上自己人。這樣六部就有三部掌控在二爺手中。”
索額圖夾了口菜,緩緩說道。
“不可。”
出乎意料的,李懷瑾出口打斷了索額圖的話。
李懷瑾是漢人,同樣任職兵部尚書,也沒什么實權,在場的各位半分眼色都懶得分給他和宋齊,更沒想到他會出聲打斷。
“你…”
“李大人說的不錯,確實不妥。”內室傳來胤礽的說話聲。
“阿瑪最忌結黨營私,爭奪皇權,此事確實不妥。”
胤礽開始分析這件事的利弊,眾人看石靜嫻沒開口阻止,商量此等機密又帶著太子妃,就知道太子的態度,是默許太子妃干政的。
石靜嫻著重看了李懷瑾兩眼:“李大人詳細展開說說。”
李懷瑾剛要站起身回話,便讓石靜嫻的手勢制止。
“臣認為,與其推我們的人上位,引起皇上的忌憚,不如推舉中立之人,將他收為己用。”
“你說的輕巧,到現在還維持中立的人,如何能收為己用?”
同是兵部尚書的滿臣德蒙不屑道,太子重漢臣,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如果孤沒想錯,那工部應該有不少人是老大的人。一個空降…剛上任的尚書,還真就不一定能鎮住手下的這些人,到時候只需要孤適時伸把手,自然可以收買人心。”
石靜嫻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最要緊的是這人選,要有才能且郁郁不得志者,更容易收買。”
最后大家一起敲定了兩個人選:佛爾袞,和李永邵。
商量好了事情,石靜嫻便被索額圖單獨叫了出去。
索額圖看著石靜嫻不明所以嘆了口氣:“太子讓太子妃參預朝政,看來對太子妃用情至深,到現在也沒個嫡子,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皇上恐怕見不得獨寵之事。”
石靜嫻點頭:“是,太子妃雖身為女子,對朝政的見解卻絲毫不輸給男兒,至于孩子的事,強求不得。”
等回到毓慶宮,石靜嫻又被康熙叫到乾清宮。
“太子來看看,這人你想怎么處置。”
康熙將趙昌查到的資料遞給石靜嫻,上面果然是張鴻所為,可她現在已經知道,張鴻的背后是工部尚書,她怎么會放棄這次機會?
“皇阿瑪,這人我知道。”石靜嫻裝作氣憤的模樣對康熙說道。
“這人當初求到兒臣這里,妄圖以庶子身份換親。以工部尚書妻妹的庶女,換做嫡女,如果他真是有本事的,兒臣幫他遂了心愿也無不可,可他不上進,是煙花柳巷的常客,整個一紈绔子弟。”
說到這石靜嫻搖了搖頭:“沒想到工部尚書家的遠親,居然如此心思狹隘。兒臣還以為這事過去了好幾年,沒想到這人如此小心眼,記仇好幾年,可恨至極。”
最后兩句是罵張鴻還是在罵某人,只有她自己清楚。
康熙聽著石靜嫻的話,眸光沉思片刻,工部尚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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