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到了。”
石靜嫻睜開眼,撩開馬車的車簾:“何柱,去通知老三,老四來這。”
說到這又頓了頓:“將年羹堯也叫來。”
進了酒樓,石靜嫻看著屋子里的人點點頭。
索額圖不愧是能以庶子之身位極人臣。
上次石靜嫻就說過,不論滿漢,議事的時候都要在。
這次她來了,酒樓包房中,漢臣也在場。
“太子。”索額圖為首,兵部,刑部尚書還有工部尚書,紛紛站起身給石靜嫻行禮。
“坐吧。”石靜嫻率先落座,看向索額圖他們:“等老三老四他們來了。咱們再談。”
兵部尚書已經很有眼色的,給石靜嫻點了一壺碧螺春。
石靜嫻端著茶杯,腦海中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剛剛穿越的時候。
那時候在毓慶宮商談八旗子弟的時候,她還緊張的一個勁的擦手汗。
哪怕當時手里有胤礽給她寫的小抄。
哪怕當時有胤礽躲在內室給她撐場面,但她還是止不住的心慌。
可現在,她已經能在朝堂舌戰群儒,和朝廷大員坐在一處,還能淡定自若。
等老三老四還有年羹堯都到了之后。
索相才開口說道:“太子,喀喇沁這事……”
“你們有什么想法,都說說。”
石靜嫻品了口茶,看向在場的人。
這些人都是她這邊的人,只要她不倒,胤禛胤祉就會一直跟著她。
索額圖和其他大員都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都不太同意,但他們又清楚,他們日后都是要靠太子,步調是要一致的。
哪怕心里不愿意,但只能勸,不能阻。
尤其是太子現在,看不慣蒙古各部,那他們就不能和太子對著干。
索額圖看大家都不說話,便只能率先開口。
“收復喀喇沁和蒙古各部,首先兵力就是問題,八旗子弟雖說皇上已經命伊桑阿和費揚古考校。”
索額圖皺著眉:“但伊桑阿是臣的女婿,咱們關起門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一家人知道自家事。”
“八旗佐領…合格者甚少,若是一意孤行同喀喇沁開戰,恐怕那些官員子弟能活著回來的甚少。”
“如果這還算是他們技不如人,弄虛作假,不足為懼,但收納喀喇沁之后,其余的蒙古各部,會不會聯合起來造反……”
石靜嫻看向索額圖,不贊同的搖頭道:“弄虛作假是孤讓他們做的?技不如人,弄虛作假,這次就算不是和喀喇沁開戰,那未來呢?”
她不屑的笑笑:“未來上了戰場依舊是個軟蛋!依舊是繡花枕頭!要怪就怪他們自己貪心!”
“好好的做一個紈绔不好嗎?非要去投機取巧。”
石靜嫻看有些大臣臉色有些尷尬,便緩了緩語氣:“你們當皇阿瑪不知道此事么?若是軍隊廢了,那這個國家也快要廢了。”
“皇阿瑪正是用此次的事情在敲打你們,安排人,也不要妄想將人安在軍隊中。”
索額圖點點頭,又安撫在場的眾位大臣,為太子賣好:“太子已經吩咐臣,好好照顧諸位大人的子侄,就算沒有戰功,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眾人的臉色和緩,紛紛站起身給石靜嫻道謝后。
索額圖才接著說剛才的問題。
“一直以來蒙古各部都與大清維持良好的關系,若是因為與喀喇沁開戰,從而收復喀喇沁讓各部落……”
年羹堯聽到這頓了頓,看向石靜嫻:“蒙古各部一向對大清忠心耿耿,若是大清派官員去駐扎,發展蒙古各部,帶去漢文化,也未嘗不可。”
“亮工說的沒錯,公主能帶過去的,官員們也能帶過去。”
“這件事,還是要從大臣們下手。”胤禛開口看向索額圖和石靜嫻。
“總有幾個大臣家中,有待任進士。若是喀喇沁攻打下來,不傷害那些牧民,而是同化那些牧民,讓他們學會耕種,紡織……”
石靜嫻訝異于胤禛和胤礽共同的思路,兩人都想到了一起。
“那這件事,還是要靠大家一起努力啊。”
石靜嫻看向在座的諸位大臣。
“孤在東宮,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等目送太子爺和皇子都走了之后,索額圖才嘆了口氣。
“太子爺動動嘴,我這把老骨頭跑斷腿啊。”
…………
第二天上朝,康熙下發了南巡詔書。
“一切供給,由京備辦,勿擾民間。”
下了朝,石靜嫻剛和胤礽分享了這次的南巡,就聽何柱說道。
“太子爺,皇上宣召。”
石靜嫻點點頭,看向小十五幾個:“你們三個去前院學習,孤回來要考校你們。”
三小只點點頭,一個追著一個的跑出去。
“應該是說南巡和喀喇沁的事,我先過去。”
等石靜嫻到了乾清宮,就見幾位阿哥和內閣大臣都等在乾清宮。
她環視了一圈,恩,老八沒在,應該是回家造小人去了。
“今日喀喇沁的事情,你們想的如何了?”
石靜嫻不說話,她怎么想的,都告訴康熙了,大臣們也都不說話,害怕太子。
“嗯?沒人有想法嗎?但說無妨!”
康熙等了半晌也沒見有人說話,有些奇怪的看向站在殿中的大臣和皇子們。
這就像老師在課堂提了個問題,結果發現學生一個個都低著頭無人做答。
老師當時就不高興了,準備隨即抽選幸運兒來答題。
“老三,你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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