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蘇皖的問題，讓行癡瞬間穩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講真，他死遁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回情緒波動這么大。
“皇后娘娘，請問點正事。”
行癡說話的時候，那語氣都讓人感覺他是在咬著牙說的了。
可佟蘇皖非但恍若未覺，還更興奮地開口了，“這就是正事啊！”
“這可是汗阿瑪您自己說的是來為我解惑的，那這個問題，您也不能不回答吧？”
今天佟蘇皖就是要從行癡這里挖八卦，她壓根沒有顧忌過行癡的俗家身份，畢竟天底下誰都知道先皇早就死了二十八年了，而且她可是皇后欸，除了康熙就她最大了，這膽子可是十分膨脹的。
行癡滿心無奈地睜開眼，對上佟蘇皖充滿好奇的眼神，瞬間越發無語，很想說些什么，但這二十多年的修身養性已經讓他十分能控制住罵人的欲望了。
就連那波動的情緒，也已經慢慢平穩了下來。
行癡看著眼前這個一看就知道被自己那三兒子寵得很好的大清國母，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初被他冠以真愛之名，在宮中卻日日夜夜不安寧的董鄂氏。
其實，他并沒有如表現的那般摯愛董鄂氏，喜歡是有的，但還沒愛到那么深。
他對董鄂氏，更多的不過是將她當作了與皇額涅抗爭中的勝利品，是拿她來與皇額涅博弈，是他證明自己不為皇額涅所控制的產物。
更甚至于，一開始他選擇的人其實是佟氏，可惜那女人太蠢了，居然在明知他與皇額涅不和的時候，還去討好皇額涅，所以他就只好換一個人了。
正好那個時候岳樂把董鄂氏帶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就有了新的人選。
只是可憐董鄂氏被他利用了一輩子，到死也沒發現自己的枕邊人其實沒那么愛自己。
“哇哦……”
簡直是讓人嘆為觀止，佟蘇皖都想罵一聲順治渣男了。
不過董鄂氏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純良的人，也不會背著丈夫跟他的哥哥搞在一起了，這兩人還害死了襄親王，以至于懿靖大貴妃恨上了愛新覺羅家，最后害死了她的阿慧姐姐。
簡直可恨！
佟蘇皖討厭順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雖然知道阿慧姐姐到底是要死的，但是她不管，她就要把怒火遷到他們的身上，本來就是他們的錯，害慘了那么多人。
“你看上去是真的很討厭我。”
行癡說完自己跟董鄂氏的淵源，也就順便換了下稱呼，不再一口一個“貧僧”了。
“你還挺清楚。”
佟蘇皖也不否認，反正她態度就擺在這里了。
好在行癡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便道：“討厭也無妨，這世間厭惡我之人何其多。”
“玄燁那孩子，想必也很討厭我這個不稱職的阿瑪吧。”
“你覺得呢？”
佟蘇皖反問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行癡依舊摩挲著手中的佛珠，“是該討厭的。”
畢竟他當初丟下了年邁的皇額涅跟年幼的玄燁，把整個大清江山都給丟下，像個懦夫一樣只知道逃避，他自己都厭惡自己，又何來指望他人會喜歡自己呢？
“你叫蘇皖？倒是個好名字，跟這蘇州城很搭。”
行癡突然轉變畫風，開口跟佟蘇皖談起了別的話題，跟前面一臉出家人不問世事、我很淡然心中無波瀾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阿瑪額涅翻了好多書才給我取的。”
佟蘇皖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對行癡的夸贊全盤接收。
然后她又問出了一個讓行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問題，“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什么要死遁？又為什么不去見皇瑪嬤最后一面？”
*
順治不是真心愛董鄂氏
這是我的觀點，每個人觀點都不一樣，你覺得是你覺得，我覺得是我覺得，反正都是歷史，誰也不知道真相，所以拒絕來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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