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本就對這次的出巡提心吊膽,而今又見他們內部商定出一個‘先治朋黨,次治貪墨’的法子來,更懷疑柳鎮年是要借著‘朋黨’這個大的名分來清除異己,以鞏固自己失去的權威。再加之鈕遠的復出,使得他們人人自危,都怕突然被誣陷成了黨人,累及了一世清名。
因此鈕遠的行事也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他為了不得罪這群朝臣,便盡量不去施行那些激進的舉措,比如查抄訊問之類;但又感于宿黨的威脅迫在眉睫,不得不盡快處置。無奈之下,他只好派心腹告知眾人,說是查案遇阻,需請他們到衙門里核實卷宗,問幾句話,別無他意。
這在鈕遠看來已是極大的讓步,可近來陷入極度緊張的官員們卻被嚇得膽戰心驚,生怕是柳黨為他們設下的鴻門宴,心里怎肯前去,只是礙于奉相的一紙公文,誰也不敢公然違抗。
身為反柳一派的高繼志深知這是拉攏人心的良機,便倚仗著自己的勢力,上書為眾人大鳴不平,指責鈕遠“牽連無辜之臣于大案之中,不知是何居心?案情若不明了,細細查證則可,何必使滿朝大臣如罪犯一般,一一待之問訊?此法攪亂人心,無故生事,望能收回成命。”
鈕遠得書大怒,可他現在哪里還有狂傲的本事,只對著高繼志的名字痛罵幾聲,卻沒底氣硬著頭皮把命令傳達下去。如今他是投鼠忌器,一步都不敢走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條辦法,反而令頭更痛了。于是他一拍桌子一咬牙,心想:‘既然如此,我何不將六部堂官召來,把牢里的人犯再審一遍?他們明明白白地看著,若是我審不出新的罪證來,就直接引咎辭任,大不了一死謝罪,倒也自在!’便起身踢了椅子,向外頭的人高聲叫道:“再去跟六部的老爺們說,我不打算命令他們了,只求他們六個堂官到此,同本相一起審訊罪犯!”
此時的魯之賢剛剛跑來了高繼志的住處,正抽泣著哀求他的庇護,尚未講到實際,忽見一名隨從趨步走來,立馬抹開了眼淚,正色問道:“你有何事煩勞高大人?”
那隨從一五一十地講了鈕遠的吩咐,魯大人聽得甚是仔細,卻面若土色,不禁轉頭看了看高繼志。
“哦,你備馬,我立馬就去。”高繼志一揮手,隨從就行了個禮,識趣地退了下去。
“大人,那鈕遠心懷鬼胎,委實去不得啊!”
“為何去不得?”高繼志瞥了眼他驚慌失措的模樣,淡然一笑,“他原本是準備討好一眾朝臣,孤立宿黨的,可本官上的那道奏書,已把他推到了所有官員的對立面,他無論干什么都像是在陰謀誣陷了。此人是黔驢技窮,你我前往,正好看他這一出窮途末路的好戲,豈不妙哉?”
魯之賢登時大喜,連忙拱手恭維道:“大人今日所保的不僅僅是宿參政,更是千千萬萬的大小官員哪!待您回京削平了柳黨,中書省宰輔的位子就要您坐!”
一提到中書省,高繼志就不禁想起了和陳同袍的那次談話,以致于面對這樣夸張的吹捧,竟然不敢面露表情,只是冷冷回答:“本官意在救國救民,至于名祿之類,從未掛在心上。柳黨勢力仍強,我輩莫不可因此大意,還是先赴了他的這場會,觀察觀察情況再說。還有一點要提醒大人,其余四部的官員大抵不知宿黨的事情,到了衙門后,切不可走漏風聲,壞了高某的大計。”魯之賢對他自然言聽計從,頻頻稱是。
六部的主官先后來到了開封府衙,無論是哪一個,鈕遠都親自出來迎接,將他們帶到了清靜的二堂上,并各泡了一壺上好的茶,命人端了幾盤子的點心,看著他們吃好喝好了,方才卷袍登上臺階,坐在公案之前,叫書辦喚罪犯上來。
第一個推上來的是開封知府。他渾身穿著破爛的囚服,手上戴著木枷,跪在當堂磕頭請罪。鈕遠手按卷宗,問了一遍“你貪墨了多少財產?得了哪些庇護?”等話,所言與供詞上完全一致,只是不提宿宗善的名字,改呼為京師大員。
“那么,除了這位京師大員,可另有人同你來往過?”鈕遠試圖審出一些新的內容,但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稟告幾位大人,小人只有他這一條門路,朝廷里的人都是不認識的。”
“好……你走吧。”
鈕遠接連又召來了五六名罪犯,也只是聽著他們把之前的口供復述一遍,無甚新奇之處;直至他見到最后一名犯人時,看著對方的臉龐,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在這里做什么。
“你是杞縣的縣令?”鈕遠望著供詞上枯燥的文字,打了個哈欠。
“是的。”
“我就不問你們廢話了,”他索性把卷宗死死合上,屁股都準備挪開了,“反正什么也問不出來。我問完你最后一句,就回去歇息:除了那位京師大員,你找過其他人沒有?”
那縣令露出慚愧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回答:“抱、抱歉……小人人微言輕,根本結識不上那個京師大員……”
“什么?”
鈕遠把眉毛皺得緊緊的,目光里又糅雜了幾分驚奇;六部的大人們更是疑惑不已,坐立都不安穩了。
“可你的供詞上面說……”鈕遠趕忙重新打開卷宗,噼里啪啦地一通翻找之后,找到了他的那份口供。“‘與某京師大員相勾結’,難不成是假的?”
那犯人搖頭:“不是假的,小人確確實實和他勾結,不過不是他本人出面。”
“講下去!”鈕遠興奮起來,逐漸抬高了聲調。
“朝廷里是有一個叫胡重廉的官員,我與他是同宗。他幾次尋我做事,都拿著那位老爺的名頭恐嚇我,我老老實實干了,不過沒多少銀子的報答。但有一事我昨日才想起,后來竟派一個人問我,有一樁大的生意要給你分贓,你做不做?我不知這是什么生意,當時痛快地答應下來了,但是之后忽沒了消息,很快就忘掉了。”
鈕遠冷哼一聲,笑道:“這生意,幸虧你們沒做成!”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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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