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卿卿如命 > 第52章 主仆恩斷
  陸英沒想到阮月這么耐不住性子,不過也好,事情早料早好。

  “見了誰?蘇娘子?”

  桑錦點點頭:“是,還有春月,婢子給她們瞧過畫像,確定其中一人就是蘇娘子,不過她們沒能跟上,此人似乎對后宮十分熟悉,且功夫遠在她們二人之上。”

  桑錦口中的她們,是盯著阮月的那兩個宮婢,而阮月根本不知她們二人并非尋常宮婢。

  陸英悶聲不說話,桑錦低聲添了句:“想必那晚我們能發現她,是她有意為之。”

  是啊,一個懂武之人,又怎會發現不了她們呢。

  “七娘,你起了嗎,七娘?”門外,傳來林云茹的聲音。

  陸英開了門:“起了起了。”

  林云茹眉眼彎彎而笑:“我方才在院門口看到一個宮婢,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陸英接過紙條,當著林云茹的面打開,發現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欲知蘇身份,亥時一刻慶元西角門,春月。”

  這個蘇的身份,不必猜便知是指蘇娘子,只是春月沒頭沒腦的給她遞了這么張紙條,實在奇怪,總不可能她突然轉了性子,跟她站同一邊了。

  “七娘,你……”林云茹看著她,欲言又止,末了只說了一句:“你自個兒要小心啊。”

  陸英笑了,身邊能有個關心自己的人在,總是叫人覺得暖心。

  是夜,陸英并未去見春月,而是讓桑錦跑了一趟,同樣捎了張紙過去,只道今夜自己有事不能過去,明日還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她們再見。

  回來后,桑錦跟她說,她去時,面上只有春月一人等著,但她察覺暗處還有人候著,且聽氣息,定是個男子。

  “呵,估摸就是她那個青梅竹馬秦宥吧,我就想著她怎會這么好心,原是又給我挖坑呢。”陸英笑道。

  “婢子后來去偷偷查探過,秦宥昨日下值后便出了宮,應該是別的男子。”桑錦難得見她沉下了臉來,皺眉道。

  陸英不由沉思起來,暗道春月和阮月身邊的男子還真是一個接一個,也不曉得這二人是如何做到在眾男子間游刃有余的。

  “娘子,那咱們晚上還去嗎?”桑錦見她不言語,問。

  “去,自然要去,不過,需安排一下。”陸英笑著,招手讓桑錦湊耳過來。

  難道就許她們設計陷害,就不許她反將她們一軍?這明爭暗斗的事,也得有來有往才有意思。

  入夜后,陸英換了身暗色的粗布衣,披上黑色的斗篷,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悄然離了院子。

  去往慶元殿西角門的路上,陸英有些愰神,曾經她為抄近路,也從西角門進出過,只是沒想到再次到此地,自己的身份與心境已大不相同。

  到了門前,桑錦悄聲后退幾步隱入假山后,她才抬手輕叩門扉。

  門隨即被打開,露出春月的臉,她抬頭看了看陸英的身后,愣了愣,像是沒料到她當真會孤身出現似的。

  “說吧,蘇娘子到底是誰?”陸英不想與她糾纏,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春月定定看著她,須臾才道:“我告訴你之前,你老實同我說,不許我出宮之事,當真是柳妃做得手腳,不是你?”

  陸英譏笑道:“我巴不得你早早離宮,省得一天到晚尋我麻煩。”她說著,話鋒突然一轉,“不過,你倒也提醒我了,往日你沒少欺辱我,我是不是該報復回來?”

  春月翻了個白眼:“雖說你如今是個女官,但想報復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是吧。”陸英擺擺手,不甚在意,“我看你今日根本沒打算告訴我蘇娘子的身份吧?”

  “蘇娘子?”春月挑眉,“什么蘇娘子,我想同你說得是蘭蘇,咱們殿里新來了個小宮婢,單名一個蘇字,你可……”

  陸英笑了起來,反將春月鬧糊涂了:“你笑什么?”

  好半晌,陸英才止住笑:“春月啊春月,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容易被人看穿呢,我早便料到你不過是以此為借口,故意將我引到此處而已,說吧,還有什么等著我。”

  春月也不再與她周旋,只抬手拍了拍,隨即便見從假山后出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

  陸英只回頭淡淡掃了一眼,反而春月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但還是沖著男子道:“還傻站著做什么,把她抓起來。”

  男子從假山陰影處出來,露出黑色的斗篷,同色的兜帽戴在頭上,這神秘的模樣,令春月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此時,男子已徑直越過陸英身側,幾個大步抬手扣住了春月的肩,反手將她扣了起來。

  “你瘋了,你抓我做什么,我讓你抓她。”春月慌了,大聲呵罵著。

  男子抬手,兜帽順勢落下,竟是露出了雷應的臉。

  不錯,陸英早便同李景清借了人,早早將等在此處的男子替換了,但春月卻渾然不知,還以為陸英沒有察覺到異樣。

  “走吧,將人都帶上,我們去向柳妃娘娘請個安。”陸英笑道。

  隨即,從假山后方又出來兩人,一個侍衛押著另一個黑衣人。

  一行人從西角門而入,悄然到了慶元殿的正殿,正好玉珠當值,看到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現的陸英時,滿臉吃驚樣。

  “玉珠,請向柳妃娘娘通稟一聲,道我有要事想告。”

  柳妃此時已歇下,被人叫醒正欲發怒,聽到是陸英攪了她的好夢,更是怒火中燒,卻又不得不起身應對,如今誰人不知,圣上對女史們十分器重,尤其是陸英。

  只是當柳妃看到正殿內或站或硊的一眾人時,還是錯愣了一下。

  “陸女史這深更半夜不睡覺,大駕光臨我慶元殿,還讓我的婢子下跪,這是何道理。”枊妃一邊說著,一邊由玉珠攙扶著坐到了上座。

  陸英笑著微屈膝行禮,抬頭看向柳妃:“實是事情要緊,才至深夜打擾,妾為得,也是柳妃娘娘好。”

  “哦,為我好,你倒是說來我聽聽。”

  陸英看了一眼被塞住了嘴的春月,淺笑道:“娘娘可還記得,當初您被冤枉,說與前朝有往來之事,其實這事,是皇后娘娘放出的風聲。”

  柳妃聞言,眸色一冷,陰沉沉笑道:“此事我早便猜到了,并沒有什么稀奇的。”

  “那娘娘可知,春月同太安宮的陶娘子往來十分密切,當日春月受了刑,可夜里就起身與人私會了,娘娘就不覺得奇怪?”

  “還有娘娘之前丟的金玉寶器,娘娘以為真得是被旁人偷了去?其實都是春月,或是拿來孝敬陶娘子,或是被她弄出宮變賣了,為的就是收買人心。”

  “另有一樁事,之前她定是同娘娘說過,妾若見了圣上定會尋機勾引圣上,可實際上,是她為圣上做飲子,偷偷在其中下藥,不過被妾趁她不留神換了。”

  此事,她一直不曾向人提起過,只因她曉得,便是自己說了,最后這事也只會被推到她頭上。

  無權無勢前的她,一切都只能隱忍。

  柳妃的目光落在春月的臉上,死死地瞪著她。

  “難道你那日在圣上跟前做出這般姿態,原來你是想讓圣上……”柳妃忽地止了話。

  陸英雖好奇春月那日做了什么,只添油加醋又道:“今夜她與此男子私會,欲對妾痛下殺人,妾只是個女官,但若在慶元殿西角門外出了差池,娘娘能安然無恙?”

  柳妃忽地起身,突兀地轉身從一旁架子上取下一個錦盒,開了上頭的小鎖,從中取出一樣東西,遞向了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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