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卿卿如命 > 第54章 殺機再起
  于慶匆匆跑進殿內,湊到圣上跟前,沉聲道:“陛下,賢妃娘娘來了,正跪于殿外,說要向陛下請罪。”

  “她請什么罪?”圣上起身揮袖便要出門,但走了兩步,又停下,一思忖,復又坐了回去,“你去同她說,讓她先回去,晚些朕再去看她。”

  陸英看著圣上一連串的動作,也猜不到他在顧忌什么,只按著吩咐退出了殿去。

  殿門外,于慶正攙扶賢妃起身,陸英忙趕過去,扶住了賢妃的右側。

  “娘娘,此事是妾的錯,娘娘罰妾吧。”

  這一回,她是當真連累了賢妃,若不是為了解決阮月這個隱患,她也不會狗急跳墻,最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雖說根本原因是阮月和春月狗咬狗,但若不是如此,她也尋不到機會插了一腳,只是自己也沒想到,這事鬧得有些大。

  “與你有何干系,是我這么多年,都沒看出她的本性,沒能好好教導。”賢妃說著,輕拍她手背,“便是你不說,我也知道,她落得如今下場,皆是糾由自取。”

  “只怕那個男子與她也脫不了干系,往日我覺得她行事雖有些跋扈,但見沒什么大差錯,也就由著她,卻忘了,越是放縱她越過火,說到底,也是我害了她。”

  陸英搖搖頭,見她步子放緩,干脆扶她在小道旁空地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娘娘何必自責,旁人的束縛只是一時的,做人行事最終還得靠自己。”

  “在娘娘身邊這么多年,還不能克制自己本性,娘娘便是日日拘著她也無用。”陸英在她身側蹲了下來,雙手握著她的,“娘娘千萬不要自責了。”

  “還有,圣上并未責怪娘娘的意思,反而娘娘若因此損傷了身子,那阮月當真是罪過大了,只怕圣上動怒起來,她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賢妃定定看著她,須臾笑了:“我以前怎沒發現,你這小娘子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怪道晟安他......”

  賢妃忽地止了話,陸英不解挑眉,不知她口中的晟安是誰?難道是李景清的表字?

  “母妃。”李景清的聲音從后傳來,陸英轉頭,看到他笑瞇瞇地望著自己。

  “殿下。”她起身行禮。

  李景清笑笑:“你與我母妃二人到底是誰勸誰啊。”

  陸英挑眉:“人生在世,不就是你勸勸我,我勸勸你么,娘娘與妾正是如此。”

  李景清望著她無奈而笑,后陪著賢妃回了鳳宜宮。

  阮月被禁足臨昭殿,圣上還未發話處置,便仍需將她伺候好,至于春月,則被罰去了掖庭。

  陸英想著最后再給她一次機會,就親自去了一趟掖庭。

  “你若告訴我蘇娘子的身份,我便助你離開此地,甚至我還可以讓你離宮。”為弄清蘇娘子的身份,陸英開出了誘人的條件。

  對于春月而言,皇宮如今是個能一口吞了她的地方,若能離開,料想她不會拒絕。

  但結果卻出人意外,春月閉口不談此人。

  “我告訴你她的身份,你是有法子抓住她?還是能讓她伏法,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勸你,還是忘了這個人吧,你們斗不過她,以及她身后那人。”春月說著,顧自埋頭繼續打水。

  如今她在掖庭干著刷糞桶這個最累最臟的活,進來的頭一天,就被人教訓了一頓,讓她明白眼下的生活與往昔的落差。

  若是能離開,該多好啊,可惜了。

  陸英看著她笨拙地拉著水桶,轉身準備離開。

  “陸英,你找不到她的,你永遠都找不到她的,哈哈哈。”

  身后,傳來春月不甘的聲音,她明白了,原來春月也不曉得蘇娘子的身份,不然,她怎么可以憋著不說,畢竟她最后的制肘,只有一個秦宥了。

  阮月的事情還沒查清,大齊太子進京了,陸英好奇這場真假太子的鬧劇如何收場,而這天的接風宴,劉蕓再次找她做陪。

  然看了一圈大齊的人后,那個真正的太子卻不在,倒是劉蕓身旁的一個陌生男子沖圣上行了禮。

  “大齊太子府詹事伍尚參見陛下。”

  圣上免了眾人的禮,探頭一打量,問伍尚大齊太子的下落。

  “回陛下,太子原隨屬下一起離京,然方走了三日,京中快馬傳來消息,皇后病重,太子只好折回,命屬下前來接公主。”

  陸英了然,他們這一招果然高明,輕而易舉的圓了謊,她偷偷問了劉蕓,得知太子已悄悄回去了。

  圣上長松了口氣,好歹事情還能再拖上一兩日,只需趕緊將人選定了。

  只是沒想到伍尚卻突然提出要見淑陽:“臣在入京途中便聽聞淑陽公主才德兼備,容貌清麗,尚未婚配……”

  “使臣有所不知,淑陽公主已有婚約了。”使臣的話還未說完,皇后就搶著說道,被圣上斜眼瞪了。

  伍尚一愣,像被皇后打斷了心中安排,好一會兒才惋惜道:“那著實可惜了,不知陛下可否請出淑陽公,讓我等一睹芳容,回去也好向太子復命。”

  他并未強勢要求淑陽和親,而是很平和接受了這個事實,如此再說出的請求,圣上也不好拒絕,只得派人去傳淑陽。

  許是淑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怕再生事端,竟是難得穿著素雅,臉上更是未施胭粉。

  那伍尚也只看了淑陽幾眼,此后便未再提及,可饒是如此,還是將淑陽嚇得半死。

  第二日,陸英正在萬壽殿為圣上分揀各郡縣送來的請安折子,淑陽就沖了進來,二話沒說直挺挺地跪下了。

  彼時陸英站在圣上身側,淑陽跪下后抬頭,一瞧見陸英先是愣了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陸英見狀,忙從殿內辭了出來。

  將將下了臺階,就看到趙乾大步而來。

  “陸英妹……”趙乾下意識想按著以往的稱呼,隨即改了,“陸女史,我正尋你有要緊事。”

  陸英本想與他打個招呼便走,聽他這話只好站定:“大將軍請說。”

  “前日春月在掖庭與幾個宮婢起了爭執,被活活打死了。”

  春月死了?

  這是陸英萬萬沒想到的,她本以為春月該在掖庭關上十年,二十年,等她白發蒼蒼時,還會想起自己曾在慶元殿時的模樣,而后險入追思,悔恨。

  可沒想到這才幾日光景,她就這么死了,陸英一時心中五味雜陣,說不上來是什么心境。

  “我原本不知,是前夜無意中偷看到秦宥為春月燒紙,昨日特意去掖庭打聽了,才確定此事,而且,那晚我還聽他提到了你。”

  秦宥,是想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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