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的一聲,房門似被踹開。
陸英忙扒拉下李景清捂著自己眼的手往內望去,只見圣上正站于洞開的門前,目瞪口呆地望著里頭的情形。
“這......這......”圣上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撇開頭,讓于慶入內提醒兩人。
于慶青著一張臉進了門,但任由他連叫了好幾聲安親王、陸三娘,也無人理睬,只是各自叫喚著,那旁若無人的樣子,好似眼里心里只有彼此一般。
陸英也是此時才回過神來,原來男子便是安親王李集,李景清他們那個死了正妃,孤身多年的皇叔。
于慶無奈又回到圣上身邊,圣上只好領人遠離了門口,還貼心地讓于慶掩上了房門,然即便如此,還是關不住屋內男女的喘息呻/吟聲。
“父...父皇,這......這可如何是好?”淑陽的聲音響起。
“先回去再說,于慶,派人盯著此處。”
圣上說罷,隨即便聽到幾人離去的腳步聲。
陸英轉頭,詢問地看向李景清他們該如何,一旁的李景明卻似笑非笑地低語了一句:“嗯,陸娘子終歸是要長大的,你又何必處處拘著她。”
李景清瞪了他一眼,連帶著陸英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想他這話不說原還不覺得尷尬,這一說倒好,顯得她巴巴地想知道男女之事似的。
李景清不知她的心思,只探出頭去看了眼:“他們走了,咱們得趕緊回去。”
其他三人聽罷連連點頭,趁著看守的人還未到,快步往回趕,還抄了條近路,想趕在圣上他們之前回到殿內。
然快到大殿之時,陸英看到湖邊有兩道身影拉扯著,走近一看,不由傻了眼。
兩人是皇五子敬王,同皇六子睿王,此時兩人或扒拉對方的衣裳,或扒著自己的衣裳,嘴里還喃著熱,那模樣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五兄,六兄。”李景清和李景明兩人上前制止,只是越說他們衣裳脫得越兇,后來沒法子,李景清一腳將敬王踹進了旁邊的湖里。
李景明見狀,也將另一人踹了進去。
此時,正好圣上領著人過來,聽到動靜不由呵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陸英離得圣上最近,轉身時,圣上已到了跟前,她看到他身后還跟著皇后、賢妃及淑陽。
來不及多想,她屈膝一禮,回道:“回圣上,方才行至此處,發現敬王與睿王像是被迷了心竅一般,不停的拉扯衣裳,嘴里還嚷嚷著熱。”
“鋮王與慶王想阻止,卻不得法子,只好將兩位殿下推入了湖中,想著許是能讓他們醒醒神。”
圣上聽了這話,立馬聯想到方才盼暉堂內的事,隨即察覺到不對勁,皺起了眉頭,須臾對于慶道:“傳太醫,將敬王和睿王帶到思勤殿去。”
說完,圣上又看了幾人一眼,說道:“你們幾個,也隨朕來。”
內侍將湖中的兩人撈了上來,抬去了思勤殿,陸英他們也跟著去了。
此時敬王和睿王似冷靜了些許,換了干凈的衣裳后一直坐在一旁不停的喝水,眼神時不時地看向上座的圣上。
殿內無人說話,或坐或立各自思忖著什么,片刻功夫,殿門口出現了陸遠山的身影,他領著姜葉同一個醫監,三人進來先向圣上請安。
“陸太醫令,你們替敬王和睿王瞧瞧是怎么了。”圣上擺擺手,指著一旁的兩個兒子說道。
陸遠山起身,目光掃過一旁的陸英,看到她微微點頭,便轉身走向一旁的兩個皇子。
觀色診脈,片刻功夫之后,陸遠山向圣上復命:“圣上,敬王與睿王應是吃了令人血脈脹熱之物。”見圣上鎖眉不語,他徑直挑明:“便是我們所說的催情之物。”
如此一來,圣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沖著于慶喊了一聲:“查,叫他們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在宮宴上敢使出如此下作手段。還有,其他人也查一查,看是否還有人有此癥狀。”
一旁,姜葉開好了方子拿予陸遠山瞧,他看過之后,又遞向一旁的于慶:“抓此藥連服七日,應能將此藥徹底排出體內,只是這兩日會略顯心浮氣躁,所幸殿下服用得不多。”
陸遠山說著,看了兩人一眼,又說了句:“發泄出來也就好了。”
一旁的陸英紅著臉撇撇嘴,暗道那安親王應該是無事了,他在敬暉堂應該是發泄夠了。
“是什么藥?”圣上忽又問道。
“這個,微臣眼下還不知,若是能查驗一下敬王他們的吃食,興許能有所發現。”
于是,于慶又命人取來了他們二人在殿中的吃食,順便還向圣上回稟,還有兩個侍衛,一個內侍也有此癥狀,他們皆只是飲了水而已。
可陸遠山將二人的吃食查驗了一遍,一無所獲。
“圣上,想是幕后之人已趁著無人察覺,將東西都毀尸滅跡了吧。”一見圣上又皺眉,陸英忙說著。
她的話不無道理,既然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下手,將東西弄走自然不是難事。
“圣上。”趙乾大步而來,抬手將一東西奉上:“此物是屬下在廚間院門外的角落里發現的。”
圣上看了一眼,抬抬手,陸遠山便上前接過紙團,小心翼翼打開,刮著最后的一點粉末查看著。
“圣上,正是此藥,且這藥,應該不是大安的。”末了,陸遠山說著。
陸英一下子想到自己中毒的那次,不由轉頭看了李景清一眼,隨即兩人齊齊看向淑陽。
上一回是淑陽下的毒,這一次,她敢肯定也是淑陽動的手腳,唯一她不敢確定的是,這個藥包是否就是蘇娘子交予那個宮婢的藥包。
蘇娘子與淑陽是否是一伙的。
“趙乾,此事要查清到底何人做的手腳,這藥又是從何處來的。”
趙乾領命出了殿去,陸遠山也帶人先走了,敬王睿王仍渾身不適,都匆匆回去,該喝藥的該喝,該抱媳婦的抱媳婦。
“圣上,那安親王和陸三娘該如何處置?”皇后小心翼翼地問著。
圣上瞪了她一眼:“還能如何,四弟的正妃過世后一直無人入府,那便讓陸三娘嫁過去做繼妃吧。”
在圣上眼里,陸三娘就是個禍害,在宮里呆了段時日就鬧出了亂子,他才不許她進宮,沒成想皇后在自己跟前說叨了半天,自己一個心軟,她又鬧出了事。
這事要是傳出去,連皇家的顏面都要扒掉一層。
“父皇,陸三娘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皇叔都多大年紀了......”淑陽走到圣上跟前,攀著他的手臂說著。
然圣上一揚手,甩開了她:“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娘,她還想嫁給誰去。”說著,看向于慶,“明日下旨,讓他們十日后成親,免得夜長夢多,朕可丟不起這個臉。”
說罷,目光掃到一旁的陸英,又抬了抬手:“陸娘子,你明日同于慶一道,親自將人送回去,她要是再敢鬧事,盡管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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