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又緊張詢問:“是不是奴婢沒在,侯爺欺負你啦?”

林怡琬汗顏,是她欺負戰閻才對吧?

意識不清的時候,可把他給咬的不輕!

她飛快垂下眼眸道:“等從老夫人那邊回來之后,你去給侯爺熬些雞湯送過去!”

“是!”玲兒連忙應下。

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老嬤嬤快步走進來道:“奴婢是老夫人院里面的安嬤嬤,特意來給夫人傳話,讓你半個時辰之后,再去請安!”

林怡琬輕蔑的挑了挑眉,果然,戰老夫人又開始作妖了。

前世的時候,她就是這樣!

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故意命人通知她晚去半個時辰。

她當時傻傻的相信了,就按照她規定的時間去請安。

卻沒料到,族里的長輩早就已經等著她敬茶了。

她剛剛一進門,就遭了訓斥:“你這新嫁婦,怎么這么偷懶,族了這么多長輩等著你敬茶,你卻足足晚了半個時辰才來!”

她當時還著急爭辯:“是老夫人身邊的安嬤嬤通知的,我不是故意來晚!”

戰老夫人怒氣沖沖的打斷:“你還敢狡辯,安嬤嬤明明是過去請你,你卻嘴上應的好好的,就是不露面,你看看芝蘭,多乖巧,給長輩們端茶倒水,你好歹也是當朝太醫的親孫女,怎么連規矩都不懂?”

以此為由頭,找了幾個老嬤嬤教導她禮儀,但凡她有不滿,就拿了長長的銀針刺進她的腿根,疼的她死去活來。

林怡琬斂去眼底的恨意,伸手拿了大紅的狐毛大氅披上,抬腳就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此時安嬤嬤已經回到屋內,她對著戰老夫人遞了個眼神。

她旋即皺眉說道:“剛剛嫁進門的新婦就這么偷懶沒規矩,像什么話?”

坐在她旁邊的一名錦衣夫人就疑惑詢問:“怎么了?發這么大的脾氣?”

戰老夫人咬牙說道:“老嫂子,今天你來了,就請你做個主了,剛剛我派安嬤嬤去侯爺院子那邊聽動靜,瞧著那林怡琬還在貪睡呢,她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婆母以及族中眾多長輩放在眼里啊!”

錦衣夫人面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她是戰老夫人的大嫂,也是戰義候的伯母,因為她的夫君和兒子全都戰死在疆場,所以在戰府榮養,地位非凡。

平日里她跟老夫人關系最好,自然是幫著她說話。

她憤怒說道:“那怎么行?絕不能這么慣著她,我手底下有幾個婆子很厲害,讓她們這就去把她給抓過來!”

戰老夫人吞吐沉吟:“這不好吧,終究她是閻兒的媳婦,且又是新進門,萬一傳出去,豈不是說咱們侯府磋磨新婦?”

樓老太太拍著桌子吼:“同樣都是新婦,為什么芝蘭大清早的就能過來伺候這些長輩?沒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你現在不把她給調教好了,將來定然是要爬你頭上去的!”

陳芝蘭連忙小步上前,她擔憂說道:“伯祖母,你別生氣,之前的時候,我聽說你犯了喉疾,特意給你做了薄荷糖,你快吃一塊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