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皮膚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哪怕長公主賞了好多胭脂讓她保養,可依舊無法阻止細紋的出現。

如今,竟是全都撫平了。

膚質更是水嫩光滑,伸手一摸,竟然還有了彈性。

老天爺,她哪里用的是敷面,該不會是有仙術,讓她直接返老還童了吧?

她至少年輕了得有十歲!

就連那些暗沉的色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瓷白色,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清那般。

她著實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這么好看!

她滿目激動的說道:“閻夫人,這敷面簡直是太神奇了,奴婢都有些不認得自己啦!”

新雅郡主也是嫉妒的滿肚子冒酸水,為什么脫胎換骨改變的不是她呀?

她也想變美變白!

忠勇王并不是一開始就在京城的,他成年之后,就被遣去了苦寒封地。

而新雅郡主就是在那邊出生,苦寒之地環境惡劣,讓她自小肌膚就很粗糙。

哪怕她進京之后,花了很多銀錢在改變膚質上,也并沒有多大的改善。

為了掩飾這個瑕疵,她幾乎是每次出門,都要用上半盒的胭脂。

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水嫩一些!

可胭脂用多了,就會落粉。

整張臉黏糊糊,連喘氣都難受。

這也是她每次參加宴會,都只能待上小半時辰的原因。

如今看到敷面竟是有這么厲害的功效,她著實動心了。

她想要據為己有!

她再沒遲疑,迅速開口:“雖然成嬤嬤皮膚的改變還挺大的,但是誰知道這敷面是不是適用所有人呢,就讓本郡主先給姑母試用一下,本郡主年紀小,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挽救,但是姑母可金貴著呢,不能有任何閃失!”

林怡琬都要氣笑了,不愧為當朝最陰險的忠勇王的女兒啊,就連不要臉的強盜話語都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眼看著那些珍貴的敷面就要落到新雅郡主的手里,長公主冷冽開口:“新雅你好大的膽子,就連本公主的東西也敢搶了?”

新雅郡主嚇得連忙狡辯:“姑母,新雅這不是搶,新雅是為了你好,擔心你這皮膚不適用這些敷面!”

長公主毫不客氣的指責:“你不是最看不上林怡琬送的禮物,就算本公主用不上,不是還有成嬤嬤,我瞧著她就很適合!”

新雅郡主頓時氣的面色鐵青,一雙手狠狠掐著手里的錦帕,幾乎要用力撕碎。

那么好的敷面,全都給成嬤嬤一個賤婢,她也配?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是萬萬不敢說不出來的。

畢竟長公主的地位在那里擺著呢!

她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惡氣,僵笑道:“姑母說的是,是新雅多慮了,新雅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去客殿收拾一下!”

說完,轉身匆匆離開。

臨走的時候,也把面色慘白的蘇子凝給拖走了。

兩人進了客殿,新雅郡主就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怎么沒告訴我,林怡琬手里有這么多好東西呢?”

蘇子凝淚眼婆娑的開口:“郡主殿下,定然是林太醫幫她做的敷面,憑著她自己,哪里有這本事?”

新雅郡主用力握緊拳頭道:“不行,本郡主也要拿到她手里的敷面,你不管是搶還是騙,多給我弄些回來!”

蘇子凝為難搖頭:“可臣女現在已經進不去林家門了,她如今像是變了個人那般,沒那么好糊弄!”

就在新雅郡主沉吟的時候,外面猛然傳來嬤嬤的呵斥:“哪里來的外男,也敢沖撞我們郡主殿下!”

那人連忙開口:“我是侯府戰玉,想要求見郡主殿下,還請嬤嬤通融!”

新雅郡主登時愣住,她詫異呢喃:“戰玉不就是那賤婦的便宜兒子嗎?他求見本郡主做什么?”

蘇子凝眼睛一亮,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低聲說道:“郡主殿下,你忘了嗎?林怡琬原本是要嫁給他的呀,后來因為他要在大婚之日把陳芝蘭娶為平妻,才改嫁他父親戰義候!”

新雅郡主也旋即明白過來,她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這位侯府公子求見,是要算計他那便宜母親啊!”

她沒再遲疑,就把戰玉給叫了進來。

此時林怡琬正在跟長公主交代敷面的用法,以及解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樣的配料。

恰在此時,一名小侍女匆匆端著茶水來到她的身邊。

她還沒走近,林怡琬就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

容不得她想明白呢,小侍女就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嘩啦,茶水登時灑了她滿身。

小侍女嚇得頓時白了臉,她滿目惶恐的連忙跪在地上道歉:“閻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你原諒!”

長公主憤怒訓斥:“你怎么做事的?手腳這么蠢笨,還不趕緊給閻夫人擦拭干凈!”

小侍女連忙拿了手帕在林怡琬裙子上擦拭,那若有若無的香氣更是爭先恐后往她鼻子里面鉆。

起初她還沒懷疑什么,但是片刻之后,她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厲。

她一把握住小侍女的手腕道:“別擦了,染了茶漬的錦裙只會越擦越臟,倒不如你帶著我重新去更換一件吧?反正我此番出門另外還攜帶了一件衣裳呢!”

長公主狐疑看向她:“琬琬,你想換衣裳,就讓成嬤嬤帶著你去,她笨手笨腳的,用她做什么?”

林怡琬笑瞇瞇起身:“成嬤嬤不是還要伺候你,我瞧著小侍女還挺機靈的,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長公主這才開口提醒小侍女:“好好照顧閻夫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仔細你肩膀上扛著的腦袋!”

小侍女嚇得渾身顫抖,她忙不迭磕頭謝罪:“奴婢遵命,定然會照顧好閻夫人的!”

眼看著兩人朝著客殿方向走去,長公主一顆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她原本是怎么也不會讓林怡琬獨自過去的,畢竟她可是戰閻的夫人,但凡在府里出點什么事情,她可擔不起。

可是她接收到了小姑娘的暗示,她好像有什么安排,而且還不許她派人跟著。

就連她自己的人都沒帶著呢,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林怡琬絲毫不知道長公主的擔憂,她一路跟著小侍女來到一處偏僻的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