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迅速命人搜了杜鵑的身,果然就發現了她藏在袖子里面的鶴頂紅空瓶子。

戰閻冷冽開口:“原來新雅郡主是賊喊抓賊啊,你才是幕后真兇!”

新雅郡主眼底陡然閃過一抹慌亂,她沒想到賤婢這么蠢,壞事都干了,還把放毒藥的瓶子留在身上!

簡直笨死!

她再沒遲疑,迅速沖過去直接將杜鵑給踹翻在地上。

她咬牙怒斥:“賤婢,你說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竟敢做出這種歹毒的惡事?”

杜鵑頃刻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讓她禍水東引呢。

情急之下,她只能推個罪魁禍首出來。

她忙不迭回答:“是蘇姑娘,她因為不能嫁進林家從而遷怒侯夫人,這才逼著奴婢去毒殺小寶,污蔑到侯夫人的身上!”

剛剛被人攙扶過來的蘇子凝險些兜頭栽倒在地上,好大一口黑鍋,她承受不起!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是連滾到爬的撲到長公主腳下爭辯:“臣女冤枉,還請長公主明察!”

新雅郡主卻已經淚眼婆娑的開口:“蘇子凝,枉我將你當成好姐妹,原來你卻暗地里慫恿我的侍女做出這樣的惡事,你不想在京城里面混了嗎?”

只一句話就已經提醒了蘇子凝,是啊,若是這個黑鍋不背,她以后就再也踏不進貴婦圈子。

她原本就已經聲名狼藉,也不差再加這一件了。

況且小寶不是也沒事,長公主這么寬厚仁和的人,定然會輕饒的。

尤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惹不起新雅郡主!

她可是皇親國戚,先不說忠勇王有多寵愛她,就連當朝皇上,也對她十分縱容。

只要能榜上她,何愁將來不能再貴女圈子里面橫著走?

想通這一層,她才改了說辭道:“長公主饒命,臣女只是記恨林怡琬,這才豬油蒙了心,求你看在我在你府里毀了青白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怡琬都要給蘇子凝喝彩了,果然夠聰明,懂得賣慘來求得長公主的原諒。

果然,長公主面上閃過復雜掙扎之色。

她憤怒訓斥:“你可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本宮就是活活打死你也不冤!”

蘇子凝忙不迭用力磕頭告罪:“是,臣女有錯,可臣女也算是遭到了報應,臣女的名聲在公主府毀了啊!”

長公主毫不猶豫打斷:“你閉嘴,以后你不許再踏進公主府半步,否則本公主直接砍了你的雙腿!”

蘇子凝悲戚嗚咽:“臣女記下了,多謝長公主饒命!”

就在新雅郡主以為自己能逃脫懲罰的時候,戰閻卻又冷漠開口:“本候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何蘇姑娘能指使的動郡主殿下,身邊的侍女呢?還是說,你們兩個早就有見不得人的謀劃?”

林怡琬立即補刀:“夫君說的對,我也覺得好生奇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杜鵑是蘇子凝身邊的侍女呢!”

新雅郡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也是罵翻了林怡琬,她就不能閉嘴?

觸及到長公主懷疑的目光,她連忙解釋:“姑母,我之前命令杜鵑跟蘇姑娘送過幾次東西,所以兩人關系熟稔一些,她被收買,新雅真不知道!”

長公主沉著臉道:“你剛剛不能白冤枉了閻夫人,你趕緊給她道歉賠不是!”

戰閻旋即開口:“我們侯府的名聲可不是上下嘴皮子翻一翻,就能挽回的!”

新雅郡主只得壓抑著怒氣質問:“侯爺打算要如何才能了結此事?”

戰義候慢悠悠回答:“你冤枉了琬琬,要么就去官府自動請罪,要么就當著眾人的面下跪給她磕頭道歉,大聲說你錯了!”

新雅郡主驚得渾身巨震,這兩樣她都不要選!

林怡琬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自己給她磕頭道歉?

就算她現在成了閻夫人,那也是皇家的忠狗。

休想讓她下跪道歉,她絕不同意!

她毫不猶豫拒絕:“戰義候,你不要太過分,我這雙膝蓋跪天跪地跪皇上,就是不能跪她林怡琬,我是皇家郡主,你讓我給她磕頭道歉,你不怕折了她的壽?”

戰閻皺眉詢問:“那本候是不是有理由認為,新雅郡主覺得污蔑無罪!”

新雅郡主傲嬌的挺起胸膛道:“不錯,不知者無罪,所以戰義候也該寬和大度一些,莫要因為一件小事緊緊揪著不放,損了自己名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戰閻譏誚開口:“本候昨日看到新雅郡主出入南風館,是不是也可以當眾說出來呢?”

話音落下,猶如一顆巨石猛然砸進了湖面,頓時弄的現場氣氛波濤洶涌。

貴女們全都震驚的瞪大眼睛,什么什么?新雅郡主竟然去了南風館?

那里面可全都是些以色伺人的俏公子啊!

她竟然這么放浪的嗎?

之前還把別人罵的狗血淋頭,自己還不是早就吃過見過了。

現在又裝清純,就有些無恥啊!

各種難聽的議論聲沖擊到新雅郡主的耳朵,讓她氣的面色鐵青難看。

她憤怒反駁:“你休想要污蔑我,我,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南風館!”

戰閻鎮定自若的開口:“郡主不是說的污蔑無罪,本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你!”新雅郡主氣的咬牙切齒,只恨不得上前把戰閻給活活撕碎。

可是她也只是心里想想罷了,面上,她終究不能動手!

因為父王曾經叮囑過她,戰閻是活閻王,見了他莫要招惹,否則,憑著他的手腕,非得從她身上黏下一層皮下來。

她原本是對付的林怡琬,卻沒料到,戰閻竟然這般護著她。

這屬實讓她十分震驚!

長公主厭惡開口:“新雅,你的膝蓋也沒那么金貴,正因為你是皇家的孩子,所以才更應該以身作則,趕緊下跪給閻夫人道歉,就算你父王今天在這里,他也會這般決斷!”

新雅郡主滿臉屈辱,她心說,我父王才不會!

他只會掰斷林怡琬那個賤人的脖子!

她也配她下跪?

她是父王捧在心尖上寵著的寶貝!

也只有長公主才會偏心,幫著那個賤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