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片刻她緊接著開口:“臣女敬重侯爺為國鞠躬盡瘁,為民不辭勞苦,他拋頭顱,灑熱血,用滿身的傷痕換來當朝的安寧,所以才心甘情愿留在身邊伺候!”

忠勇王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林怡琬這張嘴也太毒了些,她這是在給戰閻拔高度啊。

在他護國護民的功勞面前,倒是顯得他這個當朝忠勇王有些不是東西了。

他惱羞成怒的呵斥:“牙尖嘴利,本王并沒有抹殺戰閻的戰功,你休要混淆視聽!”

林怡琬裝作愕然的挑眉:“既然王爺沒有抹殺我家侯爺的戰功,那為啥眾目睽睽之下要提起他的隱疾呢?人前揭短,難道是表達敬重的一種方式?”

“你!”忠勇王頭一次被氣的答不上話來。

林怡琬沉聲說道:“原本我跟新雅郡主并無任何冤仇,可她在人前屢屢污蔑我,她恨我不死,就好像我掘了她家祖墳那般,換位思考,如果有人這般肆意張狂的欺負你女兒,你只怕此刻把人都給撕碎了吧?”

忠勇王憤怒拂袖:“她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你還想要怎樣?”

林怡琬毫不退縮:“就按照我家侯爺說的,賠償,我相中了黑林山,那邊離著我的嫁妝萬畝藥田很近,方便我再擴充藥園,造福百姓!”

好一個造福百姓,直接狠狠打了忠勇王的臉。

瞧瞧,你以為人家是故意訛詐才要賠償,明明人家是為了種藥,為了當朝百姓。

再不給,只怕就要遭受所有百姓的記恨了。

然而,黑林山的確不能給!

那里面藏了不能言說的東西!

幾番掙扎,他才緩和了臉色道:“既然你是為了種藥,為了造福百姓,那本王就跟你換一處地方,把京郊的一處莊子賠給你!”

林怡琬毫不猶豫搖頭:“我既然說了要黑林山,就絕不能更改,因為那邊的黑土地更適合種植出連翹,而且品相極好,藥的功效也會增強,為何忠勇王這般舍不得,難道那里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所以這樣說,是林怡琬猛然記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

忠勇王造反,他率領的一萬精兵偷襲皇宮,幾乎就不費吹灰之力俘虜了皇上。

他只是一個閑散王爺,哪里來的一萬精兵?

如今聽到戰閻給他要黑林山,再加上他推三阻四的態度,她差不多就能猜出那里面鐵定是藏了士兵。

倒不如詐一詐他,看他不露出馬腳!

聽了她的話,忠勇王面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厲聲反駁:“你休要胡說八道,本王能在山里藏什么東西?”

戰閻也沒猶豫,他直接拉住林怡琬的手腕道:“既然忠勇王不肯賠償,本候就帶著你進宮去找皇上說理,他總會給咱們一個公道!”

忠勇王頓時就急了,不行,絕不能去找皇上!

他慣是個勤政愛民的,在他的眼里,只要是給百姓做好事,就會幫著出頭。

到時候非但黑林山不保,甚至那件籌謀已久的事情也會被他發現端倪。

他迅速出聲阻攔:“戰義候且慢,不就是黑林山嗎?本王給你就是,只不過,你給本王三天的時間,三天后,保管把黑林山的地契交到你的手里!”

戰閻點點頭:“好呀,那本候就等著忠勇王的三天之約!”

忠勇王狠狠瞪了林怡琬一眼,轉身就匆匆離開。

上去馬車之后,他就將上好的茶盞砸了滿地。

跟在他身邊的幕僚擔憂詢問:“王爺,你真的把黑林山送給那位閻夫人嗎?”

忠勇王恨的滿目猙獰:“怎么會,戰閻他找死!”

幕僚忍不住開口:“可三天之約?”

忠勇王猛然用力攥緊了拳頭:“沒有三天之約,本王讓戰義候府在這三天內在京中消失!”

幕僚眼神一閃,頓時明白王爺要動戰閻了。

此時林怡琬也和戰閻已經回到侯府,她沐浴之后,總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她難受的擰了擰眉心,明明吃過解藥了啊,難不成還有后勁?

她接連灌了幾杯冷茶之后,卻始終無法讓那股子燥熱消散。

她再沒遲疑,直接拿了錦被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迷迷糊糊中,戰閻就沐浴回來了。

他坐在床榻上,看到被錦被包的嚴實的林怡琬,忍不住關切詢問:“夫人,你怎么了?”

非但沒有回應,甚至還傳來了一聲哼唧。

戰閻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她生病了。

他連忙拽開錦被,就看到她那張紅的不像話的俏臉,以及胡亂散開的衣裳。

感受到絲絲涼意襲來,她本能的往戰閻懷里撲:“夫君,我難受!”

猶如滾燙的小爐子鉆進心口,瞬間就燙的戰閻心跳如雷。

他想要將她推開,但是她卻貼的更緊。

戰閻只得說道:“琬琬,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快些告訴我,我讓紫兒去扛藥王!”

“不許!”她的手指捂住他的薄唇,一雙瀲滟的水眸染滿幽怨。

馨香絲絲縷縷的鉆進戰閻腦子,他后背又升起那股子無法壓制的渴望。

他用力咽了咽喉嚨,啞聲說道:“可你這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怡琬能說是媚藥后遺癥嗎?讓她發泄出來就會好的。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根本就幫不了她啊。

她緊緊抱著他的腰道:“戰閻,你別說話,我自己忍一會就能扛過去!”

她緊緊閉上眼睛,猶如蝶翅般的眼睫毛還在激烈的顫動。

戰閻終于明白過來,他恨極了戰玉那個蠢貨。

就在他想著如何收拾戰玉的時候,耳邊就傳來林怡琬絮叨的聲音:“真的不行嗎?能讓我看看嗎?”

戰閻嚇瘋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她給拽開。

她委屈極了,水潤的眸子里面滿是控訴:“戰閻,你是我的夫君,憑什么就不能讓我看?我都可以給你看啊!”

她再沒遲疑,嘩啦一聲就把原本就散亂的寢衣給直接拉開了。

戰閻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只覺得有股子熱血猛然竄上了他的頭頂,讓他整個人都差點就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