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跟她同一天,到手的金疙瘩就這么飛了,真是得不償失!”

戰老夫人用力閉了閉眼,猶豫良久才咬牙說道:“不會飛的,我去找玉兒再商量商量!”

她快步來到戰玉院子,就看到陳芝蘭正在喂他喝藥。

自打他從公主府回來,身子就越發虛弱的厲害,眼看著蘇子凝就要進門了,他必須要好起來才行。

他驚訝詢問:“祖母,你怎么過來了?”

戰老夫人從前看到陳芝蘭覺得她哪兒都好,現在見到,卻滿目的嫌棄和憎恨。

如果不是她,林怡琬早就成了她的孫子媳婦,而不是無法掌控的兒媳婦。

她飛快開口:“你讓一個賤妾伺候你做什么?身邊沒丫鬟嗎?”

陳芝蘭登時滿目屈辱,眼圈也旋即紅了。

她顫聲呢喃:“祖母,你怎么能這么說蘭兒?”

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樣,戰老夫人越發覺得她上不得臺面,瞧瞧人家林怡琬會醫術,竟然還給自己討了一個超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賞,她呢?就只會些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招數,恨不得讓男人吊死在她褲腰帶上。

她不耐開口:“你不許哭了,滾回你的院子去,沒得讓我看著心煩!”

戰玉旋即阻攔:“祖母,你消消氣,蘭兒終究懷著咱們戰家的血脈,你不能遷怒于她,到底出了何事,你跟孫兒好好說說?”

說完,他就沖著陳芝蘭使了個眼色。

她委屈的咬了咬唇,咣當一聲放下藥碗就快步走了出去。

戰老夫人登時怒不可遏,她咬牙咒罵:“一個沒用的東西,還敢摔我了,她好大的狗膽!”

戰玉規勸:“祖母,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再怎么說,她跟你也親,她可是你的娘家人!”

戰老夫人用力咬著后槽牙道:“她但凡有點能耐,我也不至于這么厭棄她,都怪她非要跟林怡琬同一天進門,這下好了,那么多好東西都白白便宜了那個閹狗!”

戰玉眸光微閃,他凝眉提醒:“祖母,你別這么說,他是我的父親!”

戰老夫人瞪眼:“四下無人,你還怕什么?他一個閹狗怎么算你的父親,你的親爹是在梧桐巷子那邊住著的!”

戰玉想到二房那邊,也是頭疼。

他沉聲說道:“祖母,得想個辦法趕緊把爹娘他們給接回來,朵朵說她受不住那邊的污濁,到處都是老鼠,有一天半夜還啃她的腳指頭,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戰老夫人拍著胸口:“你當我不想嗎?那都是我的親骨肉啊,可現在那個賤婦沒有拿捏,我擔心執意讓她們搬回來,會惹怒那個活閻王!”

戰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怎么也沒想到林怡琬竟然真的會對他沒有半點的想法了。

她的氣性也忒大了吧?

為了報復他,竟然真的跟戰閻過起了日子,做了他的侯夫人。

戰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玉兒,你得想想辦法,再把那小賤蹄子的心給挽回來,我就不信,她真的能跟戰閻做一輩子的假夫妻,你這個正常的男人,還比不上一個沒了根的閹狗嗎?”

戰玉復雜開口:“各種辦法我都用了,原本以為在公主府那天會萬無一失,卻沒想到,竟然最后壓在身下的變成了蘇子凝,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么會落得這般局面!”

戰老夫人瞇著眼睛道:“亂拳打死老師父,既然咱們不能用拐彎抹角的,那就來個直接的!”

戰玉詫異看向她:“祖母,你要怎么做?”

戰老夫人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緩緩點頭道:“好,都聽祖母安排!”

隔日,戰閻進宮去上朝了。

林怡琬正迷迷糊糊睡懶覺的時候,院子大門被人敲的震天響:“快開門,老夫人請夫人去后院賞荷花,客人都到了!”

玲兒一個箭步沖過去,隔著院門就說:“府里有宴請,怎么沒提請給我們夫人通秉一聲?現在人到了再來請,是根本就沒把我們夫人看在眼里吧?既然如此,這荷花我們不賞也罷!”

外面婆子張嘴就罵:“賤婢,輪到你胡亂埋怨了?整個侯府就我們老夫人當家做主,她說什么時候賞荷,就什么時候賞,你趕緊去把你主子叫出來,不然惹怒了貴人,把你打死都不冤枉!”

林怡琬可不讓玲兒受這樣的氣,她旋即開口:“玲兒,她嘴巴不干凈,把她拉進來洗洗臭嘴再讓她說話!”

玲兒干脆應下:“好嘞!”她也沒猶豫,一把將院門打開,徑自把那人給拉了進來,然后夾在腋下就往院子里面放著的大水缸旁邊拖。

她是有把子力氣,但是終究懲治人的手法還沒那么嫻熟,以至于把囂張的婆子塞進書中后,她胡亂掙扎慘叫著,竟是撲騰的她滿身都是水。

紫兒看不下去,擰著眉心吐出一個字:“笨!”

玲兒下意識瞪眼:“你又說我,你能你來啊!”

紫兒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婆子后頸以下的位置,頓時就讓她在水缸里面撲騰不得了,接連灌了幾口水,她才把人給拉出來。

“呼!”婆子眼睛嘴巴鼻子都在往外噴水,一張老臉也憋的青紫,別提多狼狽了。

玲兒就敲敲她的腦袋:“嘴巴洗干凈了嗎?能好好說話不?”

婆子咕嚕嚕吐了幾口水,這才憤怒訓斥:“我是老夫人身邊的得力婆子,臭丫頭,你好大的狗膽!”

玲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沖著紫兒揚了揚下巴:“繼續!”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紫兒又把婆子重新摁進水里。

這次時間更長,直到那婆子兩腳都離了地,她才把人給拽上來。

“咳咳咳!”婆子劇烈咳嗽著,面色慘白如紙。

玲兒蹲在她面前詢問:“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婆子點頭如搗蒜:“可以,是老夫人請夫人去后院賞荷,京中來了不少貴婦呢!”

玲兒冷哼:“你要是早這么識趣,哪里還用得著洗臭嘴了?”

婆子嚇得瑟瑟發抖,她算是明白了,夫人身邊的侍女全都是瘋子。

玲兒快步走到屋內稟報:“夫人,請你去后院賞荷!”

林怡琬眼底閃過一抹嘲弄,這位老夫人賊心不死啊。

指不定肚子里面又憋什么壞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