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命人去櫻花殿接了戰朵兒,她一雙眼睛染滿怨毒。

顯然,戰貴妃已經告知了她真相!

她可后悔死了,原本該毀容的是林怡琬啊。

她狠狠握緊拳頭,將恨意悄然隱藏。

回到侯府,戰老夫人早就帶人在后院等著了。

這一天,她等的可真是煎熬。

戰貴妃沒讓人往外送消息,她也不知道計劃到底有沒有成功。

眼看著紫兒率先走了過來,她下意識著急上前詢問:“怎么樣?這一趟進宮如何?”

紫兒向來說話惜字如金,而且對誰都一副十分冷漠的模樣。

所以她陰著臉直接回答了四個字:“被燒傷了!”

戰老夫人先是身形一僵,片刻之后,眼底就閃過一抹喜悅。

只不過表面上,她卻裝出一副悲傷震驚的模樣,她用帕子捂著眼角嚎啕:“我可憐的兒媳婦啊,你這才剛嫁進我們侯府,怎么就被燒傷了呢?你怎么這么命苦?”

玲兒落后半步,下意識瞪大眼睛,滿臉懵。

戰老夫人用力拽住她的手腕道:“告訴你們夫人,讓她好好養傷,不管她傷到了哪里,我們侯府都不會嫌棄她的,我會幫她打理好所有事情,絕不讓她費心!”

玲兒撓撓頭:“呃,老夫人,你哭錯了!”

戰老夫人登時愣住:“啥?”

林怡琬從容掀開馬車簾子道:“老夫人,我好好的呢,只不過你的孫女有可能不太好!”

戰朵兒旋即跌跌撞撞的撲出去,嘶聲大喊:“祖母,朵兒被燒毀容了!”

戰老夫人險些兜頭栽倒在地上,她面色蒼白的詢問:“為什么會是你?我可憐的朵兒,為什么會是你?”

林怡琬裝作茫然的詢問:“老夫人,不是她,該是誰?難不成你知道?”

戰老夫人頓時有些心虛,她飛快別開視線道:“我怎么會知道?我好端端的孫女交給你帶出去,你怎么害的她被燒傷!”

林怡琬迅速打斷:“老夫人,你可別訛我,戰貴妃請我進宮赴宴,是你自作主張的讓她帶著禮物前往,也正是因為那件衣裳,才被有心人利用,將她燒的毀容,說到底,還是你這個祖母害的!”

戰老夫人憤怒爭辯:“我怎么會害朵兒?她是我的孫女啊!”

林怡琬毫不猶豫的開口:“你是沒有主動害她,但是你送的那件衣裳被人撒了火磷粉,恰好她弄臟衣裳,就非要換上,這能怨誰?”

戰老夫人面色青白難看,她萬萬沒想到跟戰貴妃想出來謀害林怡琬的毒計竟然報應到朵兒的身上。

可憐的孩子,她竟然毀容了,以后還如何再嫁人?

林怡琬可不管戰老夫人那張臉有多臭,反正她得趕緊回去沐浴更衣,折騰一天,她腳腕子都給累酸了。

看到她匆匆離開,戰老夫人眼底殺氣騰騰。

她迅速將戰朵兒帶回到院子,她哭著說道:“祖母,我該怎么辦啊?我現在成了丑八怪,哪里還能嫁的進去高門大戶?”

戰老夫人凝眉盯著她:“你先別哭,到底怎么回事?那件裙子怎么好端端的穿到你的身上?你姑母沒阻止嗎?”

戰朵兒面上頓時閃過一抹心虛,她用力咬著唇瓣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有人突然推了我一下,然后茶水就全數灑在我的身上了!”

戰老夫人氣的砸了茶碗:“肯定是林怡琬,她太可惡了,又讓她逃過一劫!”

戰朵兒難過的說道:“祖母,林太醫親口說我這半張臉再也好不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戰老夫人無奈開口:“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神醫?”

戰朵兒眼底迅速閃過失望,她滿臉憎恨的說道:“都怪林怡琬,這原本該是她遭的罪,祖母,我要報復她,我也要毀了她!”

一句話提醒了戰老夫人,她瞇了瞇眼,毫不猶豫的開口:“好,祖母定然會幫著你出了這口惡氣!”

戰朵兒連忙追問:“祖母,你打算怎么做?”

戰老夫人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一雙眼睛變得越發猙獰惡毒,她咬牙切齒的呢喃:“不,祖母,不能只毀了她的名聲,要真的讓她被那些人奸辱,唯有這樣,她才被侯爺厭棄,咱們就能用這個秘密徹底掌控她!”

戰老夫人沒想到戰朵兒比她還做的絕,不過她遭受這么大的變故,倒也情有可原。

那就按她說的去辦,讓孩子出口惡氣,心里也痛快痛快。

打定主意,戰老夫人就趕緊派人出府安排。

林怡琬絲毫沒理會老夫人院子那邊如何折騰,因為她在給戰閻親手縫制藥浴包。

接連做好幾個之后,她就抬頭看向玲兒:“你知道哪里有賣秘戲圖的嗎?”

玲兒下意識回答:“奴婢雖然不知道,但是明天去找書畫鋪子問問不就行啦?”

林怡琬毫不猶豫吐出一句話:“秘戲圖別名春宮圖!”

“噗!”玲兒剛喝了滿口的茶水旋即就全都噴了出來。

幸好林怡琬抱著藥包躲的飛快,不然非得弄個滿頭滿臉不可。

這丫頭,她激動個什么勁?

玲兒自知失禮,嚇得連忙拿著錦帕擦拭周遭的狼藉,她一邊擦,一邊顫聲詢問:“夫人,你跟侯爺應該用不著這個吧?”

林怡琬抬手拽了拽她腦袋上的小揪揪:“你想啥呢?誰說我要跟侯爺用?”

玲兒頓時白了臉,她迅速警惕的看了一眼周遭,快步沖過去將房門給關緊,這才轉過身急切說道:“不跟侯爺更不行啊,要是被人發現,你會被唾棄的,夫人,咱不能先忍忍,等和離之后再說?”

林怡琬直接被逗笑了,還和離之后再說,這小丫頭懂的可真不少。

看來她必須得解釋清楚,不然小丫頭非今晚上睡不著不可。

她低聲說道:“我這打架圖,是要給侯爺治病用的,讓他一邊泡藥浴,一邊刺激腦子里面的神經,興許他的隱疾就能治好!”

玲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夫人,你早說嘛,可把奴婢嚇個半死,奴婢還以為你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