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里面不斷浮現出剛剛看到的畫面,忍不住把兩個人對號入座。

忽然,鼻血又蜿蜒而出!

他白著臉開口:“夫人,我,我在流鼻血!”

她點點頭:“這是正常的反應啊,這說明你還是個真正的男人!”

話音落下,她就伸手輕柔的按壓著他的鼻翼。

他的精神也頃刻間放松下來,漸漸地那股子無法壓制的灼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怡琬眼看著他已經止血,下意識就要側開身體,讓他繼續觀賞圖冊。

哪成想,戰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道:“看你比看那副圖強!”

林怡琬詫異挑眉,她怎么能抵得上秘戲圖的功效?

此時,她哪里知道,戰閻已經自動在腦海里面,將兩人轉換為圖冊的倆小人了。

若是她知道倆小人打架十分激烈,她是萬萬不會再讓戰閻進行精神療法了。

就這樣,戰閻在煎熬中足足泡夠了一個時辰。

等他起身的時候,他的確發現了腰間十分明顯的變化。

竟然,真的有了些許效果?

假以時日,是不是他完全能夠成為真正的男人?

就在他想著如何要遮擋一下的時候,林怡琬卻已經開口:“夫君,快讓我看看,效果如何?”

“嘭!”戰閻直接將自己整個沒入水中,他沙啞著嗓音道:“別,你不能看!”

林怡琬俏美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愕然:“為什么呀?我是你的醫者,我當然要看看你的狀況,才好對癥繼續用藥!”

戰閻用力閉了閉眼,他真的,這輩子最多的尷尬,窘態,都是在她面前。

她頃刻間明白過來,忍不住失笑:“夫君,你害羞?”

他毫不猶豫打斷:“哪有?本候只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她迅速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咱們是夫妻啊,你看我,我看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甜糯的聲音猶如天籟,撓的他后背又竄出那股子無法壓制的感覺,尤其是腰間,似乎又好轉不少。

他又驚又喜,難道她真的誤打誤撞的給自己治好了?

正當他走神的功夫,她卻猛然將他給直接拉了起來。

四目相對,戰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林怡琬瞇眼說道:“恢復的不錯啊,果然精神療法有效果,明天繼續!”

她拍了拍手,轉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戰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復雜晦澀。

這個小姑娘,往他心湖里面投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就這么轉身跑了。

她只怕真把他普通的病者那般看待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身上的火焰霍地熄滅,面色蔫蔫的拿了干凈的衣裳換上。

他離開院子之后,就去找了藥老給他診脈。

藥老驚喜的看著他:“你這是用了什么靈丹妙藥,竟然真的有抬頭之兆?”

戰閻艱難吐出三個字:“春宮圖!”

藥老先是面色古怪,接著就哈哈大笑:“老夫竟是還不知道,那東西還有這妙用呢?不錯,恢復良好,假以時日,必然能讓你傳宗接代!”

戰閻也頃刻間冷靜下來,看來他把戰玉趕出侯府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將來可以和琬琬生下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當然,這治療的過程,也是真的尷尬。

他覺得他臉皮都要快給燙熟了,要不是林怡琬一直在旁邊守著,他真想落荒而逃。

此時藥老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你的那位夫人深藏不露啊,她雖然用的不是正統的醫術,但是卻有奇效!”

戰閻想到她滿臉神秘拿出春宮圖的模樣,就忍不住失笑,她的確不走尋常路。

試問,在這世上誰敢用春宮圖治病啊?

她定然是當朝第一人!

當然,以后,她也只能給自己治這種病。

其他人,免談!

藥王又絮絮叨叨叮囑:“侯爺,你這才剛剛恢復些許,千萬別太過于沖動,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觸及到戰閻疑惑的眼神,他忍不住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對你夫人克制些,萬一辦不成事,又會對你的精神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倒不如,等徹底恢復之后,再行敦倫之禮!”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用得著你提醒?”

看著他拂袖離開的背影,藥王忍不住咕噥:“我這不是怕你急嗎?看到肉那么久了,都沒正經吃一口,這好不容易有點希望,你不得眼冒紅光啊!”

戰閻一邊走,一邊冷哼:“老東西,把本候當成什么人了?本候這么多年都能忍過來,還差這一時半會?”

冷風一吹,他下意識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將雙手抄于袖中,猛然抬眼就看到跟在旁邊的影魂手腕間竟然纏著一抹紫紅色。

他皺眉詢問:“你手腕上纏的是什么?”

影魂面上閃過一抹心虛,他連忙藏起來道:“回稟侯爺,是玲兒姑娘送給屬下的暖手套,屬下擔心太過于溫暖,影響拔劍的速度,這才纏到手腕上的!”

戰閻忍不住古怪的勾起唇角:“影魂,你比影一厲害啊,那臭小子,只會招惹的紫兒追著他揍,你倒好,這才沒回來幾天,就讓夫人身邊的小丫頭給你縫制暖手套了?”

影魂訕訕解釋:“是屬下誤打誤撞得來的,侯爺要是喜歡,也可以去街上買一副!”

戰閻咬牙,他還以為影魂會說,你要是喜歡,屬下就送給你呢。

卻沒成想,竟是讓他去街上買一副?

欺負他沒人送?

真是氣死!

他毫不猶豫命令:“影魂,你去練武場上給我跑五十圈去,跑不完,就不許回來!”

影魂撓撓頭,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主子。

算了,既然讓他跑圈,他就趕緊去吧,省的跑慢了,再加罰。

罰走影魂之后,戰閻心里依然覺得不痛快。

他覺得自己雙手凍的越發冰冷,他擰了擰眉心,快步就回去自己的院子。

林怡琬已經睡著了,許是太過于疲累,她甚至都還打起了小呼嚕。

戰閻怔怔看了她許久,眼底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和溫柔。

他伸手幫她拿了錦被蓋上,轉頭吹滅了燭火。

此時,侯府東南角的一處院子,有兩個身影正在帳慢里面肆意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