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臉上就滿是得意。

幸好她急中生智,想到這么個托詞!

賤丫頭定然啞口無言了吧?

哪成想,她卻轉頭看向忠勇王:“王爺,還得虧王妃娘娘提醒臣婦呢,請你把她趕緊打暈,唯有這樣,才能給太妃娘娘試針!”

她頓了頓又無辜的眨眨眼睛:“你該不會舍不得吧?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可是你的母妃!”

忠勇王面色尷尬的說道:“本王怎會舍不得,但是你為了顯擺自己的針術,卻要拿王妃做實驗,你不覺得缺德嗎?”

林怡琬上一秒還語氣柔婉,下一秒就委屈巴巴的朝著皇上告狀:“皇上,你看到了吧?明明是王妃娘娘先質疑的臣婦,臣婦好難啊!”

盛安帝接收到她的暗示,迅速沉著臉開口:“忠勇王,既然你們不相信侯夫人,那朕就即刻讓她離開,在場之人可都要看清楚了,不是林怡琬不肯給太妃治病,而是忠勇王夫婦不同意,但凡再有別的中傷謠言傳出,殺無赦!”

聽了盛安帝的狠話,忠勇王惱恨的咬了咬牙。

他冷聲說道:“臣弟倒是要看看侯夫人的真本事,她到底能不能把昏迷之人救醒!”

他再不敢猶豫,揚起拳頭就狠狠砸在忠勇王妃的后頸上。

“啊!”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兩眼一翻,頓時軟倒在地上。

林怡琬慢悠悠上前,將鋒利的銀針刺進她的頭頂要穴。

幾乎是瞬間,忠勇王妃就被疼醒了,她感受到像是有錐子在用力鑿著自己的腦仁。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就狠狠往頭頂上方的林怡琬臉上用力抽下。

她憎恨她至極,發誓這一巴掌必然要打的她滿嘴流血,牙齒都得掉落幾顆。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瞬間,林怡琬卻已經沉聲提醒:“王妃娘娘莫要激動,銀針還沒從你要穴里面弄出,但凡它突然斷裂,你就再也活不成了!”

忠勇王妃猶如五雷轟頂,就像木頭人那般,突然就定住了。

她嘶聲命令:“你趕緊弄出銀針,快啊!”

林怡琬伸手小心翼翼拿下銀針之后,忠勇王妃這才滿身冷汗的松了一口氣。

她真怕自己小命會玩完!

她大仇未報,如何能甘心?

忠勇王迅速上前將她扶起:“王妃,你怎么樣?”

忠勇王妃還怨怪他剛剛自己毫不猶豫將她打暈的事情,不由得用力甩開他道:“不用你管!”

林怡琬鎮定自若的看向盛安帝:“皇上,如今針也試了,是不是就可以先將太妃娘娘弄醒?”

盛安帝語調輕快:“扎,趕緊給太妃扎針!”

躺在床榻上的何太妃眼皮子下意識抖了抖,心里暗道一聲不好,正想著要趕緊睜眼醒來的時候,就突然覺得劇痛鉆進她的腦仁。

她渾身一顫,再沒了意識。

等她清醒之后,她就覺得十根手指頭都快要斷掉了。

林怡琬驚喜的聲音旋即響在她的耳邊:“太妃娘娘,你病的可真重啊,給王妃娘娘用兩針就能扎的清醒,而你得足足扎了幾十針呢!”

何太妃幾乎氣的要吐血,那她身上不得凈針眼啊?

怪不得那么疼呢!

都是這個賤婦!

她不磋磨的她哭爹喊娘,就算她輸!

她再沒遲疑,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勞煩侯夫人去幫我端一杯溫水過來吧?我喉嚨都快要干的冒煙!”

林怡琬不疑有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去端水。

趁著這個機會,何太妃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盛安帝和戰閻:“我病的這般重,侯夫人又是個會照顧人的,就讓她留在這里幾日吧!”

盛安帝凝眉沉吟:“太妃,你確定要將她留下,朕擔心她不夠穩妥!”

何太妃毫不猶豫打斷:“她會醫術就行了,怎么,盛安帝是不想讓她留下給我伺疾?”

盛安帝連忙開口:“哪能呢,只要太妃高興就好,只不過她若是哪里做的不妥當,太妃看在朕的面子上,千萬別責罰她,讓朕來!”

太妃不耐的趕人:“我累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盛安帝看向忠勇王:“不能只讓侯夫人留下給太妃伺疾,你媳婦兒也要待在冷宮!”

忠勇王妃眸光閃了閃,她正有此意,她要讓這冷宮成為林怡琬的埋骨之地。

她迅速應下:“好,弟媳會好好照顧母妃的!”

盛安帝再沒說什么,帶著戰閻就快步離開。

走到外面,他撞了撞旁邊沉著臉的戰閻:“朕覺得你家小夫人非得把這冷宮攪的烏煙瘴氣不可!”

戰閻皺眉開口:“今晚上,我要跟你睡!”

盛安帝瞬間就驚了:“你跟朕睡什么睡?戰閻,你腦子沒事吧?”

戰閻一把打掉他的手:“你把我媳婦兒給弄進宮來了,你休想去找你媳婦兒,咱倆難兄難弟,正好湊一對,再說了,但凡她在冷宮有個什么危險,咱倆還能及時趕到!”

盛安帝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也明白他的倔脾氣,是怎么都趕不走的。

他只能回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任由戰閻把他自己的公務也搬到了外面的書房。

他并不知道,折磨這才剛剛開始。

此時冷宮之中,何太妃正在指使林怡琬給她喂水。

她冷聲說道:“不行,這水太涼了,你再換熱的出來!”

林怡琬連忙搖頭:“太妃娘娘,你原本就是肝火旺盛,喝不得太燙的水!”

何太妃憤怒挑眉:“我讓你去倒你就去倒,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你若是不盡心,就別怪我讓身邊的嬤嬤給你用掌刑!”

林怡琬狡黠一笑,來了,她來了,終于要尋由頭要對她動刑了,可不能給她們機會啊!

她惶恐開口:“好,臣婦再給你重新換一碗水回來!”

看到她的身影離開之后,忠勇王妃這才紅著眼圈開口:“母妃,新雅如今也被她害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本香噴噴的小姑娘,此時變得臭烘烘,那恭桶水都已經順著她的傷口結痂滲進肌膚了!”

何太妃眼底染滿猙獰殺意,她咬牙說道:“放心,我會活活折磨死她的,到時候再給新雅和戰閻賜婚,讓咱們新雅成為戰義候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