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眼看著有人莽莽撞撞地跑過來要買油條,生怕把俞小野碰著,趕忙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一邊:
“別在油鍋旁站著了,走。”
俞小野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周自衡牽走了,牽到一輛自行車旁邊才松開。
“拿著。”他把油條遞給她。
俞小野這才接下了油條,看著周自衡從口袋里掏出自行車鎖的鑰匙,開著車鎖道:
“我送你回去。”
俞小野終于有了反應:
“不了場長,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你送!”
“我給你找輛順風車,你坐順風車走。”
俞小野聽說是順風車,就不再拒絕,差點以為周自衡要騎自行車或者又要開車送她。
如果是順風車的話,那她可以接受。
周自衡開了車鎖,一條大長腿直接跨上車座:
“上來。”
俞小野聽話地坐到了后座上,依然斜側著身子坐的。
周自衡回頭朝后看了一眼,看見她兩條腿都在一側,說道:
“你這樣坐著不穩。”
俞小野以為周自衡會跟賈頌一樣,讓她騎坐在座位上,正準備跳下來,就聽周自衡又說:
“扶著我。”
“???”
“快扶著!”
“哦。”
俞小野騰出一只手,輕輕捏住周自衡的衣擺,不敢貼近周自衡的身體:
“好了。”
周自衡仍然沒有啟動,很耐心地說了句:
“你抓我衣服干嘛,扶著我的腰。”
俞小野隱隱覺得耳朵有點發燙,小聲道:
“沒事,我這樣就行了。”
周自衡沒說什么,但是依然不肯啟動。
俞小野無奈,只好,松開了他的衣擺,輕輕把手搭在周自衡腰間。
周自衡腰上的肉異常結實,輕輕觸碰,像是摸在一塊石頭上,沒有一點肉感。
我的天,這怎么能是人的腰呢?
這得練多長時間才能練出這樣的腰?
好羨慕!
她怕是練一輩子,也練不出周場長這種級別的腰。
周自衡終于踩動腳蹬,帶著俞小野走了。
俞小野的手一動不敢動,十分僵硬的擱在周自衡腰上。
手都要麻了。
等走了一陣,想趁著不注意,把手偷偷收回來。
剛一松開,周自衡就說:
“扶好!”
恰好經過一個坡坎,自行車忽然劇烈地顛了一下。
俞小野輕呼一聲,直接撞到周自衡后背上,整只手臂抱住了周自衡的腰,小手直接圈到了前面的小腹上。
前面的小腹也一樣結實。
她甚至懷疑場長里面是不是穿了什么防彈衣,為什么肚子不是軟的,而是硬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了吧?
真的跟鋼鐵一樣!
這樣的人,力氣肯定很大,要是呼人一巴掌,備不住直接把人呼死了。
可怕。
千萬別得罪場長——
自行車走了一陣,離開了這條大街。
兩人一路沒有話說。
過了一會兒,周自衡提了口氣,莫名其妙說了句:
“你現在年紀還小,不要談戀愛,不要讓人騙了。”
俞小野有點沒聽明白,傻乎乎地問:
“什么意思?”
“就是提醒你,不要輕易上當受騙,有的男人可能會給你一點小恩小惠,花言巧語騙你跟他好,你不要上當。”
俞小野更聽不懂了:
“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沒有人騙我。”
“沒有人騙你最好,你自己長點心。”
“場長,你這么說,是不是意有所指?”
“沒有。”周自衡聲音里似乎帶著點笑意。
俞小野雖然有點搞不懂場長為什么突然跟她說這個,但她如實匯報道:
“放心吧,目前還沒人想騙我,也沒人喜歡我。”
“怎么會沒人喜歡你?”
“真的沒有,一個都沒有,反正在連隊沒有。”
“我不信。”周自衡的語氣不是故意說反話,他是真的不信沒人喜歡俞小野這樣的姑娘。
俞小野很較真地說:
“真的沒有,我爸媽那么兇,怎么有人敢喜歡我?”
“那就好。”
“唔?”
“沒事——我是怕有人欺騙單純無知的少女。”
俞小野笑笑:
“場長,我不單純,我也不無知。”
周自衡冷笑:
“你還不單純,還不無知,直接睡別人家里了,還敢說自己不單純無知?”
俞小野臉上一紅,又提這事?!
她突然使壞地在周自衡腰間的癢癢肉上抓了一把。
觸手可及,真的特別堅硬,抓都抓不到肉的那種感覺。
她又撓了幾下。
周自衡的自行車開始晃起來,他警告道:
“別撓!”
“就撓!讓你提這事!”
周自衡終于試到癢了,臉上開始繃不住,笑出聲來。
自行車左右搖晃的更加劇烈。
他突然松開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俞小野冰涼柔軟的小手,緊緊抓在掌心里。
感覺到一只溫熱的大手掌抓住自己,俞小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想抽回來,卻被握的絲毫不能動彈。
心臟忽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慌的有些喘不上氣,不停地試圖往回收手。
但是她越掙扎,周自衡抓的越緊。
終于把她抓的生疼,忍不住小聲呢喃:
“場長,疼——”
周自衡這才慢慢松開了她。
俞小野立即抽回手,再不敢把手往前伸了。
沒有人說話。
都跟啞巴一樣。
好在自行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在縣城邊上一座占地寬闊的大院子里停下來。
門旁掛著“蜜山農場”的豎匾,估計是總場在這邊的一個根據地。
周自衡停下自行車,讓俞小野下來。
俞小野聽話的跳下自行車,周自衡又交代了句“在這等我”,然后騎車進了院子,估計是給她找順風車去了。
俞小野起先還傻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似的,朝院子里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周自衡,她慌忙拎著油條跑了。
等周自衡在里面找好順風車,帶著一個司機師傅出來時,門外空蕩無人。
司機師傅看見門口沒人,問道:
“場長,你讓我捎誰?人呢?”
周自衡悵然若失:
“沒誰,人已經走了。”
周自衡的心情瞬間變得異常低落。
不告而別!
這丫頭為什么不告而別?!
連個招呼都不打?
也許是剛剛那一下,把她嚇著了。
可是就這么突然走了,讓周自衡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聽了一個沒有大結局的故事、看了一場沒有大結局的電影。
任何事情,都該有個結局。
她卻連聲再見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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