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輝聽說閨女跟男朋友吵架了,有點擔心,于是回家來看看閨女啥狀態。
到了家,果然看見閨女盤腿坐在炕上,蔫頭耷腦,兩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在家里說話不方便,俞家輝特意把俞小野叫了出去,打算到民兵股小屋里好好聊一聊,好好開導開導。
在去小屋的路上,俞家輝柔聲問:
“跟姓周的吵架啦?”
“嗯。”
“吵到什么程度?”
“——分手了。”
俞家輝有些吃驚,這么嚴重?
“誰先提的分手?”
“你覺得呢?”
“他提的?”
“我提的。”
俞家輝松了口氣似的:
“哦——為了什么事吵架?”
俞小野微微嘆息:
“一言難盡。”
“說說吧,說說吵架的經過。”
俞小野沒有任何隱瞞,把白宗丹寫情書引起的事原原本本跟爸爸說了。
俞家輝聽后不禁皺眉,來了句總結:
“有人給你寫情書,姓周的知道后吃了醋,把那個人發配到伐木連隊去了,你去找他說情,兩人就吵起來了,就這事?”
俞小野點點頭。
經過俞家輝這么一總結,俞小野發現,事情其實也沒那么復雜,就是這么點事。
俞家輝又問:
“那他現在在干嘛?”
“不知道,聽說是要去伐木連隊——我管他去哪,他是場長,整個蜜山農場,他愛去哪去哪。”
俞家輝笑笑,眼看著快走到民兵股小屋,突然停了下步子,看著他這個被寵的有點任性的閨女,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正好趁這段時間,在家休息休息。”
俞小野愣了一下,還以為爸爸會長篇大論的給她做思想功課,或者給她來一句“總算分了”之類的話。
她其實還挺怕爸爸會以過來人的身份對這事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可是爸爸沒有任何表態,既沒幫她說話,也沒幫周自衡說話,對這件事完全不置一詞。
“爸,你真的不準備說兩句?”
“我說什么呀,你希望我說點什么?”
“沒有——”
爸爸什么都不說最好了!
俞小野心里一陣輕松:
“那沒事我回家去了。”
“去吧,回家陪陪你媽,在家里住一段時間,從咱們搬到場部,你還沒正經在家住過呢,也該回來休息休息了。”
聽到爸爸不急不緩的話,俞小野倍感安慰,臉上終于露出了笑:
“好,我走了——對了,今天晚上,我們吃蝦仁吧,我撈點大蝦,把蝦仁剝出來炒一盤。”
一說起吃的,俞家輝食指大動,點頭道:
“嗯,不錯,趁著你回來,咱家也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閨女好久不在家里生活,他們都快忘了還有片海洋空間。
一想到海洋空間里那些好吃的,俞家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父女倆的談話,以各種各樣的海鮮美食結束。
回家的路上,俞小野好像卸下了什么心理包袱似的,腳步也輕快了一些。
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安心在家里住下了。
順便能幫家里忙活忙活,給家里拆洗下衣服被褥什么的,爸媽還能進空間洗洗澡,享受一下現代生活。
自從她幾個月前去場部宣傳隊排練節目,就跟父母分開,相處的日子漸漸少了,老兩口進空間的機會也少了很多。
最近兩個月更是一次都沒有。
也該是時候留在父母身邊,給父母做點什么了。
俞家輝跟閨女談完了話,掌握了閨女的情況,也覺得沒什么特別要擔心的。
但是徐英還什么都不知道,到了下午,徐英特意過來打聽,詢問閨女的事情要不要緊,到底跟誰吵架了。
俞家輝沒說具體跟誰吵架,只說不要緊,不用過問。
徐英見俞家輝不怎么擔心,自己也放下心了,回到家,安心地享受閨女在身邊的日子,變著花樣給閨女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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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農場機關大院。
周自衡在自己家里睡了一覺,醒來終于徹底醒了酒。
醒來后想到俞小野跟他說分手的事,心里還是難過。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萎靡難過也無濟于事,他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整頓了精神,簡單地洗刷,而后開始給自己收拾出門的行李包袱。
他要去二分場的伐木連隊。
他想到那清凈一段時間,順便,盡一下當場長的責任,他還從來沒到那個新建的連隊去過。
整頓好了行李,把最厚的衣服被褥全部帶上。
又回到辦公室。
現在,整個辦公樓里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他。
對辦公樓里的人來說,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迷惑了,有點超出大家的認知。
正好機關里不怎么忙,專門有閑人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加以揣測。
首先,事件起因是林大蓉喜歡白宗丹。
對這事,一開始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了也沒拿它當回事,都以為是小孩子瞎胡鬧唄,林副場長的大胖閨女什么樣,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就她那樣的人一廂情愿的喜歡機關里的大才子白宗丹?
得虧她爸是副場長,不然,臉往哪擱?
林大蓉喜歡白宗丹,但是白宗丹對林大蓉不感冒,這事大家都能理解。
后來機關宣傳科又來了個漂亮水靈會跳舞的俞小野,白宗丹和俞小野在一起排練舞蹈,金童玉女,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白宗丹漸漸喜歡上了俞小野。
年少慕艾,這個大家也能理解。
再后來,白宗丹按捺不住心中的愛慕,給俞小野寫了情書,還畫了畫像,想著要送給俞小野。
結果出師不利,被林大蓉先發現了。
林大蓉一氣之下,拿著信到場長那舉報。
女人嫉妒心強,看見自己喜歡的小伙子喜歡上了別的姑娘,會發瘋失去理智,想要報仇泄恨,所以才去舉報,這也能理解。
再后來,場長震怒,把白宗丹發配到伐木連隊,這也能理解。
事情鬧大了,必須處理。
而周場長又向來作風強悍,眼里不容沙子,手段嚴肅了點,誰讓他是場長呢。
任何時候,當領導的都是特權階層,領導做事,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
再后來,俞小野過來找場長求情,這也能理解。
先不管俞小野喜不喜歡白宗丹,就算不喜歡,但也許是出于義氣,想要給白宗丹減免懲罰,所以找到了場長——
這些事情,大家全都能理解。
但是!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不太能理解了,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趨于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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