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將鍋里的豬油倒出去封存好,就著剩下的油炒菜。

柳月蘭按照宋寧說的方法開始炒肉,那些調料精貴,柳月蘭不敢多放,各樣都只放了一點點,但是一入鍋的那個味,就是不一樣。

這個炒菜的味兒,比昨日燉肉的味兒都香,就連在隔壁躺著的宋大海都聞見了。

肉和菜在鍋里爆炒,香味四溢,宋寧有些迫不及待。

看著鍋里的菜出鍋,宋寧早早拿好碗筷,將宋大海攙扶進來。

米飯進了碗,菜也端上桌,今日一家人格外高興。

今天他們的飯桌上有白米飯,還有兩道菜,一葷一素,還有半小盆蛋花湯,這在現在的南山村,應該算是頂尖的飯菜了。

宋大海臉上揚起笑:“那就開飯吧。”

宋寧和宋大海顧不上別的,低頭開始猛地扒飯,就連柳月蘭,今日也沒說話,默默干飯。

一頓飯結束,又是一根菜葉都沒剩,一家人心滿意足的捂了捂肚子,吃撐了。

只是坐了一會,柳月蘭就看向宋寧:“二丫,咱們現在這樣吃,真的能行嗎?”

按照今日這樣的吃法,用不了幾天家里就斷糧了。

最近吃的太好了,這才幾天,他們就深怕再回到以前連野菜都沒有的日子。

“要不以后,還是一天吃兩頓吧,省著點吃,也好多吃些日子。”

現下糧食精貴,實在遭不住這般吃。

宋寧認真想了想:“娘說的有道理,今日去鎮上,糧食又漲價了。”

宋大海夫妻二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糧食哪有那么好得,現在這點糧食,也是女兒好不容易得來的,現在家里剩下的那些糧食,接下來必須得省著吃了。

“不過......爹娘放心,女兒會想辦法的。”

她不可能就像只雞一樣吃點刨點,為了自己以后能吃飽,她得努力才行。

“二丫,你也別勉強自己。”柳月蘭有些心疼。

二丫自從磕破頭醒來,懂事的不少,但是也讓宋大海夫妻有些擔心。

“都是爹沒用,沒能照顧好你們娘倆。”宋大海有些喪氣。

“爹,別這么想,咱們是一家人,以前女兒不懂事,以后,女兒也會幫爹娘分擔的。”

自從宋寧變了之后,宋大海和柳月蘭一致認為宋寧之前是被鬼迷了心竅,現在菩薩顯靈,女兒終于恢復了正常。

如今聽到宋寧說這些話,頓時濕了眼眶。

“所以爹娘放心,以后咱們一定不會餓肚子了。”

吃過飯,宋大海和柳月蘭回隔壁歇著去了,宋寧拿出上午買的種子,進了空間。

她今日在集市上買了不少種子。

她早就關注到她空間里的那兩塊地,要是空間里能長出糧食來,以后她們家就不愁吃不飽了,也不用擔心糧價上漲斷糧了。

空間里的兩塊地一直空蕩蕩的,宋寧將種子撒上去,還從泉眼里舀了些水澆上去。

現在村子里大部分地已經干裂,別說莊稼了,就連雜草都不長了,已經沒什么人種糧食種菜了,只有離水井近的村東頭的幾戶人家,院子里還會種一小塊菜園子,只是長出來的菜因為沒水分也都長不大。

就連她買的這些種子也不是上好的種子,缺水干癟,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得出東西來。

在空間里逗留了一陣,宋寧就回了房間,把灶臺旁邊的水缸裝滿,然后往床上一趟,思考著以后做點什么營生。

今日去鎮上的時候,她還專門去了一趟集市,集市上賣東西的不少,最多的就是吃食。

只是現在糧食緊缺,吃食賣的貴了一些,一個粗面饅頭就得兩文錢。

一大早街上也有不少攤子,也是吃食居多。

不過,要在鎮上擺攤,得早早過去占個好位子,每日還要交攤位費,半日是五文錢,超過三個時辰就是九文錢,也不便宜。

要想趁著集市人多的時候去,那天不亮就得起,去得晚了恐怕也占不到什么好位子。

可是南山村離鎮上有點距離,坐牛車也得將近一個時辰,要是為了占位子,那就得去得更早。

可每日這般早,身體怕是遭不住。

可惜他們一家常年生活在南山村,在鎮上也沒有認識的人。

宋寧嘆了口氣,生活不易啊......

這件事情只能暫且放著,趁著現在中午人少,她又進了一趟山。

山里要比村子里涼快一些,只是,山上除了宋寧,竟還有不少人。

有的甚至帶著孩子來挖野菜,只是現在林子里的野菜被挖的都差不多了,人們只能往深處走。

宋寧往上面爬了爬,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棵小樹苗,還沒有人巴掌大的一個小樹苗,就長在大樹的籠罩下,葉子已經開始蔫了。

身邊的大樹已經枯死,這小樹苗估計也活不長。

觀察了一會,看葉子應該是杏樹,前世休假的時候,去果園可沒少摘這東西。

宋寧用手刨了刨旁邊的土,小心翼翼的把小樹苗移出來,悄悄地放進空間。

反正也活不長了,不如讓她放在空間試試,要是真的能成,以后就能有新鮮的甜杏吃了。

打定這個主意,宋寧看見小樹苗就想刨,什么蘋果橘子梨的,萬一就有了呢。

又往上走了走,沒別的東西準備再挖幾棵小樹苗,結果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找,你放心,到時候我找到的東西都給你,我什么都不要。”一個年輕姑娘跟在一個年輕男子身邊,眼睛放光,就差撲到人家身上了。

“不用了,我喜歡安靜。”男人淡淡的嗓音響起,直截了當的拒絕。

“你放心,只要你讓我跟在你身邊,我一定安安靜靜的。”那聲音,柔的快滴出水來了,和她那副樣子實在不符。

王翠翠應該是把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穿了出來,還梳了頭發,簪了花,雖然膚色有些黑,但是多少有了點鮮活氣,如果忽略那不知多久沒洗過的頭發的話。

那男子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但是身上沒有補丁,干干凈凈的,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茍,不是周令安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