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城清理手上鋼刀血跡，看著前面還在被圍殺的幾人，也沒想去幫忙。
學著周衍，坐到了一棵倒下的芭蕉樹干上，一手杵著鋼刀，一手拿著靈石恢復靈力。
“說吧，什么事。”
“趁現在趙爺我心情好，也沒事干，只要不是什么秘密，都可以跟你說。”
周衍也不打馬虎眼，直接問：
“老頭，典籍記載，武者后天轉先天，就是進入練氣期，也是修仙第一大門檻。”
“練氣期之后，能自主操縱靈氣，能衍生諸多變化，為什么你們還都是用著武者那一套。”
“雖然威力與武者不可同日而語，但是終究沒有走出武者的范疇吧？”
“你們就沒有那種很酷炫的，飛劍呀什么的？”
周衍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趙衛城輕笑起來：“嘿，小子，你是不是看過傳記話本小說，修仙者掌握靈氣，能操縱五行，憾陰陽，有天地威能，哪哪厲害？
一點兒也不像我們現在靈氣加持在兵器上，互相砍著？”
周衍點點頭，“也不是全是話本小說，學校一些書籍不也是那樣記載？說修士操縱什么火球術，冰雨術，天降火雨。地面冒突刺……”
在黑石城修士戰斗場景是很少的，即便是有也都是點到為止，總有一種很厲害樣子，所以周衍是沒有怎么看過練氣修士的戰斗。
到是武者的戰斗，黑石城每天都有，不稀奇。
而剛才的千人大戰，起碼有一半以上是修士，周衍觀察，修士還都是武者那一套，只是威力不一樣而已。
一瞬間，周衍對修士心中那份謹慎變成了鄙視。
唉~
趙衛城一聲輕嘆。
“你們學校所記錄的，都是真的。”
“但是，那些練氣期的法決非常特殊，不是我們黑石城這種窮鄉僻壤能夠擁有的。”
趙衛城有些惆悵，繼續道：
“書上所記錄的，也不止關乎著法決，還有天賦問題，這個等你去了大城池，參加人族高考，會有所了解的。”
“……再而，練氣修士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聽說，大城池的修仙世家人族后輩，武者境界肉身變態，都可以吊打一切練氣期。”
“如果你好好讀書，應該知道練氣期其實也可以飛行的，但是你沒有在黑石城見過對吧？甚至很多人還以為筑基期才能飛行，對吧？”
周衍贊同點點頭，他在黑石城就沒有見過有人會飛，今晚那個蘇蓉算是第一人。
趙衛城搖頭嘆息：
“黑石城修仙資源太貧瘠了，就算是周圍的小城池也一樣，所有人走的路子都只有這些莊家把式，”
“可外面世界可大著呢。”
“各種神奇的東西，你是難以想象的。”
“只是，沒有筑基期修為，是走不出去的，野外太危險了。”
“不過，還有希望，那就是人族高考，你們新一代的希望……”
趙衛城眼里有些渾濁斑駁……
“算了，現在的你，還只是武者，也別多想了，等你以后進入練氣期，在被大城池學院錄取，你就懂了。”
“艸，跟我們校長一個德行。”
周衍沒忍住對著趙衛城吐槽一句，正代入趙衛城那深深無力感呢，你這說一半就不說了，還打起了啞謎。
其實，趙衛城所說的，周衍也是有所猜測的——很簡單，就是修士各種功法，并沒有像人族基礎法決《自然呼吸法》那樣爛大街。
只是讓周衍沒想到的是，眼前上千人的戰斗，都是靈氣與武器結合，這種最原始的方式。
這個世界的功法，該珍貴到什么程度。
又是被上層修仙者壟斷和把控嗎？
人族修仙高考這條路，是給底層修仙者希望了……但是這他媽的又好像是階級跨越的那一套。
階級跨越。
周衍太討厭這個詞了。
上輩子牛馬人生，
想想就讓人火大。
轟~
這時候不遠處，又是一聲巨響。
“周衍，結束了，我們過去吧。”
趙衛城起身喊了一下周衍。
周衍看了過去。
遠處只剩下幾個人踉蹌站著，其余都炸成了一地碎尸。
周衍隨著趙衛城后面靠了上去。
環境是腥臭熱乎的，哀嚎聲依舊存在，癱倒的片片芭蕉樹到處掛著人的殘骸，有的半邊心臟還在跳動。
這些都是練氣修士自爆的杰作。
上千人的血肉煉獄。
“趙館主，你是要等著我們全死光才過來嗎？”
周衍、趙衛城兩人還沒有靠近，一個洪亮的聲音怒哼哼的。
“程文斧，你竟然活下來了？”趙衛城目光看向了一個背靠芭蕉樹大喘氣的老年巨漢。
周衍也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剛才喊住趙衛城的那個聲音。
如果不是這個人，他們或許剛才就可以直接過去了，根本不用拖延這么久。
“趙衛城，你這個老陰逼，置身之外那么久，你想干嘛？又想來以前那一套？”
這時候，又有一個老年大漢強撐著站起來，謹慎看著趙衛城。
“趙衛城，我們這幾人，雖然靈力所剩不多，但是你想撿便宜可沒那么容易。”
又一個老不死的憤恨看著趙衛城。
“哼，想撿我們便宜，他從我們這里過去，那也得看我們答不答應了。”
一個半老徐娘拖著一把紅纓長槍，慢慢走了過來。
此時連同那個程文斧，一共四人，非常不善看著趙衛城。
“趙老頭，你牛逼呀，聽他們語氣，他四人都跟你有仇呢，你以前刨他們祖墳了？”
周衍看著站成一線的傷殘老人們，回頭猛盯著趙衛城，一臉調笑。
這老小子，不是自己明面上看的這么簡單呀。
“咳咳，”趙衛城尷尬咳嗦幾聲。
“諸位，我們以前的恩怨就不用提了吧。”
“再說了，我也不是不過來給你們幫忙嗎。”
“我這不是身邊帶著這個廢物武者，為了保護他，唉……”
“老了，終究是老了……”
趙衛城指了指周衍，然后扭扭腰間盤，一副歲月不饒人的惆悵。
對面聽到趙衛城這么說，氣氛也緩和了些。
不過，這下，給周衍整黑臉了。
廢物武者？
尼瑪的，要不是自己，你第一關就中瘴氣，被藤蔓吸干血了。
“趙衛城，他是誰？你為什么要保護他，而且還在出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不要跟我說他是你孫子，你這么丑，可長不出來這么白臉的孫子。”
那個手持紅纓槍老女人質疑著。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這么不尊重老人的孫子。”
趙衛城也直接否認了，想著要找什么理由糊弄。
至于周衍以前進來又出去過這個鬼芭蕉林，反正是不能說的。
“嚯，小子，是你。”
喘氣的程文斧似乎狀態調整過來了，同時也認出了周衍。
“程文斧，你認識他？”紅纓槍老女人看向程文斧。
其他人看過來。
趙衛城也看了過來，
周衍皺眉，不記得跟這號人有什么瓜葛呀。
“哈哈哈哈”
程文斧率先大笑起來，緊接著道，“你們忘記了嗎，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們在路上不是看到他背著一個豐臀肥乳的女人在奔跑。
我本來想在進來前，先強了那個女的。
是你們說的，不要節外生枝的。”
“哈哈哈哈，說起這個事，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女的有多么性感呀，那肉，那腿，那腰肢……老水靈了，
哈哈哈，
你們是知道我的，我身體幾十年前與人斗法受創，不中用了，
可看到那個女的，就不一樣了……
不行了，現在想想竟然也有感覺。”
“還真是他，不得不說，那個女娃子確實讓人記憶猶新，看著就讓人感覺味道很好。”一個老頭似乎也想起來，不自覺天天嘴唇。
“老斧頭，真的有那么管用嗎，出去抓了她，我也得試試。”另外一個老頭也桀桀淫笑起來。
“好說好說”
……
就在幾條老淫棍興奮討論，一邊的周衍殺機早已彌漫臉上。
“你們這群老不死的，你們說完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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