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
姜無印阻止，可只是眨眼，身旁的幻拉著寧夏川，虛空撕開一個通道鉆了進去，等到通道消失，一人一獸也不見了蹤跡。
“空間法則。”寧夏川如此輕松逃脫，姜無印臉都黑了。
“他那頭幻獸，很強很強。”一旁，觀察了全過程的葉凡開口：“半皇之力肯定有了。”
“肯定，而且我感覺得到，那幻獸手段極多，真施展出來，恐怕一般半皇也不是對手。”姜無印點了點頭，評價道：“不過在劍閣之中，任它千百手段也無法奈何于我。”
“所以他逃了。”葉凡補充，此時他當然不會去拂姜無印的面子，能這樣壓制最終幻獸種，已經證明姜無印的強大。
但通過幻接下姜無印那一劍來看，對方的實力，可能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若是換個地方遭遇寧夏川，還真不好說。
“他邀請你去異域多半也是另有企圖。”姜無印道，看了看葉凡：“小獅和那頭幻獸種應該有什么牽絆，盡量減少它們的見面。”
對于寧夏川，姜無印臉上倒是沒有起什么波瀾，他足夠強大，所以也毫無畏懼。
“明白。”葉凡點了點頭，剛剛經歷了大戰，眾多劍閣弟子也在快速的到來。
“姜閣主，接下來這段時間我要去北方一趟，小獅就留在這里跟著你學藝。”趁著間隙，葉凡道。
“你真要去北方？”姜無印微微皺眉：“又要打仗了嗎？”
“這一趟去并不是為了殺伐，我得知了燭照幽熒的蹤跡，想去尋找一二。”葉凡解釋：“我可以駕馭神獸，若有神力可破人族之亂，燭照幽熒，應該有著這樣的神力。”
“燭照幽熒？”聽到這兩個名字，姜無印則是露出一抹驚意：“太陰太陽，竟然還會現世？”
“姜閣主對燭照幽熒有了解嗎？”見狀，葉凡忙問。
“算是和劍閣有些淵源。”姜無印答，隨手拿出了一張圖紙。
圖紙有圓中有曲線，左黑右白，左右之內各有一圓，黑者含白圓，白者喊黑圓。
乍一眼，圖片莫名古怪，不知所云，仔細一看，頓覺深奧。
“祖師曾遭遇過燭照幽熒相爭，觀其奧秘，留下劍法。”姜無印將圖紙遞給了葉凡：“后人愚笨，到我為止，無人悟出圖案奧秘。”
“這還是門劍法？”葉凡看著圖案驚奇，仔細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么玄妙。
“不過突然卻是有意思。”看了一陣，葉凡把圖紙還給了姜無印。
“祖師除了這張圖紙留下過其他關于燭照幽熒的說法嗎？”
“有，在祖師的著作之中有一門專門記錄太陰太陽的書籍，名為太極。”姜無印道：“不過祖師著作乃劍閣奧秘，除去每代掌門，其他人不能觀看。”
“那你不如說沒有……”葉凡有些無奈，不過姜無印不給，那他也沒辦法。
“那我就先告辭了，北方路遠，時機轉瞬即逝。”
“小獅就麻煩姜閣主多照看了。”
再次召出小獅，葉凡也是囑托：“小獅，這段時間好好跟著師傅練劍，過段時間我就回來。”
“好。”對葉凡突兀的告別小獅沒有表示什么，只是點頭答應。
稍微停頓，也許是感覺簡短的回應太過于敷衍，它又道：“我會在這里好好學習，父親下一次回來，會看到我的成長。”
“我相信你。”揉了揉小獅的頭，葉凡向著姜無印招手。
“誒對了，我曾在人王那里得到一物，說是讓我拿來西海劍門，我前段時間一直沒有想起……”說著，葉凡掏出了當初遇到人王時人王給自己的令牌。
“這是？祖師令？？！”看到令牌的一刻，姜無印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了。
“祖師令？”聽到這話，葉凡也是眼睛一亮：“有什么用？”
“祖師令只贈與劍閣有緣者。”姜無印答，看著令牌也是有些興奮：“有此物，葉王在劍閣就是貴客。”
“怎么說？那劍閣弟子都會聽我的命令了？”
“那不會。”姜無印答：“祖師令沒有那么大的權利。”
“那姜閣主不會阻止南川西擴了？”
“那也不會，劍閣立世，為的便是鏟奸除惡……”
“那這令牌有什么用？”葉凡驚了。
“可以得到劍閣友好的善意。”姜無印客氣回應。
“那還給你。”聞言，葉凡將令牌塞給了姜無印。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葉王莫急。”姜無印拉住了急忙要走的葉凡：“雖然此物不能讓葉王的一些愿望實現，可是并不是若有都不行。”
“就比如剛剛說的太極，原本不可以給葉王，但現在有祖師令，我可以做主，把它給葉王……借閱一個時辰。”
“借閱……”葉凡無語，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多謝姜閣主了。”
有總比沒有好啊。
“那還請葉王等我處理完弟子的事情。”姜閣主點了點頭，而此時，大批的弟子涌入，看著地上的弟子尸體，他們有些驚慌。
“歹人侵入劍閣，現在已被我擊退，各位弟子不用畏懼。”
“……”
姜無印安撫著眾多弟子的情緒，作為劍閣的閣主，更是含著大義的強者，他對這些弟子有著足夠的耐心。
“他，是個很好的人。”小獅湊到了葉凡的身邊，蹭了蹭葉凡。
顯然，葉凡即將離開，它有著自己的不舍。
“你跟著他，會學到很多東西的。”葉凡拍了拍小獅，看出了小獅的不舍：“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父親，要注意全安。”小獅答，又搖了搖頭：“是，是安全。”
“對，安全。”葉凡答，露出慈祥的笑：“父親會注意安全的，還有好多事情沒去做呢。”
……
“葉王，這本便是祖師留下的太極書。”
劍閣的密經閣樓，姜無印拿來了一本看起來十分古老的書籍。
書籍沒有多余的標題，封面上只有太極兩個大字。
“好。”葉凡接過書來，當即翻閱。
畢竟只有一個時辰，他不想浪費。
“太陰太陽，誕生之意不在物之本身，契合天道，順應天命，二者合則天地合，逆則天地逆……”
讀了開篇的第一段，葉凡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天道，天命，又是這樣的詞語。
“姜閣主，你見過天道嗎？你認為天道是什么？”對于天道，葉凡得到過很多解釋，不過如今就在強者身邊，葉凡還是發問。
“沒見過天道。”姜無印搖頭：“不過有感應過天道的存在。”
“什么時候？”
“無法超脫之際。”姜無印答，說的同時，難得的流露出一抹遺憾之意。
“我登臨最終，劍之大道十萬八千里，我已行至終點。”
“后路皆識，前路無蹤，是天道將我約束于此。”
“姜閣主已經走到了大道盡頭嗎？”聽到這話，葉凡則是心頭一驚。
王級無非選擇大道，后續修行就是大道行走。
他前世修行封禁一道，大道六萬兩千里，窮盡一生也才走至五萬……
“如果有前路，也許只有超脫。”想到了之前圣主和自己的交談，葉凡對姜無印道：“姜閣主為何不試試超脫之法。”
說著，葉凡拿出劍獸：“例如劍獸，若是姜閣主有意尋之，興許早就能得到。”
“可超脫并非我愿。”姜閣主搖了搖頭，看向葉凡，卻是釋然一笑。
“我之一生，大半生在尋劍道之極，如今已經尋到，應該追尋的是其他所想。”
“傳書育人，懲兇除惡……這些都比超脫有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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