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昊也注意到了別人奇怪的表情，便趕忙解釋,“各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和月月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鬼才信你！”林墨心里說道：“都叫月月了，還不是起了賊心。”
“好啊，居然敢泡我導師，等我找到證據后第一個揍的就是你！”
楚傾月笑著解釋，“有一次高校聯合出國訪問，我和白先生就認識了。”
眼看著氣氛緩和了不少，白圣昊開始一一握手致意。
到了林墨這里，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雖然表面上依舊是和和氣氣，但是彼此間的敵意已經不言而喻。
“林墨同學，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真是我華夏之幸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個晚輩，還要您多多指教。”
白圣昊落座后又寒暄幾句，氣氛也稍稍緩和到之前了。
晚餐結束后,林墨他們一行人被送回了招待所。
說是招待所，但實際上是一個豪華別墅。
夜色降臨。
楚傾月的房門被輕輕敲響，別墅保姆站在門口說道：“楚小姐，有您的電話。”
楚傾月來到樓下拿起座機，“喂,您好，我是楚傾月。”
“月月，是我啊，圣昊。”白圣昊在電話那頭連忙開口。
楚傾月一聽是白圣昊便問道：“有事嗎？”
白圣昊玩笑似的說：“怎么？沒事就不能找老朋友敘敘舊嗎？今晚夜色不錯，出來喝兩杯嗎？”
“這……也行吧,等我一下。”楚傾月雖然遲疑了一會兒，但她還是同意了。
“那好，我等一會兒到門口接你。”
楚傾月回到樓上，拿出手機通過加密短信給一個號碼發送了消息。
“云雀已到，任務開始！”
發完信息后，楚傾月便換上一身休閑裝，簡單地打扮了一下。
出了別墅門口，就看見白圣昊的車子在外面停著。
“走吧！”
白圣昊點點頭，二人駕車來到了一個小酒吧。
這里不像別處那么吵鬧，反而有種文藝的感覺。
“喝點什么？”白圣昊親切地詢問。
“老樣子，你知道的。”楚傾月微微一笑。
白圣昊哭笑道：“還跟以前一樣啊！等著！”
過了一會兒，白圣昊拿來兩杯烈性酒坐到了楚傾月的面前。
“哦，對了，我好像還沒祝你成為江州大學的榮譽教授導師呢。”
“這有什么好祝賀的，都是虛名，來先干一杯吧。”
二人碰杯后，楚傾月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自從上次訪問回來，你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干嘛去了？”
“哈哈哈，訪問回來就隨著部隊去了一個西北的秘境肅清開荒，一待就是一年多啊。”
楚傾月笑道：“那可不，你可是京都軍區的參謀長啊！位高權重肯定忙！”
白圣昊苦笑一聲，“有時候，我寧可不要這些身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度過這一生。”
楚傾月聽完突然問了一句，“可是……你舍得嗎？”
白圣昊也突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說道：“有你就舍得。”
“哈哈哈哈……”兩人說說笑笑，聊了很多往事。
那一年，楚傾月剛剛畢業來到江州大學，還沒加入曉夜組織。
那一年，白圣昊也剛剛成為京都大學高層，白圣昊的妻子生下白若曦后難產去世了。
十幾年間他也沒有再娶，因為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是看中了他的地位。
直到他遇見楚傾月。
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不諳世事，生性善良。
在國外訪問期間，白圣昊突然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大病，就是楚傾月在照顧他。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
二人談天說地，聊了兩個多小時，此時已經到了午夜了。
白圣昊叫了一輛車把楚傾月送回別墅，臨走之時還不忘提醒，“務必安全送到家！否則唯你是問！”
借著酒勁，白圣昊好似話說重了，給司機嚇一跳。
送別楚傾月后，他一個人走在京都的街道上，雖然是午夜時分，但街道也是人來人往的，可他就是感覺自己是一個人。
無比孤獨，無比凄涼。
白圣昊突然好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了，這些年他沒怎么關心過女兒，也沒怎么關心過養子。
他只知道工作，晉升，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最后直到他坐上了京都軍區參謀總長的位置，他終于不用再看他那草包哥哥的臉色了，可是到了那一天他又仿佛更加空虛了。
回到別墅后，楚傾月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顧林笙。
顧林笙笑著看向楚傾月，“怎么樣？和你最初認識的那個白圣昊還一樣嗎？”
楚傾月點點頭，“不過……總感覺陌生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很長時間沒見的原因。”
顧林笙笑道：“當然不是，你感到陌生是因為他現在已經被欲望吞噬了。”
“你想想，憑借白圣昊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勝任家主之位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敵過血脈的壓制。”
“長子繼承，亙古不變的規矩，也許就是這個規矩讓他郁郁不得志，最終才走向黑暗的吧。”
顧林笙說完后，楚傾月不禁問了一句，“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從那些情報資料上看應該不假，要不然第一序列也不會成立特別調查小隊。”
“只是……這個送情報的人，我們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
與此同時，林墨的房間內，桌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這是蒼狼留給他的秘密通訊裝置，專門用來和他單獨聯絡，而且不會被衛星檢測到。
身旁的秦瀟此時還趴在林墨的身上打著游戲，轉頭問道：“誰呀，這么晚了還給你發消息。”
“哦，一個……一個老朋友。”林墨答應過蒼狼不能把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所以就胡謅了一個。
秦瀟也沒過問，因為她知道，林墨是不會騙自己的，如果他說的不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這種事林墨一般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因為他天生就是這種人。
總是一個人在負重前行，默默地承擔下了所有。
這份隱忍與強大也是他眾多閃光點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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