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蔣盛希一樣，想要利用我去挖別人隱私？”
郭洋警惕道。
張束咂了咂嘴，道：“本質上的確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每次做之前都會詢問你的意見。”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絕不勉強。”
郭洋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并不了解張束，所以不知道張束的話可不可信。
“是不是我答應你的條件，你才會放我出去？”郭洋看著張束，試探道。
“原則上是的。”張束點點頭，坦誠道：“畢竟你幫蔣盛希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按照正常流程的話，你可以轉做污點證人。”
“這樣的罪責會輕很多。”
“當然，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那我會以神機局線人的名義，保下你。”
“你說了算？”郭洋大惑不解。
這人剛剛說自己和神機局只是合作的關系。
現在又夸口能保下自己。
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說了算！”張束點點頭，又補充道：“不信的話，你待會兒可以問問神機局的人。”
說完，張束站了起來，“你考慮一下吧，想好了跟他們說一聲，他們會通知我的。”
郭洋目送張束出去，又看到一個神機局的人走了進來。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剛剛出去的年輕人是什么人？”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神機局的人反問道。
郭洋尷尬地癟了癟嘴，又換了一個問題：“那我的事，他能做主嗎？”
“當然能！”神機局的人果斷回道。
“......”郭洋看向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張束和高廷禮打了聲招呼，便要驅車前往杭城中西醫院。
路上，魯永毅打電話說祁忠臨要見自己。
張束立刻改變方向，朝尚成分署開去。
進了審訊室，張束掃了祁忠臨一眼，嘴角一揚。
一個晚上而已，祁忠臨就憔悴了很多。
張束慢悠悠地坐了下來，開口道：“祁門主找我有事嗎？”
“張束！”祁忠臨雙手搭在桌上，直直地看著張束，問道：“如果我給你蔣盛希的黑料，你能放我出去嗎？”
昨天晚上張束前腳剛出去不久，祁忠臨的律師就來了。
律師看了警方提供的多角度視頻證據。
以及部分鯉魚門門人的口供，給祁忠臨提供了法律意見。
他告訴祁忠臨，以目前的證據來看，祁忠臨作為聚眾斗毆主謀的罪名，很難洗脫了。
不過，只要對方受傷不算嚴重的話，還是有爭取的空間。
一聽這話，祁忠臨臉色大變。
他當即詢問一個在ICU，性命垂危，兩個重傷昏迷，兩個重傷咳血，三個內臟受損，會怎么判。
律師呆立當場，不過思考過后，他給出了15年以上和無期徒刑之間的判斷。
祁忠臨整個人唰的一下，臉色慘白。
這跟張束說的一模一樣啊！
可驗傷結果還沒出來，祁忠臨還抱有一線希望。
就這樣，祁忠臨一晚上沒睡，如坐針氈。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警員傳來消息，驗傷結果出來。
杭城龍盾的傷情跟張束說的分毫不差。
祁忠臨當時就癱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下又帶來消息，說副門主江敬巖召開掌事會議，提議要改選門主。
祁忠臨一時間腹背受敵。
想來想去，現在唯一能夠救他的人就是張束。
于是，他便提出要見張束。
“祁門主，如果是昨天晚上，看在你配合的誠意上，我也許會考慮一下。”
張束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可今天才說，那就顯得沒什么誠意。”
“加上我早上已經見過蔣盛希。”
“有沒有黑料，他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