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束苦笑著搖了搖頭。
賀正剛顯然不相信張束，根本不打算給他機會。
張束無奈，只能主動道：“賀院士，您左膝蓋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厲害。”
“您如果站立超過一小時，您的背部就會開始痙攣，酸痛。”
“您的眼睛看書超過半小時，就會不自覺地流眼淚。”
“行了！”
賀正剛喝止了張束，面露不悅道：“這些都是周季仁那老小子告訴你的吧。”
“年輕人，有事就說事，沒事就趕緊走吧。”
“不要在我面前，玩這些虛頭巴腦的小把戲。”
張束沒走，反而笑道：“您上一次見周院長是什么時候？”
“你問這個干什么？”賀正剛不解道。
“我可以向您證明，這些都不是周院長告訴我的。”張束平靜道。
賀正剛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后，回道：“我上次見周季仁差不多是一個多月前了。”
張束點點頭，道：“那他一定沒有說過，您最近幾天右腹有些隱痛，特別是小便的時候，感覺特別難受。”
賀正剛眉頭一挑，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醫生。”張束淡淡一笑道。
賀正剛微微詫異。
他最近的確出現張束所說的癥狀，本來打算觀察幾天再決定要不要看醫生。
沒想到張束一眼就看出來了。
當然，這些周季仁肯定是不知道的。
“那你說我這是什么問題？”賀正剛問道。
“小問題，尿道結石。”張束輕描淡寫道。
尿道結石！
賀正剛看著這個自信滿滿的年輕人，有了些好奇。
他什么都沒檢查，竟然就這么確定。
是醫術超凡，還是虛張聲勢？
他拿出手機，撥出了周季仁的號碼。
賀正剛不會因為張束這么說，就相信他的診斷。
所以，他打算求證一下周季仁。
“賀老，有什么事嗎？”周季仁接通后問道。
“老周啊，我最近右腹時不時有些痛，你看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賀正剛開口問道。
周季仁一聽，急道：“有問題你趕緊來醫院檢查啊。”
“我這不先問問你嘛，萬一沒什么大問題，搞得勞師動眾，多不好！”
賀正剛解釋道：“你就說說，我這可能是什么問題。”
這老家伙！
周季仁心里埋怨了一句，問道：“你什么時候發現右腹痛的啊？”
“前幾天，小便的時候。”賀正剛回道。
周季仁想了想，笑道：“那有可能是結石。”
“你趕快來醫院做個檢查吧。”
“等等！”
周季仁突然想到張束，改口道：“我之前不是告訴你，有個朋友要找你幫忙么，他也是個醫生，你待會兒讓他幫你看看。”
賀正剛眉頭微皺，看向張束。
張束的診斷可能是對的。
而且，周季仁好像挺推崇這年輕人的。
“老周，你跟介紹來的這個年輕人，是什么關系啊？”賀正剛打探道。
周季仁嘿嘿一笑，道：“賀老，不瞞您說。這個人是我師父！”
“啥？你師父？”賀正剛失聲驚訝道。
“沒錯！就是我師父！如假包換！”周季仁強調道。
賀正剛瞪圓了眼珠，重新打量起張束。
“老周，你這玩笑開大了吧！這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怎么可能是你的師父！”
賀正剛依然不相信。
“賀老，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張束的醫術遠超過我，我心甘情愿拜他為師。”
周季仁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