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署長輕咳了一下。
看著手里的紙張，問道：“周院長，請問你和張束是什么關系？”
“我問的是你們私人的關系。”
湯署長強調了一句。
周季仁緩了緩，直言道：“張束是我師父。”
此言一出，會議室一片嘩然。
這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就這么勁爆。
湯署長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早就猜到了張束和周季仁可能是師徒關系。
所以，周季仁才要這么提攜張束。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張束竟然扮演的是師父的角色。
而周季仁是扮演徒弟的角色。
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周院長，不要為了隱瞞真相，而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湯署長提醒道。
周季仁再怎么說也是國醫，他怎么會拜張束為師父。
這太荒唐了！
湯署長認為，周季仁肯定是為了應付這次調查，而故意準備了這套說辭。
“是不是掩人耳目，你去問問就知道。”
周季仁不以為意道：“張束是我的師父，很多人都知道。”
衛生署不是警察署。
他們不會揪著被調查人證言的真實性，做文章。
即使存疑，也是事后調查的事情。
“好好記下周院長的話。”
湯署長對著記錄的人，故意強調了一句。
顯然，是在告訴周季仁，今天說的話全都記錄在案，他之后會一一追究。
“接下來第二個問題。”
湯署長看了眼詢問稿，問道：“周院長，對于張束的行醫資格證，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周季仁微微沉吟，解釋道：“張束的行醫資格證，我走的是特殊人才通道，有什么問題嗎？”
“特殊人才通道，是給醫療領域里，擁有過人才能或者有卓越貢獻的人，提供的綠色通道。”
湯署長闡明后，把一份文件丟在了周季仁桌前。
“周院長，這是張束的個人履歷。”
湯署長看著周季仁，一臉不屑道：“他一個只有小學畢業，沒上過任何醫學院的人。”
“你憑什么讓他走特殊人才通道。”
周季仁看都不看那份文件，篤定道：“當然是憑他的醫術！”
“醫術？”
湯署長不屑一笑道：“我是聽說他醫術不錯，不過那都是他拿到行醫資格證之后的事。”
“可拿到行醫資格證之前，你是怎么看出他的醫術這么厲害？”
周季仁微微蹙眉。
最后，還是將張束醫治好他哥哥周定康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哦......”
湯署長故作驚訝，隨即一臉狡猾道：“這么說，張束和周老爺子是有點關系的。”
“那么周院長，你這么做似乎有以權謀私的嫌疑啊。”
周季仁臉色一變。
大意了！
還是被湯敬持抓到漏洞了。
周季仁還想解釋，卻被湯署長一下打斷：“下面這個問題，請周院長解釋一下，為什么一下子就把張束提拔到副院長的位置？”
周季仁眉頭緊蹙。
一旦暴露了張束和周家的關系，那接下來什么事情，都可以扯到這層關系上，那什么事都有口難辯了。
果然，周季仁以張束救下江博凡妻子和孩子為例，想要證明張束醫術過人，才聘任他為副院長。
可湯署長還是一口咬定，就憑這么一個案例，把張束提拔為副院長，實在太過牽強。
他句句話都在暗指周季仁以權謀私。
周季仁這邊的調查告一段落。
湯署長因為抓到張束和周家關系的把柄，心里暗暗得意。
“張束，接下來輪到你了！”湯署長信心滿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