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的嘴巴成功在第二天起床之后腫了。
照了鏡子才知道下唇靠里面的位置破了皮，別說是吃飯了，就連喝口水都疼。
江霜序十分心虛，又是端茶又是遞水，又是忙著替她抹藥，昨天晚上他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卑微。
寧煙一律把他當成空氣，決定晾他個兩三天不理人給自己解解氣，如果不是晚上抱著他睡覺太涼快，甚至都要把他踢下床。
江霜序這下真成了見春三人眼中跟在寧煙身邊委屈巴巴的小媳婦模樣。
好在寧煙氣來的快，消的也快。
還沒到三天就已經忘得差不多，江霜序頓時又從小媳婦兒變成了黏人的大狗狗。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寧悠然也被奉旨接進了宮里，暫住在離霜華宮不遠，但離江重景宮殿很遠的妙音閣。
之所以住這么遠，還是多虧了啟帝心血來潮多問了一嘴寧悠然的喜好，見她說喜歡安靜，特地給安排了妙音閣這么一處清靜之地。
加上她自小便是大家閨秀，宮中那些繁文縟節雖然又多又雜，但卻完全難不倒她，幾位管教嬤嬤都對寧悠然贊賞有加。
時間一長，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如此一來，除了每日所必須的教導，寧悠然一得空便來霜華宮找寧煙說話。
只是這到是苦了江重景。
宮殿離寧悠然住處遠了一大截不說，近日來還頻繁幫啟帝處理政務，時不時又要被那狗從身邊路過都能踹上幾腳的四皇子江愿期刺上兩句。
啟帝有意要扶持江重景立他為太子，三年前朝中大臣們一個個極力反對，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其余更好的選擇了。
但朝中也有不少支持江愿期的臣子，如此一來啟帝立江重景為太子的想法又被遏制，不得不聽從那些大臣們的意見，再多些考察的時日。
因此這段時間無論是江重景還是江愿期，兩人時常身負政務，挑燈夜戰到深夜。
江重景每每得了空子來霜華宮，總是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吐槽。
聽到最后寧悠然都有些煩他，直接拉著寧煙出去，把他丟給江霜序。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江霜序總是一臉幽怨。
每次江重景一來，寧煙就跑得飛快，他想跟她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兩個被老婆丟下的大男人干瞪著眼，周圍空氣中充滿了尷尬與沉默。
距離婚宴還有不到十天的時候，啟帝突然給霜華宮下了一道旨意。
內容大致說是江重景婚宴之日讓江霜序也出來赴宴，甚至還讓宮女太監們帶來了赴宴時要穿的衣服。
江霜序自然知道啟帝心中是怎么想的，無非是他看不慣自己，想要借著江重景再打壓他一番，好給自己解解悶兒。
他不怪江重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都熟知對方是什么性子，江霜序從未把自己的不幸怪到江重景身上。
只是在面對啟帝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失了從容。
送過來的華服江霜序試了，穿在身上大了些，腰上松松垮垮，袖子也十分累贅。
他面無表情地將衣服換掉時，寧煙正好拿著林嬤嬤剛送過來的衣服進來。
“可是不合身？”
她看了一眼被隨意丟在一邊的華服，心里便有了數。
原書里，啟帝自然也來過這么一出。
只不過當時的江霜序還真穿著那身衣服去了，先是被原主奚落嘲諷一通，又是被在場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嗯，衣服有些大了。”
江江霜序點點頭，就要拿過自己原本的衣服穿上，卻見寧煙兩手拿著另一套衣服遞過來。
“你試一下這套，前不久我找林嬤嬤在宮外拿著你的尺碼定做的，你試試合不合適。”
她笑起來時眉眼彎彎，江霜序的心劇烈跳動著，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歡喜。
“怎么想起來給我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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