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盛寧認為四大宗門拿不了第一的話,定然會有無數人嘲笑她的無知。
但現在說話的是陸清安,六人中唯二的元嬰期修士。
修真界本就強者為尊,幾十個筑基圓滿打不過一個金丹期修士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一個元嬰,哪怕是剛進階不久的元嬰,也足以掀翻這整條街。
修士聽言頓時收斂起剛才嘲笑盛寧的模樣。
他抬起頭看向陸清安,面露難色,“這位道友,你可知這次太虛宗親傳大弟子秦川會來。”
“蓮華宗空無也會來。”
陸清安揚眉,“所以呢,小宗門就一定會輸?”
修士從未見過這樣傲氣的小宗門,他們身上的宗門,是他從未見過的。
即便他們的能力再強,肯定也打不過太虛宗那樣的大宗門。
咬牙認定他們是在說大話,修士指著腳下的破布,沉聲道,“既然你們認定自己會贏,押多少?”
事情轉變的太快,殺得盛寧始料未及。
她就是來聽個八卦而已,誰要下注啊!
看到喻也要掏芥子袋,她當即上前攔下了他的動作,“我們不......”
“五百顆上品靈石,我押無敵宗勝。”
盛寧沒有一刻不在后悔自己為什么生不出八只手。
她這剛攔下喻也的動作,那邊關云川就掏出了芥子袋。
她知道無敵宗有錢,雖然不知道錢是從哪兒來的,但也不能這樣肆意揮霍吧?!
有關云川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陸景深掏出芥子袋的那一剎,盛寧眼前一陣黑,“三師兄,五師兄不懂也就算了,你怎么也......”
陸景深彎著唇角,把芥子袋丟下后,抬手在她頭頂輕揉,“是小師妹教會我們要勇敢的,不是嗎?”
勇敢和冤大頭是兩個物種啊。
這么多上品靈石,都夠他們滿世界開飛艇宣傳無敵宗,給無敵宗招生了。
他們怎么花錢不好,賭可沾不得啊。
其中最為冷靜的要數蘇岱淵。
他看著盛寧一臉崩潰的模樣,笑著開口,“小師妹對師兄們沒有信心?”
怎么會沒有信心。
她很相信他們,可是賭博有風險,萬一太虛宗他們玩兒陰的怎么辦?
“放心,師兄們有分寸。”
就連陸清安也這樣說。
盛寧抿著唇角,突然抬起頭,沖他們伸出手掌,“拿來。”
“什么?”五人不解。
“當然是你們裝了靈石的芥子袋,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亂花。”
“你們把芥子袋給我,我給你們管著錢。”
五人看著她小臉上一副焦急模樣,也不反抗,笑著掏出芥子袋塞進她的懷中。
一旁的修士看呆了。
他們在無妄島呆了那么久,每三年就會看到新老面孔來到這座島上。
那些修士當中,低修為的修士哪個不是對高修為修士獻殷勤。
就連剛才過去的一群太虛宗弟子中,就有幾個筑基修士環繞著一個金丹期女修士,臉上諂媚的笑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反觀這個宗門的弟子。
怎么......他們反而更聽小師妹的話?
還有他們的宗門叫什么無敵宗。
他們不會以為宗門名字越霸氣,贏面就越大吧。
之前有個叫霸天宗的宗門,剛上大比臺就被人踹飛出去,實在對不起他們宗門的名字。
修士不敢把內心的吐槽說出來。
畢竟這個叫無敵宗的弟子真有那么幾分實力。
或許......他們真能奪得第一也說不定?
盛寧像個小管家婆似得收好幾位師兄的芥子袋。
他們已經定好了這段時間居住的酒樓,為了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兩天后的宗門大比,蘇岱淵特意給他們放了個假。
眼下他們的芥子袋都在盛寧手上,這兩天偌大的無妄島上,就能看到幾個身著月白長袍的身影,一直追在一抹同色長袍的女孩兒身后跑。
距離宗門大比開始的前一天晚上。
盛寧照例準備關門休息。
不想她要關門之際,一只小手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
“小師妹,不請師姐進去坐坐嗎?”
師月瑤?
盛寧沒有動作,瞇細雙眸透過門縫看向門外的人。
見對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她方才拉開房門,“你怎么在這兒?”
變丑符的效用已經散去,師月瑤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清秀模樣。
盛寧雙手環胸靠站在門框上,見她不打招呼就要進屋,當即抬手攔下了她的腳步,“你已經不是無敵宗弟子,進我屋做什么?”
這次的師月瑤一改之前總是易怒暴躁的模樣。
她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陣詭異的光后,點了口脂的唇角揚起,“怎么會呢,師父并未將我驅逐師門不是嗎?”
“還是說小師妹裝都不想裝了,認定幾位師兄只寵愛你,想現出卑劣的原形了?”
盛寧聽著她嘴里的胡說八道,當即擰起眉頭,“你在瞎說什么呢?”
師月瑤輕笑一聲。
她上前一步,看到盛寧眼底閃過的防備后,嘴角的笑意更盛,“小師妹,人不能太得意,不然會悲從中來噢。”
“因為再過不久,無敵宗就要被滅門了,而你,本不該卷入這場滅門中,真是可惜......”
說完這番話后,師月瑤深深看了眼盛寧精致的容貌。
心下浮現一抹妒意后,她強忍著想要把盛寧的臉當場劃爛的沖動,當場捂嘴笑著就要離開。
“師道友,”盛寧忽然開口叫停她的腳步。
“你笑的太難聽了,以后還是別笑了。”
“還有,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知的如此荒謬說法,無敵宗若是會滅門,我會在不論付出任何代價的前提下,把你一塊兒帶走。”
“剛才你也說了,師父并未把你驅逐出師門,不是嗎?”
盛寧沖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也不等對方再轉過身,她直接后退一步,用力關上了房門。
師月瑤站在走廊上,甚至隱約聽到了她口中罵自己神經病的話。
雙手用力拍在走廊扶手上,木質的扶手瞬間化作粉末。
盛寧,必須由她親自來殺!
“樓上的道友,你這是在破壞酒樓裝修,請下樓結賬。”
耳邊響起的厲喝聲讓師月瑤回神,她垂眸看向樓下,那雙眼眸中再度閃過詭異的光。
只是這次她的眼眸中,還多了幾分血色。
樓下酒樓掌柜見狀,嚇得當即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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