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真不曉得誰給洛基的自信,不知道還那么仗義。
本想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段曉紅身上,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那個貨不一定給自己加什么戲呢。
結果,沒用蔡根問,段曉紅自己搶答了。
“二柱子,抓住啊,這玩意炸了以后,嘎嘣脆。
下酒千杯不醉,還美容養顏減肥。
可惜就一只,有點少。”
二柱子得到了段曉紅的命令,什么邪神魔王,全都忘了一干二凈。
更不在乎這螞蚱是他獻祭出來的目標。
抬手就要抓,給他心愛之人,當下酒菜。
可是那只蝗蟲輕松的躲過了二柱子,朝著那群怪鳥飛了過去。
這是幾個意思?
本來段曉紅就嫌棄這一只太少,結果還飛走了。
二柱子正在納悶之際,傳送門砰的一下,好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
那黑色紅點的大蝗蟲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數以億計,毫不夸張。
二柱子當時就樂了。
并不是因為他的召喚物竟然如此之多。
而是開心段曉紅的下酒菜有的是,無窮無盡。
蔡根兒在旁邊,都看懵逼了。
難道這些人都沒有發現重點嗎?
那黑色的蝗蟲只要一出來就奔向了那群怪鳥。
好像那里有他們心心念的糧食。
實際上,用蟲子去攻擊鳥,這種思路是不是有點反人類啊?
這哪里是攻擊呀,明明就是投喂嗎?
當數量巨大的蝗蟲,遇上了同樣數量巨大的怪鳥。
上演了一場中午食堂的戲碼,就是一句話,開飯了。
那些怪鳥,無論有什么樣的職責,面對送上來的食物,那是真的忍不住,吃的老開心了。
萬幸這蝗蟲有的是,他們沒有爭奪食物而打起來,否則就熱鬧了。
蔡根忍不住的小聲的念叨。
“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難道想用這些蝗蟲,撐死這些怪鳥嗎?
二柱子的腦回路,怎么就不走尋常路呢?”
不幸中的萬幸,蔡根兒這次猜錯了。
就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
傳送門里面的蝗蟲竟然結束了噴涌。
緊接著冒出了一股濃煙,帶著火星子。
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腳。
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巨大熊掌,比跪在旁邊的二柱子都大。
蔡根兒真怕他一不小心把二柱子給踩死。
熊掌出來以后,就是熊腿。
上面長滿了綠色的鱗片,而不是絨毛。
再接下來就是他的蝎子尾巴,像鐮刀一般的翅膀。
渾身穿著鐵甲,銹跡斑斑,染滿了鮮血。
最后當他頭出來的時候,蔡根心里邊咯噔一下。
這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呢?
說是男人有點兒長得太好看了。
說是女人的話配上這副身體,有點兒挑戰審美。
比較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頭紅色濃密的頭發,好像火焰不斷跳躍。
鼻子里面不斷的冒出煙和火,就像他肚子里面有個爐子。
一看就是個老煙槍,比蔡根的煙還重。
出了傳送門,先是把翅膀完全打開,朝著天空的方向,發出無聲的怒吼。
黑煙和火苗,不斷地從他嘴里冒出來,好像點了一堆篝火,在宣告他的降臨。
旁邊跪著的二柱子,只是看了一眼,頓時就癱坐在地上。
“我的天哪。
您是疫病之王賈巴頓閣下嗎?”
聽到二柱子的聲音,賈巴頓沒有低頭,而是低垂了眼睛。
像是看螻蟻一般,掃過二柱子。
“就是你要獻祭,天使的翅膀嗎?
告訴我為什么要背叛那個老頭子?
給我一個理由。”二柱子沒有一點準備,被問得猝不及防。
不過仍舊穩定穩定心神,開始胡編亂造了。
其實也不算是胡編亂造,只是把往日里工作中遇到的困難抱怨了幾句。
就像每個員工抱怨老板那樣。
“偉大的賈巴頓閣下,回您的話。
那個老頭子實在太不公平了。
他偏心眼兒。
明明我付出了那么多,卻得不到他的愛。
他總是在不停的不停的考驗我,考驗我對他的虔誠。
可是他卻不給我任何一點希望。
好像折磨我可以滿足他什么小嗜好。
所以我決定不跟他混了。
我想以后跟著你們混。
即使我的靈魂會墜入地獄。
我也不想繼續迷茫又渾渾噩噩的活著。”
二柱子覺得自己說的挺好。
一般的惡魔在地獄里邊待的時間足夠長。
那熊熊的烈焰早把他們的腦細胞燒的不剩多少。
即使惡魔以狡猾陰險著稱,那也看是跟誰比。
誰想到,賈巴德聽到二柱子的理由,瞬間就憤怒了。
猛地彎下腰,低下頭,兩只血腥的眼睛,死死的跟二柱子的對視。
他嘴里邊噴出了煙火,熏的二柱子馬上就要窒息了。
“騙子,你在說謊。
這絕對不是你內心真實的理由。
不過,這說明你更適合地獄。”
二柱子當時就驚呆了,難道自己有什么漏洞嗎?
曾經像賈巴爾這樣的墮落天使,成為魔王之前,也都是服侍老頭子身邊最近的子嗣。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老板偏愛人類,想讓這些天使,像尊敬自己一樣尊敬人類。
引起天使的不滿,叛逃出了天堂,墜入了地獄,從此你跟老頭子對著干,為終身目標。
說來也挺可笑的,他們背叛的理由,無非就是像小孩子搶糖吃的嫉妒心罷了。
你不給我糖吃,我就搗亂。
你偏愛人類,我就誘惑人類,做一些不是人的事兒。
然后讓老頭子看一看,你偏愛的都是什么樣的貨色。
啪啪的抽老頭子的臉。
地獄里的所有惡魔無非就是這點小心思。
還真希望打上天堂推到老頭子呀,怎么可能?
當然了,這些話二柱子是不敢說出來的。
只能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與賈巴德對視,表示自己的心不虛。
賈巴德看對方沉默,緩緩的說道。
“承認吧,沒有什么丟臉的。
你心里邊怨恨的味道,早已經彌漫開來了。
我能理解你,曾經我也是這么怨恨老頭子的。
他給了你天使的翅膀,卻按錯了地方。
這讓你的信仰開始產生了動搖。
是不是感覺你一生所奉獻的事業,不過是一個如此滑稽的玩笑。
老頭子褻瀆了你對他的信仰,所以你才想跳槽的。
承認吧,沒有什么可丟臉的。
我們在地獄里邊最重要的就是真誠。
而且真誠就是我們集體認可的行為底線。
不像天堂那邊,一個個虛偽的裝犢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二柱子還能說啥?
羞愧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賈巴德怪聲的笑了笑,很滿意。
只見他伸出巨手,輕輕的一撕。
就把二柱子身上那對翅膀給撕了下來。
沒有流下一滴血,更沒有任何痛苦,好像本來就不存在一樣。
賈巴德這個行為狠狠的抽打了蔡根兒的臉。
二柱子果然怨恨的看向了蔡根的方向,潛臺詞也很明顯。
枉我跟你鞍前馬后的,蔡根你不地道啊,往死往死忽悠我。
你都不如一只惡魔,待人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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