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心魔？”
張靈玉一臉愕然，他沒想到陳陌的道具竟然如此神異。
他有些不可信的看了眼自己的師父，而老天師微微點頭表示這是真的。
張靈玉相信自己的師父不會坑害自己，所以他打心底開始相信面前這個除了顏色外，與自己都一樣的人，是自己的心魔。
陳陌退到后面，將戰場留給了黑張靈玉和張靈玉兩人。
張靈玉見陳陌退后一旁，也沒有在意，他需要做的是直面心魔，而不是為了勝利而戰斗。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給張楚嵐一張冷臉，并不是厭惡張楚嵐的不搖碧蓮，而是遷怒于張楚嵐。
僅僅因為修行陰五雷的他不符合他對天師府正統傳人的形象罷了。
面對這個能夠使用陽五雷的自己，他必須戰勝對方，才能邁過這個坎，才能更進一步。
“掌心雷！”
黑張靈玉突然間伸出手，手掌中雷霆激射，激蕩著璀璨的光華。
張靈玉當即抬起手，一團黑色的，宛若淤泥沼澤一般的粘稠物從長袖中甩出，纏繞在周身，擋住了陽五雷的攻擊。
陰五雷，厚重渾濁無孔不入，卻又奇詭多變，行將起來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黑張靈玉冷笑一聲，眼中透著輕蔑，“哦，不用掌心雷？”
“既然我已經選擇直面你，就不會隱瞞什么！”
張靈玉身上的黑泥落在地上，不斷擴散黑泥的領域，企圖要將整個比賽場地都淹沒。
而黑張靈玉身上纏繞雷霆，于陰雷的黑泥對抗著。
“我會……從正面，擊敗你！
”
張靈玉怒喝一聲，身影迅速朝著黑張靈玉沖去。
黑張靈玉身上纏繞著雷霆，同樣沖了上去。
兩人在陰雷的黑泥上纏斗，一拳一拳的攻擊。
陽雷吞噬陰雷落在張靈玉身上，讓張靈玉受到傷害。
陰雷從四周攻擊，密集的沖進黑張靈玉的身體中，滯緩身體的機能。
交手數個回個后，黑張靈玉嘲諷道：“怎么？開始解放自身了？開始接受自己的走泄元陽的事了？”
聽到黑張靈玉的話，觀眾席上人開始眾說紛紜起來。
“不是吧，那件事竟然是真的。”
“廢話，張靈玉這陰五雷都露出來了，能不是真的嗎？”
“那女的誰啊，可惡，真相取而代之。”
張靈玉抬起頭，看向觀眾席上的張楚嵐，面色陰沉的說道：“的確，走泄元精這種事情，對一般人或許并不算什么，但對于我這個自幼出家的人，自詡道心堅固，卻輕易破了元陽，這水臟雷就是我之惡果，我卻自欺欺人，不愿直面，甚至……”
“甚至遷怒于張楚嵐。”黑張靈玉說道：“其實你一直都明白，一直以來最糟糕的都是你自己。”
“是啊，一直都是我。”
黑張靈玉點點頭，“有些事情無法改變，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比如接受我……接受自己的墮落，而且，你當初也是不得已不是嗎？畢竟那個女人……”
….張靈玉怒喝一聲，“閉嘴！
我會接受你，但我不會接受自己的墮落，從今往后更不能找理由來美化自己的墮落，我會打敗你。”
“哦，你急了，你急了，說起那個女人你就急了，你這叫放下了？”
黑張靈玉張開手臂，似乎在尋求擁抱一樣，調侃道：“來吧，接受我，接受自己的墮落，那樣……更舒服不是？那樣的話，那個女人你也可以……”
張靈玉黑著臉，“你的確是我的另一面，但你更加墮落、污濁，你就是完完本本的惡。”
“惡？”
黑張靈玉輕蔑的笑道：“這不是惡，這是墮落。而且，你敢說你對那個女人沒有舊情？你敢說你下次面對那個女人你不會留手？你敢說……那個女人其實……很潤！
”
此話一出，引得全場圍觀群眾開始吃瓜。
田晉中也不由的好奇問道：“師兄，話說那個女娃娃是哪個，你知道嗎？”
老天師說：“去去去，小一輩的事情，你瞎摻和什么？”
不過這小子的語氣怎么像是見過一樣呢？這是老天師比較好奇的地方，畢竟，這并非張靈玉的心魔，而是一個由陳陌操縱的人偶罷了。
“靈玉這小子嘴巴笨，萬一惹到人家姑娘咋辦？靈玉這孩子性子直，愛較真，咱們當家長的得關心關心啊。”田晉中說。
“我看就是你現在有手有腳了，閑的沒事干。”老天師說：“而且，你我都是單身，給年輕人傳授經驗，問題是你有這經驗嗎？”
“……師兄說的是，師兄你光棍了一輩子，有經驗那就是活見鬼了。倒是那個大耳賊，居然有了張楚嵐這么個孫子。”田晉中說。
“你再開為兄的玩笑，信不信我直接給你扔出去。”
“哈哈哈。”田晉中一笑而過，沒再言語。
“住嘴！”張靈玉怒喝道。
“哦，還不讓人說了？她的本質你我都清楚，何須遮遮掩掩的呢？”黑張靈玉說道：“說什么看澹男女之別，不就是對方不是自己在意那個人嗎？就像陸玲瓏一樣，你不在意，下得去手，萬一是那個人，你確定下得去手？”
“我……”張靈玉頓時啞了。
看臺上的陸瑾頓時怒了，看向老天師，“臭牛鼻子，這就是你他媽說的男女之別？”
昨天，他可愛的曾孫女被這小牛鼻子一招掌心雷打成了黑炭，說什么看澹了男女之別，今天就給我區別待遇。
呸！
“哈哈哈，畢竟是心愛之人嘛。”老天師強笑道，他為了這個徒弟，可是操碎了心啊。
不過現在也是差不多了。
“夠了，接下來，我會全力以赴打敗你！”
轉瞬間，張靈玉揚起大量的黑色粘稠的陰雷，朝著黑張靈玉攻了過去。
黑張靈玉迅速躲避，揚起大片的白色雷霆與張靈玉相碰。
陰雷和陽雷難解難分，黑張靈玉和張靈玉交手數十回合，都無法戰勝對方。
陳陌也發現了這一點，按道理來說，雖然這具傀儡中存在的老天師的功夫不多，但也不應該和張靈玉打的難解難分啊。
“咳咳咳。”
就在這時，老天師咳嗽幾聲，這是讓陳陌迅速結束戰斗的信號。
如今張靈玉看開了一些，已經很好了，為了避免陳陌再次刺激到張靈玉，導致他往其他的方面自閉，還是趕緊結束些好。
而且，自己的功夫都在陳陌手中變形了，看著非常難受。
陽五雷是大開大合的功法，而在陳陌手中，作戰方式卻像陰雷……這是什么可怕的詛咒嗎？陰雷使用者非常正直，陽雷使用者非常陰險，
老天師不由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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