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俞氏還想著剛才的一幕,不小心被一塊凸起的石板絆了下。
她走到的位置正好在浣紗小院和后院的交界處。
這會正是夏季,她重重跌倒,等掀起裙擺,膝蓋已經血流如注。
“不得了了---”紅袖看到俞氏出血,嚇的臉色如土,驚叫著轉身要去叫人。
“住口。”俞氏突然厲聲道。
“。。唔”紅袖真捂著嘴巴,滿臉驚恐失色的看著她。
“慌什么慌,不就是磕破了一些毛皮。”俞氏沉聲道:“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清楚。”
“快扶我起來。”
紅袖顫抖著扶她起身,表情和語氣幾乎快哭了:“夫人流了好多血。”
“回去抹點藥油,清洗下就沒事,你別多嘴。”俞氏轉身瞪了她一眼。
紅袖沒敢哼聲,只是輕咬著嘴唇。
俞氏想想不放心,又道:“千萬別告訴與芮。”
“知道了夫人。”紅袖心不由衷的道。
不過她馬上愣了下,好像夫人平時都是叫沂王,很少叫與芮,我剛才是聽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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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辰時四刻。
“121,121,121--”敏德殿通往東側殿的走廊上,二十個少年排成兩列,正往前走。
今天太陽比較大,趙與芮上過課后,就到這里來訓練少年。
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少年們現在基本很少出現同手同腳,但走的還是很不整齊。
趙與芮在后面看的直搖頭,但轉念想想,這些都是古代少年,一個月左右能練成這樣也算不錯。
邊上陳小刀看趙與芮暗暗搖頭,估計是不滿意,他臉上微紅,低聲道:“沂王,小的會好好訓他們。”
“從明天起,二十人分成兩隊,你和全勇各帶一隊,本王要看你們倆誰練的好。”陳小刀當即瞪著眼睛:“沂王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
“還有,要讓他們所有人都輪流學著指揮,每個人將來都能當教官。”
陳小刀先是有點不明白,但馬上點頭,表情好像恍然大悟:“小的懂了。”
“你懂什么?”全勇在邊上不服氣的道。
陳小刀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沂王以后可能要擴充,這些兄弟,也要學會帶人訓練。”
全勇愣了下,因為他確實沒想到。
“與芮,與芮--”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大叫著跑進來。
全保長來了,他告訴趙與芮:“有個叫袁密海的公子上門,說和與芮是朋友。”
“老袁來了啊。”趙與芮咧嘴就笑:“舅舅,袁密海就是上次送錢的那個。”
“快請他到勤德殿去,本王稍后就來。”趙與芮很高興,因送財童子來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前面的兩排少年們還在走路。
因為之前的口號是趙與芮叫的,趙與芮叫了幾聲后,一直與全勇、陳小刀兩說話,然后全保長又來了,又和全保長說話。
前面的兩排人一直在走,在他們之前的訓練中,沒有得到立定的命令,是不能停的。
他們走著走著,已經走出走廊,走廊外面烈日當空不說,還是一條石橋,石橋對盡頭就是一個涼亭。
此時左右兩排中,左邊排頭的叫石狗兒,右邊的叫錢武。
兩人沒聽到立定的命令,又沒聽到轉向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那錢武等走出走廊后就有點急了:“怎么辦,還往前走?”
邊上石狗兒道:“沂王沒叫停啊。”
兩人繼續踩著齊步點子往前,這會身后腳步有點亂,很多人已經不在節拍上。
兩人也不敢扭頭看,繼續往前,一路經過石橋,很快到了涼亭。
涼亭里面是不能走的,只要沿邊上往前走。
涼亭只有左邊能走,有條小道,但前面就是盡頭,再往前走就要掉進池塘。
兩人拼命放慢腳步,一點點往前挪。
但怎么挪總是會往前,轉眼間就走到了塘邊上。
“草”錢武小聲爆了個粗口,開始原地踏步。
遠處的全勇其實早發現了他們走的方向不動,原本想叫口號,被趙與芮揮手止制。
趙與芮這時已經在后面淡定的看著他們。
錢武原地踏步,那石狗兒還往前移。
“停啊,停啊。”兩列少年后面都有人在叫,也有人不出聲。
石狗兒不敢回頭,也不敢停,想了想剛遇到沂王的場面,索性眼睛一閉,再往前走。
“啊--”有人驚叫。
接著撲通一聲,就看到石狗兒走進池塘。
嘶,錢武臉都綠了。
錢武還在原地踏步,石狗兒身后的人是季虎兒,他也沒有猶豫,眼睛一閉,跟著往前走。
撲通,又一個掉進池塘。
這下錢武只能閉著眼睛往前走,撲通,走進池墉。
錢武后面是全大,是個西夏少年,他也眼睛一閉,撲通,走進了池塘。
連繼四人掉進去后,池塘里大呼小叫,上面的人也叫了起來,后面紛紛停下。
但叫了半天,有人發現石狗兒和幾個走進去的都站起來了。
池塘比較淺,只到他們的胸口。
“混帳。”就在這時,陳小刀大怒上前,破口大罵:“平時怎么教你們的?沒聽到命令,,誰讓你們停下的?”
眾少年臉色大變,又驚又怕。
全勇則上前一揮手:“都給老子走下去。”
后面的人趕緊往前一步,撲通,掉了進去。
接著兩排少年紛紛往前,一個個掉進池塘。
等他們起身后,一個個站在池塘里,也不敢上來。
趙與芮這時緩緩走過去,看著眾人。
“第一個走進去的是不是叫石狗兒?”趙與芮緩緩道。
“回沂王,是小的。”石狗兒道。
趙與芮記性不錯,早把眾人名字記的清清楚楚,第二個走進去的叫季虎兒。
季虎兒和石狗兒還是同村族人。
“石狗兒和季虎兒兩人,從下個月起,每月加俸兩百文零錢,后面三個月,每月可自己出去一次。”
“如果想去勾欄玩樂一次,錢由全管家出。”
“啊”眾少年們一臉不敢相信,齊齊驚叫。
身為仆人,通常他們很少回家,有些家人在附近,都是每月過來到王府門前拿錢。
想自由出去的需要打報告,還很難通過。
沂王不但加俸,還允許他們后面三個月每月出去一次,還能去勾欄玩,直接震驚眾少年,很多少年后悔不及,特別是錢武,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
“前面四個跳下后,后面兩排都是誰?”此時趙與芮又厲聲道。
剛剛沒跳,還把整個隊伍都逼停下的是誰?
場中頓時一片安靜,所有少年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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