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樓主臥浴室內,此刻水汽氤氳。
輕輕旋開房門,周淮肆進入其中。
隔著裊裊白霧,他找到靠在浴缸邊沿睡著的林瀟荷。
她睡得很安靜,眉眼如畫般美好。
“這么累嗎?”周淮肆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戳她的眉毛,“明明我還什么都沒做。”
“這么差勁的體力,也敢胡亂招惹我嗎?”周淮肆壓低聲音調侃,“如果今天沒人打擾我們,我真會讓你下不了床的。”
大概是周淮肆讓林瀟荷心安,周淮肆在她身邊戳弄她的睫毛很久,她都沒醒,依舊睡得香甜。
單純看著她睡覺的模樣,周淮肆都覺得好滿足,林深言和周嵐卿的到來給他帶來的煩躁和惱怒,一下子削減不少。
他拽了條浴巾罩在林瀟荷身上,然后把林瀟荷從浴缸撈出,打橫抱起,帶她離開浴室,放在臥室的床上。
亮著一盞小桔燈的臥室里安靜溫馨,周淮肆單手支著額頭,繼續欣賞林瀟荷的睡顏。
這么美好的人,是他的,這是上天的恩賜。
他又怎么能不珍惜不保護好上天賜予他的珍寶?
“我不會讓欺負你的人好過,”周淮肆低語,“無論是誰。”
說完,他輕輕在林瀟荷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安,”周淮肆說,“我的……寶貝。”
以往周淮肆習慣直接喊林瀟荷的名字。
他不會覺得直呼林瀟荷生硬,他單倒會覺得這是一種別樣的親密。
今晚這次是他第一次喊她,寶貝。
周淮肆耳根露出純情的紅。
很淡。
但不容忽視。
“寶貝。”
他又喊了聲。
然后像著迷似的,一聲聲地不斷喊她寶貝。
這么喊了會兒,周淮肆又討了個吻,輕手輕腳地下床。
給林瀟荷蓋好被子,他離開臥室,直奔書房。
“繼續查蘇念,查她被林家收養之前的經歷。”周淮肆下令,“另外,派人給她和姓周的老東西做親子鑒定。”
周晚歌?
蘇念會是周晚歌?
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周淮肆會查清楚。
京市壹號。
一輛白色豪車停在車庫。
沒一會兒,周嵐卿和她的保鏢從車庫出來。
“大小姐,”保鏢硬邦邦地開口,“親子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您為什么就為了蘇念小姐和周四爺對峙?”
沉默寡言的人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疑惑。
京市壹號是周嵐卿的私人住所,這里曾是她的母親送她的禮物。
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身側的保鏢進來過。
在這里,她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滴答一聲打開門,她直接把秦唐推倒在沙發,壓住他。
“擁有那枚戒指的人,除了晚歌,不會有其他人,親子鑒定只是個流程而已。”
說話的同時,她抽走秦唐的領帶。
可能是終于找到了周晚歌,周嵐卿今天很放肆。
發泄地吻住秦唐。
秦唐依舊沉默著,像是塊木訥的石頭。
他不知道怎么反應。
因為周嵐卿當初找上他時,讓他簽訂了一份合約,合約內容包括一條,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能回應。
是的,沒人知道,他表面是周家大小姐的保鏢,實際上他是周嵐卿的秘密情人。
不,不是。
說不準,周淮肆已經知道。
否則,周淮肆怎么會拿他威脅大小姐?
可他不懂,當周淮肆拿木倉指向他時,大小姐怎么會在意?她剛才好像在……害怕,害怕周淮肆真的朝他開木倉,所以妥協離開。
“大小姐,”秦唐緊張地問,“剛才在四爺那里,你為什么會妥協?”
他沒有什么心眼,想什么就問什么,“你是有點喜歡我嗎?”
周嵐卿愣了愣,停下動作。
等她回神,她笑出聲。
纖纖細手抵在秦唐的嘴唇上,“開什么玩笑呢?我妥協很簡單,誰讓我們在床上如此契合?”
秦唐的眼睛剛才亮晶晶的,聽到周嵐卿的回應,眼睛里的光瞬間滅了。
“哦。”他悶悶應道,“知道了。”
“以后不要提這么問題,秦唐,你要記住,我和你之間,是我花錢買你,無關感情。”
“嗡——”秦唐的手機這時響起。
周嵐卿緊張地盯著秦唐,“是醫院那邊的電話?”
“是的。”秦唐點頭。
周嵐卿催促,“快接。”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秦唐能夠直接感受到周嵐卿的緊繃,他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后背讓她放松,即將碰觸到她時,他想起她剛才的話,訕訕收回手,改去拿起手機,點下接聽鍵。
“請問是秦先生嗎?”電話那邊的人說,“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是什么?”秦唐問。
對方說了一堆專業術語,秦唐聽不懂。
最后,那邊說:“簡單來說,您提交幾個樣本與要調查的樣本a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秦唐一瞬間屏住呼吸,急忙看向周嵐卿。
他以為周嵐卿會崩潰。
出乎意料的是,她表現得很激動很開心,眼尾雖然在流淚,卻不是難過傷心或者失望的淚,是喜極而泣。
“大小姐?”秦唐怔怔地喊,“你還好嗎?”
“我當然好,我終于找到我的晚歌,我怎么會不好?”
秦唐疑惑,“可是您和蘇念小姐,四爺和蘇念小姐,以及周老先生和蘇念小姐之間,都沒有血緣關系。”
“誰告訴你,晚歌是我父母的孩子?”周嵐卿壓低聲音,凝重道,“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尤其是周淮肆,知道嗎?”
周嵐卿能想象到,如果周淮肆知道周晚歌并非周家女兒,屆時完全不會對蘇念有半點惻隱之心。雖然他現在狠,但只要有親妹妹這層關系在,他或多或少會心軟點。
“派人盯著點周淮肆,他一定會調查晚歌和周家的血緣關系,”周嵐卿嚴謹叮囑,“幫我改掉結果,就讓除了你我以外的其他人,都誤會晚歌是周家親生女兒吧。”
說完,周嵐卿從秦唐身上起來,迅速整理好衣服,“去監獄!我要去見晚歌。”
秦唐不舒服極了,沒有哪個男人喜歡這種戛然而止的滋味,但他沒有說什么,也不會表達不滿。
他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喝下大杯冷水,熄滅火氣,套上衣服,追上周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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