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
是誰給她下了藥,又派來這么一位沒演技的“演員”過來?想把她帶到哪里去?
她眸內的溫度愈發冰冷。
猜透這是場陰謀以后,江晚歌自然不會跟著傭人離開。
但身體不適加重,江晚歌微微一個恍惚,就被女傭攙扶著離開。
等她回神,咬破嘴唇,用痛意將體內的不適暫時壓制住,已經被女傭帶到前往主樓的一條僻靜無人且漆黑無監控的小路。
江晚歌瞇眼環視四周,停下腳步,控制住雙腿,不再配合女傭往前繼續走。
“黎小姐?”女傭頓足,狐疑偏頭,“您怎么不走了?是走不動嗎?我可以背——”
說到這里,女傭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瞳仁驟然收縮,半張著嘴巴,震驚地低頭往下看,就見一把刀抵在她的心口處。
女傭臉上的紅潤頓時褪得干干凈凈。
“黎、黎小姐……”她的嘴唇哆嗦著,磕磕巴巴地問,“您……您這是做什么?”
周淮肆不在身邊的四年,江晚歌知道再沒有人會時時刻刻護著她,她也不需要身邊再出現一個護著她、保護她的人,她便去學了一些防身術,買了把折疊刀隨身攜帶。
今天,此時此刻,是她第一次使用這把折疊刀。
“看不出來嗎?”江晚歌冷聲,“我的刀子準備扎進你的心臟里。”
女傭面色大變,怎么都想不到,看起來疏冷無害的人會如此可怕!
四目相接,女傭看清對面那雙眼睛里的冰冷和果決,她毫不懷疑這把刀真會刺入她的心臟。
她想說,殺-人犯法,可話到嘴邊,她又吞了回去,面前的人是四少的女朋友啊,有四少護著。
“黎小姐,我……你這是農夫與蛇啊,我在幫你找地方休息,你怎么能拿刀尖對準我?”女傭做最后的狡辯。
江晚歌面無表情,“幫我?”
扔出這兩個字,她收攏五指,加重力度握住刀柄,做出“即將將刀子刺入女傭心口”的準備。
她自然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只是在嚇唬女傭。
結果證明,有效。
女傭一瞬間軟了腿,磕磕巴巴:“黎小姐,我錯了,我不是幫你,是、是害你,但我……我只是按照命令辦事啊。”
“命令?”江晚歌問,“誰的命令?”
女傭忙回:“白念念,念念小姐!還有,還有三少……”
江晚歌懂了,這件事是沖著商劭北而來,一個沖著商劭北的人,一個沖著報復商劭北。
她最接受不了有人傷害她失而復得的愛人!
“黎小姐,您放了我吧,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傭帶著哭腔求饒。
江晚歌把折疊刀收回。
女傭如釋重負,連忙抹了把眼淚,“謝謝,謝謝您。”
她太害怕,“我這就滾。”
江晚歌扣住女傭的手腕,淡淡啟唇,沉聲說:“他們想讓你把我帶到哪兒?”
女傭不敢隱瞞:“說是帶到三少的臥室。”
“帶我過去,”江晚歌道,“就當剛才的插曲沒有發生,按照他們的命令繼續往下演。”
女傭不懂江晚歌這是要做什么,但她也不敢好奇不敢問,“是,是是。”
江晚歌自然要狠狠反擊,順便讓商家大亂,亂到名聲差勁,一步步走下坡路,讓商老太再不能做出四年前貍貓換太子、瞞天過海的事情。
這樣想著,她取出手機,發出去一條消息。
緊接著,她用刀子往指腹上劃了一刀,清醒地裝恍惚,任由女傭扶著她。
好狠!女傭眼睜睜看著她毫不留情地對自己動刀子,屏息,大氣不敢喘。
五分鐘后,驚懼的女傭帶著江晚歌從主樓后門進入,上到二樓。
在商皓南的臥室門口,女傭按照之前白念念的吩咐,演道:“黎小姐,您在這間屋子休息就好,我先走了。”
說完,女傭便低著頭離開,又順著后門溜了出去。
“怎么樣?”白念念從暗處出來,攔住她,急聲問道,“把那個賤人送到死肥豬那里了嗎?”
女傭把頭埋得很低,“是,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任務了。”
白念念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殊不知,女傭早已被策反。
她呵呵冷笑,盯著二樓商皓南的房間,陰毒道,“賤人,讓你勾-引劭北哥哥,活該!”
扔下這話,她偽裝緊張,大步流星朝著商老夫人和商劭北的方向跑去。
“劭北哥哥!”遠遠的,白念念便黏膩大喊。
此時,商劭北和商老夫人正在和商海集團一位董事談事。
白念念突兀地插進來,商老夫人和商劭北的臉色都不好看。
商劭北純粹是覺得厭惡反感這個稱呼,他告誡過白念念多次,他對她無意,也沒有認她做妹妹的打算,讓她不要再這樣喊,但白念念始終不肯改口。
而商老夫人則覺得白念念這種行為上不了臺面。
“念念,”商老夫人壓低聲音,“沒看到你劭北哥哥在工作嗎?有什么事等會再說。”
白念念大口喘著氣,“商奶奶,我知道我無禮了,可是這件事很重要,我必須現在就告訴劭北哥哥。”
“劭北哥哥,”白念念對上商劭北漆黑不見底的重眸,“你快去主樓看看吧,黎小姐去了三哥的房間!好一會兒都沒出來!”
“我一開始不知道她為什么進去,”白念念紅著臉,“心生好奇偷偷湊過去聽,就、就聽到……”
商劭北的目光從心上人之前呆過的地方收回,瞬間危險瞇眼,神情兇狠,“聽到什么?”
白念念被這個眼神嚇得一抖,吞了口唾沫,“聽到、聽到黎小姐在勾-引三哥,三哥不答應……”
后面的話她還沒等說出口,就聽到商劭北發出的嗤笑聲,她皺眉,不知道商劭北為什么會笑。
他難道不該馬上暴怒,上樓抓-奸嗎?
商劭北高高在上地睨著白念念,“黎漫是我的未婚妻,她眼睛沒問題,腦子也沒問題,人品更沒問題。”
白念念真恨啊,憑什么她喜歡的人如此在意、如此信任那個賤人?
但信任又如何?她給那個賤人酒杯里的加了超強劑量的藥,足以讓貞潔烈女變成蕩-婦!
“四哥,是真的,不信你去樓上看!”白念念信誓旦旦。
商劭北臉色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他當然不信白念念的說辭,他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去勾搭商皓南那頭油膩的豬?
但她不勾搭,不代表商皓南不做惡,不會通過傷害黎漫的方式報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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