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搖了搖頭，被封住的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衛澤昊曲起左臂撐在腿上，身體前傾，伸直右臂，唰的一聲把貼在大頭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
大頭皺眉倒抽了一口涼氣，真tmd的疼。
沒給大頭說話的機會。
衛澤昊靠回椅子上，眼角掛上一絲慵懶的淺笑，語調漫不經心的問：“還記得四年前的事情嗎？”
四年前？
大頭眼底飛快的閃過一些什么，又瞬間消失，大頭滿臉無辜的問：“四年前？你是說酒店里那個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來了。”
“過去了？”衛澤昊重復了一句，慢慢站起身，走到大頭面前。
庫房里光線本就不怎么好，衛澤昊站在這里恰好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將大頭整個人都籠在了陰影之中。
大頭抬起頭，卻看不清衛澤昊的表情，只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但是從衛澤昊的角度，卻恰好可以把大頭臉上任何細枝末節的表情變化都看得個清清楚楚。
衛澤昊沉聲說：“衛菱晨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她手上，你說，我這個素未蒙面三歲大的女兒，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大頭心臟跳的飛快，在心里把衛菱晨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卻依然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你問我也沒用，你得去問她，再說了，衛二小姐這個人說的話，也未必都是真的吧。”
衛澤昊一把捏住大頭的臉頰，手勁大的大頭有那么一瞬間都以為自己的牙都快被捏掉了。
衛澤昊微微彎腰，驟然縮進的距離，讓大頭徹底看清了衛澤昊眼底的冰冷和狠厲。
衛澤昊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現在我還愿意聽，你最好說，不然等我不想聽了，你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大頭瞳孔猛的一縮，他知道衛澤昊不是開玩笑的。
衛家，哪里有正常人。
更何況，他曾經聽人說過，衛澤昊其實才是最像衛家老爺子的那一個。
大頭把心一橫，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我說。”
衛澤昊臉上浮現譏誚的微笑，松開大頭的手，后退兩步直接跌坐到椅子中：“那你說。”
大頭張了張嘴，這才遲鈍的感覺到牙齒都還在。
就在這時，被綁在大頭背后的阿義突然瘋狂的掙扎起來，連帶著板凳也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來。
他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嗚嗚聲。
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大家都能聽明白他想阻止大頭。
衛澤昊眉頭一皺，站起身走到阿義面前，直接一腳踹在阿義的肚子上，阿義忍不住向下彎了彎腰，但是因為被綁著的原因，就連彎腰蜷縮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完。
痛苦加倍。
衛澤昊一把抓住阿義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衛澤昊冷聲說：“不要著急，你們一個一個我都會問，不過我想，你知道的應該更多吧，畢竟你們三個里面，你心機最深，大頭不也總是被你玩的團團轉嗎？”
衛澤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阿義的臉頰，不疼卻聲音清脆，羞辱的意味及其強烈。
衛澤昊慢條斯理的說：“別發出聲音來，不然你猜猜我會怎么對你？”
說完這句話，衛澤昊松開了阿義的頭發，阿義及其緩慢的點了點頭。
衛澤昊滿眼譏誚，走回到椅子上坐好，對滿臉迷茫的大頭說：“說吧，四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大頭清了清嗓子：“四年前，給你下藥的人是我。”
“但是指使我的人是衛家大少爺，他原本意思是想拍下你和男人......的照片，但是沒想到你就算是神志不清了，卻還是把大少爺找來的人給扔了出去，還一直吵著要找齊醫生，那時候大少爺恰好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咱們畢竟朋友一場，我們看你那么難受，干脆就在酒店的后巷找了個落單的女生，送到你房間了。”
衛澤昊眼神陰沉：“怎么送的？”
大頭心臟瑟縮了一下，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迷，迷暈了帶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