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呂喬哪都沒空去。
一直待在家里,安排九原縣上門投靠的孤兒寡母。
黃金流水般的花出去,運送物資和糧食的車輛進進出出。
他每天從盧曦和呂清身上抽取屬性點。將智謀提高到50,武力提高到90.
其實忙的都是盧曦。以呂喬1點的微薄政治,根本理不清復亂的事務。
他只會傻笑著摸摸孩童的腦袋,遇見調皮搗蛋的踢踢屁股。
還好盧曦給力。高達89的政治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高順給她打下手,也忙得團團轉。
賣何首烏和收養孤兒的事情早已告訴高順,高順沒有見怪,反而對呂喬更敬重。
九原城的孤兒寡婦太多。呂喬這才知道自己決定得草率。
算上寡婦有二百多人,大部分都是男童,女童很少。
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實在活不下去的。更多的還在觀望之中。
高順的母親領著一眾寡婦操持著宅里大小雜務。
這時代承戰國余風,等級森嚴。
這些寡婦只將自己擺在奴仆的位置上,還細細叮囑孩童要聽主家的話。
生怕得罪了呂喬,被趕出家門。見了呂喬也是畏畏縮縮。
盧曦想要用黃金購地耕種,呂喬沒同意。
九原土地貧瘠,而且東漢末年天災連連。天寒雨稀,在這里種地種不出什么名堂。
他只在城外河邊購買了幾塊荒灘,用以建立冶鐵鍛造工坊。
作為礦業大學研究生,冶鐵這方面知識自然扎實。
古代的各種冶煉方法雖然沒有親手操作過,但理論知識豐富,畢竟為論文命都搭上了。
不論是漢代的炒鋼法百鍛法,東晉的灌鋼法。還是唐朝陌刀的包鋼法、明代夾鋼法。
工坊已經招人建設,呂喬有六十幾點營造建設經驗值。招的人都是挨過針扎,知曉底細。
他將水車水錘水磨畫了圖紙,再溝通半天。
基本上這些工匠都理解了意圖。呂喬的營造經驗來自于這些工匠,不存在雞同鴨講。
不過呂喬留了心眼,一個工匠只負責其中一小塊,不知全貌。這樣最大程度防止泄密。
工坊投入使用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最急切的問題不是這個。
原身的戰戟在勇劈隕石時損壞,鎧甲也被變賣。現在是要啥沒啥。
在西漢時,私人藏甲重罪。
可在東漢,世家豪強林立,藏甲根本沒人管。因為不可能自己禁自己。
方天畫戟,呂氏一族鎮族之寶。
傳說是霸王項羽殘兵天龍破城戟重練而成。
凡兵難以相抗,若是平日比試還好,留有余力。可這次是生死相斗。
呂喬看著手中破損得不成樣子的百練寶戟,眉頭高高皺起。
他的百練寶戟為青龍戟,與方天畫戟雙刃不同。
單邊開刃,既可當矛刺又可劈砍。
青龍戟更重技巧,長度和方天畫戟一樣。但重量要輕些許。
方天畫戟重七十二斤,而呂喬的青龍戟只有六十二斤,與張飛的丈八蛇矛差不多。
呂布氣力與武藝已大成,而呂喬年紀尚幼,之前完全是靠技巧和呂布游斗。
青龍戟唯一的好處就是看起來要帥氣很多。
這也是為何后世游戲多采用青龍戟冒充方天畫戟。
“這根玩意還能修復么?”呂喬苦著臉問道。
其實他自己都有60點的鍛造冶煉,自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損壞要修復,還不如重造。
只是呂青85的鍛造冶煉或許能夠帶來一些驚喜。
呂青卻不回話,能修復早就修復了。
呂喬舉著這個彎成z字型的青龍戟,只覺得頭疼。
前身是有多莽,追流星這種操作也就忍了。劈流星算是個啥子事啊。
青龍戟的頂部已被隕石的高溫融化成一坨。
如果不是呂清告訴自己這是只戟,呂喬會以為是個z型的大棒棒糖。
不過前端這一塊鐵疙瘩,倒是很好看。在陽光下發著星星點點的紅光。
等等,這紅光不會是隕石碎片吧。
呂喬湊近腦袋仔細觀察,這玩意還真是隕石碎片。
他連忙把盧曦叫來,詢問隕石掉落的地點。
三個人騎上馬,詢問了幾個匈奴牧民,很輕松的找到了那個隕石坑。
周圍草原都是一些匈奴部落,十分迷信。那隕石周圍寸草不生,被當做不詳之物。
廢了好大勁呂喬才將隕石運回鐵匠鋪子。
這隕石大部分都是隕鐵,其中鑲嵌著一些紅色晶體。
以呂喬對各種礦物的熟悉程度,都說不出這種紅色晶體到底是什么礦物。
隕石放入熔爐中,被烈火燒得通紅,卻不能融化。
盧曦語氣凝重的說著干將莫邪的故事,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
呂喬連忙奪過,心中暗道:“咱能不能講點科學!”
自己這個小媳婦智謀和政治這么高,有時候卻莽得一匹。
“沒有人比我更懂冶煉。隕鐵不融化的原因很簡單,熱力不夠。”呂喬云淡風輕的說道。
呂青奇怪的瞥了呂喬一眼。
這還是二郎第一次來自家的鐵匠鋪。
呂喬直接讓呂青尋找石涅、畫眉石、堊灰石。
石涅也就是煤炭,這東西在九原到處都是。
但這時的人們很少使用,因為燃之有毒。曾經有九原城貧戶全家死絕的慘劇發生。
其實這種事情不光在古代,在現代都時有發生。
燃燒不充分一氧化碳中毒而已,這是中學生都懂的事情。
九原縣這個地方就是后世內蒙古包頭,煤鐵豐富。
畫眉石后世有說也是煤炭,但呂青上過手。
這玩意就是天然的石墨。研磨成粉,混入黏土。就是上好的耐火磚材料。
堊灰就是石灰,是用來去除鐵里面的磷。東漢末年瘟疫泛濫,石灰的作用就更大了。
不過這個時代石灰主要用來砌墻,九原好像還沒人用過。石灰石隨處都是。看來還得燒窯練石灰。
中國大部分鐵礦石里面的硫含量挺高。呂喬也沒有辦法脫硫。
不過現在只是為了融化隕鐵,也不用考慮這么多。
先將耐火磚造好陰干。同步土法練焦和石灰窯燒石灰,這些在呂喬面前都沒什么技術含量。
唯一的一點就是很耗時間,距離比武只有半個月時間。
不過呂喬也不是干等著。他現在智謀和鍛造經驗值已經升無可升,已經逐步在抽取盧曦的政治點數。
而武力方面,他每天都會去拜訪呂布。
只要呂布出門他就會埋伏在門外,瞪一眼然后扎呂布一針就走。
有時等太久,呂布沒有出門的打算。他就隨便在街邊打包幾個點心。提著就正大光明的拜訪。
他們雖已撕破臉,約定死斗。但畢竟是堂兄弟關系,呂布也不好將他拒之門外。
呂喬進屋只說來探望堂兄,放下東西就走。
呂布打開包裹,卻是幾個冒著熱氣的點心,瞬間臉黑得如同張飛。心中暗罵到:“我是缺你幾個點心的人么。”
這樣搞了兩三次,呂布膈應得要死,好幾次想要抄起方天畫戟砍死呂喬,卻又活生生止住了。
呂布能夠感覺到呂喬氣勢一天天的強盛,要短時間拿下很難。
或許這就是呂喬的盤外招,想用這種方式擾亂自己的心境。
呂布不知道呂喬何時變得如此有心機,大家一起做純粹的莽夫不好么?
玩弄心機是對武道的侮辱!
而呂喬對呂布深不可測的武藝感到震驚。
他早已將戟術、弓術、馬術經驗值全部提升到95點。
武力值也提升到100點。但他沒有轉頭去抽取統率。
每次依舊選擇抽取武力值,雖然武力值還是100點。
卻依舊能夠從呂布身上抽出白色能量,每次抽取完能感覺到武力的再次提高。
可這呂布居然躲進了軍營,好幾天都沒出來。
讓呂喬心里有些發慌,心里患得患失。
他現在患上了嚴重的恐懼癥。一種叫做每天不扎呂布一針就心慌的恐懼癥。
十二天過去,一切準備就緒。
呂喬帶著一眾人來到鐵匠鋪,一個小高爐在鐵匠鋪里支起。
這幾年四散的冶鐵鍛造工匠重新被請回。
故土難離,這些人只是跑到其他鐵匠鋪求生。
還好其他鐵匠鋪老板很講道理,講并州的道理。呂清是帶著家伙去的。
高爐已經按照呂喬的安排,試煉了三天。
出第一爐鐵的時候直接將眾鐵匠震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用焦炭取代了木炭,爐溫整整提高了兩倍。
出鐵效率高得驚人。以前好幾天才能煉化一爐的生鐵,現在半天就可以練好一爐。
而且鐵礦石完全被熔煉,不像之前鐵礦石中還有很多殘余的鐵。
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將現存的鐵礦石耗完。練成的生鐵品質也遠遠超出之前。
這時呂喬拿著契約笑瞇瞇的讓這個工匠簽下。
簽下了契約,就成了呂喬家的家臣部曲。
因為接下來采用的灌鋼法要兩百年后才發明完善。
在這個時代要獲取優質鑄兵鋼材采取的是百煉法。
鐵匠反復加熱錘煉,重復一次稱作一煉。
耗時耗力不說,產量低得可怕。基本上都是神兵利器才會才用這種方法。
而灌鋼法幾乎是顛覆性的工藝。
生鐵在上,熟鐵在下。用生鐵滲入熟鐵中,而滲透層就是上好鑄兵鋼材。
可以說只要呂喬想,連手下小兵都可以裝備上將領級別武器。
果然只要爐溫夠高,隕鐵也能被煉化成水。這東西非剛非鐵,像是是一種未知合金。
呂喬和呂清兩人光著上身,不眠不休的足足錘煉了三天。
因為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前功盡棄,得重新冶煉。
盧曦最初還有興致觀看,可看了半晌,只覺枯燥乏味,也就只安排人每天送飯。
而其余鐵匠也被全部打發到河邊工坊幫忙。
呂喬是準備將九原城里的鐵匠鋪改成商鋪,專門售賣神兵利器。
兩個人的精力都耗到了極致。雙眼通紅,須發被高溫烤得卷曲。
只要經過最后一道工序淬火就徹底完成。
淬火池里的水全部換成了動物油脂。通紅的戟身放入油中,瞬間激起濃煙,火焰騰的一下燃起。
呂喬急忙拉著呂清連滾帶爬沖出去,剛到鐵匠鋪門口。
鋪子里高爐就發生劇烈爆炸。因為太趕時間,耐火磚陰干得不夠徹底。
熊熊烈火帶著濃煙吞沒了整個鐵匠鋪。
火借風勢迅速向著周圍民居擴散,若一條猙獰火龍在無情肆虐。
呂喬反應很快,安排呂青分頭組織周圍民居里的居民撤離。
現在正是上午,大多數人都去種地放牧,沒有人員傷亡。
可眼前熊熊燃燒的一條街,直接讓呂喬欲哭無淚。
陪大發了!
幸運的是他家的鐵匠鋪位置夠偏僻,位置好的商鋪早就被呂喬敗家敗完了。
周圍都是一貧如洗的窮戶,茅草搭建的房子,過火極快,燃燒得也快。不一會燒成白地。
烏泱泱的受災群眾哭聲震天,吵得呂喬腦袋發脹。
這時一個背著弓箭的粗豪漢子帶著眾人來到呂喬面前,正要開口說話。
呂青搶先一步吼道:“爾等想如何?想找死么!”
粗豪漢子身體向后一縮,臉色通紅。
武者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并非眼前這個強壯老東西的對手,更不用說深不可測的呂喬。
“火災因我而起,各位父老鄉親放心。我呂喬一定照價賠償。”
呂喬瞪了呂清一眼,向著眾人行了一禮說道。
“無需賠償,我們只想成為你的部曲。”那背弓箭的漢子郎聲說道。
周圍人群跟著出聲附和,一雙雙眼睛熱切的盯著呂喬。
呂喬根本不理解這種狀況。燒了他們的房子,反而想成為自己的部曲。
要知道部曲本質上與奴隸無異。
“我呂家以軍規治家,若成為部曲,就不得自由。你們可要想好。若是受不了約束,我還是按市價。。。”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呂喬后面的話被直接淹沒。
火災燃得快,熄滅的也快。
呂喬拎著一桶水進入鐵匠鋪,向著淬火池一倒。
水蒸氣彌漫而起,他伸手一撈,抓住戟桿,入手溫熱。
水汽之中,也看不清鑄戟成功與否。只感覺手中的戟異常沉重,怕不是有一百來斤。
呂喬握著長戟,走出水氣范圍。細細觀察著手中重戟。
整體呈現黑色,戟頭布滿暗紅色紋路,雪白鋒利的戟尖和牙刃隱隱發著血光。
外觀霸氣凌厲,揮舞之下,更是帶著重重暗紅色血影。
“恭喜家主,得此寶戟。”粗豪漢子走上前來抱拳說道。
呂喬也很是滿意,這戟不枉自己和呂青苦逼兮兮的錘煉了三天三夜。
“二郎,請為這戟賜名。”呂青一屁股把那漢子擠到一旁,諂媚的說道。
他可不允許別人搶了第一忠仆的位置。
“我大漢火德,這戟是隕石鑄造而成。就叫天隕赤龍戟吧。”呂喬沉思片刻說道。
本來這戟是按住三國割草游戲無雙方天戟的外觀鑄造。
呂喬本想就叫原版的名字,可轉念一想,這不是抄襲方天畫戟么。
在呂布面前怎么抬得起頭來,這才自己想了個名字。
“家主才高八斗,神戟得此佳名,真是三生有幸。”粗豪漢子滿臉真誠的說道。
“好。。。好名字。”旁邊呂青臉色漲紅,奈何肚中沒墨水,半天才憋出這三個字。
呂喬看了這漢子一眼,笑著說道:“是個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回家主,在下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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