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這匈奴首領頑強的生命力。
呂喬將其扔在地上,居然還剩一口氣。
他伸手想捂住肚子上巨大破洞,可也只是白費力氣。
“我的。。。我的。。。兒子呢。”
呂喬被這一幕感動,連忙將呂紅叫過來。
呂紅茫然無措,他正帶著部眾接受俘虜呢。
“快,快叫他一聲爹。不,叫他一聲大。”呂喬說道。
“大,大啊。大啊。您老安心去吧。我家主人會幫您照顧好妻妾的。”呂紅大聲嚎哭道。
呂喬對呂紅翻了個白眼。
還有沒有節操,我呂喬是這么隨便的人么?不是貂蟬級別的美人我不騎。
那首領面色漲紅,不知是被感動的還是氣的。
張口想說什么,可血從喉嚨里冒出。咕嚕咕嚕的一通血沫。
看他這么費勁。呂喬掄戟將他斬首,結束他燒殺搶掠的一生。
如果說普通牧民劫掠是迫于生存,那么這些肉食者沒有一個無辜。
俘虜接收有條不紊的進行。匈奴首領親族男性被直接斬殺,女性成為奴隸。
八百匈奴騎士和他們的家人成為了呂喬第一批直屬部眾。
呂喬抽調之前被貶的呂氏族人,擔任這些部眾的頭人。
一來安撫族人情緒,二來可以將部眾牢牢掌控在手中。
這些被貶族人只是莽夫無腦,并不代表不是好漢。
反正匈奴人大多無腦,莽夫對蠻子,旗鼓相當。
直屬部眾下面就是奴部,由剛投降的匈奴勇士組成。
底層是奴隸。未立功的匈奴勇士親眷組成。
這些奴隸現在全屬于呂喬,除非他們的丈夫或者阿爹立功。
呂喬的部族匈奴名叫撐犁,匈奴語是天或者天神的意思。
呂喬本想低調一些,奈何部眾太狂熱。
但漢名絕對不能叫這個,因為大漢皇帝自稱天子。
不能真當大漢朝廷是吃素的。
部落漢名被呂喬定為麒麟,戰旗為暗紅色麒麟旗。
麒麟仁獸也!
呂喬是警醒自己,當少造殺孽。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在被環境改變,越來越漠視生命。
這些東西看起來沒用,但其實作用很大。能夠匯聚部族人心。
對于一個部族來說,文化認同感很重要。
例如匈奴就不算是一個民族,是多個不同種族部落形成的復雜集合。但大多崇拜狼圖騰。
吞并了這個匈奴部落。實力再次得到增強,花了兩天時間才整軍完畢。
這部落比之前的更大,而且更加富裕。
畜牲多不說,金銀珠寶還不少。有的金釵上還有黑色血跡。樣式精巧分明是從漢地劫掠來的。
光這批財貨,保守估計應該價值一千五百金。這次呂喬沒有再將這些東西運回九原城。
手下匈奴人勇士已經膨脹到四千五百人。而漢人部曲才三千二百左右。
不能再抽調部曲運回戰利品。
新降的匈奴人心未定,必須得盡可能保存漢人力量。
而且九原城空虛,再運過多的匈奴人過去,風險倍增。
呂喬本想安排呂青看押奴隸,可呂青死活不干。生怕別人趁機搶走第一狗腿的位置。
無奈之下,呂喬只有安排高順所部看押近三千奴部婦孺。
高順在呂家時,給盧曦打下手。訓練管理孤兒們,經驗豐富。
部下中呂喬最信任呂青,其次是族人,然后是高順和曹性等一眾九原鄉黨。
張遼的話,還要排在最后面。
豪強子弟會受到家族影響,并不像平民豪杰那么純粹。
呂喬沒有表現出絲毫親疏遠近的差別,但心里還是有譜的。
他的用人方針總體上像歷史上的曹操,內核卻完全相反。
同樣重用親族,但不會像曹操那樣。親族占上位,外姓大將只能排在后面。
沒辦法,呂家不像是曹操家族人才出眾。
呂喬準備將族人安排在中下層,外姓人杰許以高位。再通過聯姻把這些外姓人杰變成半個呂家人。
這樣既保證絕對掌控,又不會讓別人覺得任人唯親。
唯一的缺點就是,大伯的壓力會比較大。
七個妹妹怎么能夠呢!
最好有七十個妹妹,七百個妹妹。
整軍完畢,全軍再次出發。
高順押著戰利品在后,呂喬帶著精銳騎士備足干糧,沿著西河豬突猛進,侵略如火。
一直追到五原郡邊境,才將全部逃亡部落一網打盡。
歷經數戰,每一戰呂喬都身先士卒,一騎當千。在軍中威望逐步加深。
所有匈奴部落上層被無情清洗,呂喬親自挑選勇武之士加入麒麟部。
他一直在控制麒麟部的規模。不想采取匈奴之前下馬放牧,上馬作戰的粗獷方式。
殺人是一項手藝活,麒麟部的勇士以后無需放牧,只需專心磨練手藝即可。
其中佼佼者充入漢人部曲。形成奴隸、奴部、麒麟部、漢人部曲的升遷路線。
呂喬總歸是漢人,明白漢人部曲才是自己的根基。
受呂喬控制的匈奴人已經膨脹到四萬余人,其中直屬匈奴勇士三千眾。
奴部七千戶,戰時一戶出一丁。平時放牧,以供養直屬勇士。奴隸萬五余人。
九原附近匈奴人口應該在六萬左右,呂喬吞并了四萬。死于清洗和交戰的并不多,不少人其實是逃了。
整個行軍隊伍臃腫得像一頭吞了大象的蟒蛇。沒有一兩年時間根本無法完全消化。
現在已經是深秋,雪花開始飄揚。本應回軍九原,但呂喬面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何才能養活這么多部眾?
近四萬部眾,雖說盡取牛羊馬匹。但遠遠不夠。
本來這些部族放牧九原,一直都要靠劫掠漢人找補,勉強存活。
逃離九原準備投靠單于廷,又沒有儲備過冬的牧草。
此時回九原,今冬不知多少人餓死。九原煤炭豐富,但煤炭又不能當糧食吃。
但如果繼續劫掠其他匈奴部落,只怕不久大雪封路。整個軍隊都會陷于危機。
兩難的選擇!呂喬有些頭疼。
中軍匯聚眾將,麒麟部勇士和漢人將領分兩排而坐。
兩方意見相反,漢人將領想要回九原城。畢竟匈奴部民死活與他們無關。
而麒麟部雖然頭人全部是呂家族人擔任,但中下層軍官是匈奴勇士。
屁股決定腦袋,匈奴部民直接關系到他們的權勢,這些呂家族人自然為麒麟部考慮。
軍中形成涇渭分明的兩派,呂喬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要真是鐵板一塊,那才真的可怕。
兩幫人爭吵不休。這時中軍賬下進來一將,正是在外統領斥候營的曹性。
斥候營這些天得到近一步的加強。漢人部曲和匈奴獵人混編,一人三馬。
呂喬對斥候營的重視已逐漸超過工匠營。經歷數戰,他才真正明白斥候視野的重要性。
無論三國什么絕世妙計。劫糧、埋伏、放火、水淹。看似繁多,但都取決于情報和視野。
呂喬雖然智謀已經提升到八十多點。但感覺真要讓他想什么計謀。還真為難。
他只會騙,偷襲。
應付匈奴部落還行。兵強馬壯,以強凌弱。
可以后面對一眾三國人杰,詭計迭出。呂喬是沒太大的信心。
他的基礎盤不是莽夫就是蠻子,玩心機算計純粹找虐。
所以加強斥候營,視野覆蓋就極其關鍵。馬匹對于呂喬不是難事。
一人三馬,碾壓性的機動力。管你什么周密安排,精巧妙計。被斥候發現后只是個笑話。
曹性肩膀上一層薄薄的積雪,呂喬走過去用手輕輕將積雪掃去。
“家主。。。”
七尺漢子被感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呂喬在軍中威嚴日重,部曲們已不再當做只是混口飯吃。
“情況如何?”呂喬語氣嚴肅的問道。
“家主預料得不錯,今秋匈奴單于下令大掠并州,單于廷空虛。”
“這么說來,羌渠單于未在美稷。”
“這倒沒有。羌渠單于老邁,右賢王于夫羅領兵,精銳勇士盡出,單于廷僅僅只剩老弱婦孺。”
隨后曹性將打聽到的情報一股腦的說出來。
古代信息流通大多靠商隊,九原周圍的匈奴人其實對匈奴整體情況了解有限。
只是覺得九原太危險,本能向單于廷遷徙。結果還沒走出五原,就被呂喬收編。
南匈奴單于廷的日子并不好過。匈奴各部叛亂頻發,多次向漢朝借兵平叛。
可漢軍平叛大將往往擅自做主,平叛一次,斬殺單于另立。
單于借兵平叛反倒把自己腦袋陪進去,也挺奇幻的。
羌渠單于就是這樣被立的。威信已經蕩然無存,無法號令匈奴各部。
匈奴眾多部族中。除單于廷外,以休屠實力最強,老臣次之。
而休屠部野心勃勃。只是畏懼單于廷獻祭單于人頭一顆,召喚大漢天兵。所以一直死死按賴住野心。
呂喬可不會管那么多,他只是單純想劫掠而已。
天氣冷得太快。此時率軍回九原,已經是兇險難料。
九原太遠,單于廷卻很近。若是不能在大雪覆蓋前攻陷美稷。
駐扎在蒼茫草原上,可能一股寒流,就會全軍覆沒。
呂喬目光死死盯著羊皮地圖,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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