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至鄴城附近。
只要在行軍路線上的世家鄔堡,紛紛遭遇了新型詐騙陷阱,幾乎沒有失手。
就算被識破,十幾萬人一擺。
不好意思!請不要罵我等是騙子。咱們是強盜!
老鄉何必反抗呢!
我等只要家財糧食。哦。最多還有你這個人。
呂喬倒是沒有再花心思想什么新計策。隊伍里有能人啊,而且還不少。
別看那朱家大伯被呂喬騙得人財盡失。但這完全是呂喬不講武德,非戰之罪。
大漢誰也沒遇見過這種套路。
世家這種文化人,最是躺得快。
既然已失身于賊,那么對那些還在岸上的其他世家,就不可能客氣。
呂喬這種操作,打開了朱家大伯的思路。他的第一刀就砍在自己親家頭上。
被騙入伙的世家越來越多,雖說大部分人不情不愿。
但被騙世家中老謀深算之輩,得知呂喬不但是匪首,還是正兒八經的軍師祭酒,長水校尉。還掌禁軍斧鉞。
并州茂才出身,初仕尚書仆射,輔助掌大漢朝堂政務。
大儒盧植承道者,蔡邕稱其為天下文魁。
止鼎救帝,帝親綁帝冕飄帶于其手掌。
此般種種,這些世家老謀深算之輩眼中神色莫名。
態度變得異常積極,時常訓導族中后輩要聽話賣力。讓那些世家年輕人叫苦連天。
這些事情呂喬又沒有專門下令保密,大部分事情禁軍騎士都知道。
傳播得如此快,還不是我方有大嘴巴呂青。
但呂青嘴雖大,也是知曉分寸的,重要的事情守口如瓶。
就愛傳些破事,敗壞軍心。
特別是二郎的故事在近二十萬人傳播。所有男人欽佩且嫉妒,女人臉紅,老人嘆息。
偏偏呂喬想找理由錘呂青,都找不到理由。
這家伙看似一臉老相,忠厚老實,其實鬼精鬼精的。
隊伍規模已經夠大了。呂喬下令停止劫掠世家人口,只勒索搶劫糧食財貨。
人再膨脹下去,根本養不活這么多人。除非再來一大波橫財。
臨近鄴城,呂喬只帶著兩萬乞活軍前行。也不打造什么攻城器械,大搖大擺而走。
區區兩萬軍隊,對于鄴城黃巾守軍來說算不上什么稀奇。黃巾別的沒啥,就是人多。
但兩萬穿甲的黃巾,還都是精壯兇悍之輩,這很難不引起鄴城的戒心。
城門隨時準備關閉,守軍嚴陣以待。
一個黃巾士兵被守城軍官派過來,小心翼翼問道:“你們是哪位神上使部隊?”
呂喬高坐烏騅,身穿黃色道袍,道袍背后金線繪制麒麟星圖。
頭系一條黃色絲綢,正中懸掛無暇寶玉。貴氣逼人,騷包得很。
本來他是想低調行事的。
奈何那些被俘世家老頭頓首相勸,說什么非壯麗無以重威。發動族人弄了這一套行頭。
這尼瑪是騙城,又不是去相親!
可弄都弄好了,呂喬勉強穿上。
呂喬斜著眼睛看了那士兵一眼,眼神中的高傲鄙夷毫不掩飾。
這是他跟袁術學的!
那黃巾士兵心中有些惱怒。但這巨型戰馬從所未見,來人衣袍豪奢得扎眼,且氣質不凡。
就算惱怒,這黃巾士兵也只有忍了。恭敬的問道:“請問貴。。。”
話還沒出口,就被呂喬一馬鞭抽在臉上。
那士兵捂著臉,腳步飛快跑回城門。對著城門官長眼淚汪汪的說道:“老大,他打我。。。”
那城門官帶著士兵們怒氣沖沖跑過來,大聲質問道:“你憑什么打我的人。。。”
這次是啪啪兩鞭抽在城門官的臉上,城門官怒了,正要抽刀。
狗腿子呂紅抓著他的胳臂走到一旁,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這可是圣女的道侶,天公將軍的女婿。咱們黃巾的駙馬。”
“什么駙馬?我怎么沒聽說過。”城門官疑惑的問道。
“呵呵,我勸你少廢話,少挨打。
沒看見咱們黃巾精銳和甲胄都給了駙馬爺。還派駙馬爺接手鄴城,這么重要的地方。
天公將軍又沒兒子。這么明顯的意思你不懂么。”
呂紅若有深意的說道。
那長官捂著臉,偷瞧馬背上的呂喬。
雖說是桀驁的臭臉,但還真長得英俊,精心修剪的短髯,威風凜凜。
也難怪圣女那種絕情絕性的女子也會淪陷!
“媽的,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
那長官心頭暗罵,卻已經信了幾分。
這時兩萬乞活軍中,走出幾位士兵,對著城門官罵道:"張牛角,你他娘的活該挨打。
上官讓你守城門真是瞎了眼。連駙馬爺都敢阻攔。"
這些人都是張牛角熟人。他心里哪還有一絲懷疑。連忙忍住臉上的疼痛,露出諂媚的笑容。
麻利的將烏騅韁繩拿到手中,齜牙咧嘴親自為呂喬牽馬。
之所以齜牙咧嘴,是因為烏騅馬在啃他的腦袋。倒不是要吃人,就是玩。
進了城門,裹頭的黃巾早被烏騅叼了扔到一旁。
張牛角本就稀疏的頭發,更是七零八落,他卻依舊笑容滿面。
呂喬暗暗詫異。人民群眾里不光有壞人,還有人才啊。
這張牛角看見自己這兩萬人,居然還敢為手下出頭。被騙后又能拉下臉,討好貴人。
此輩若不是出身低微,就是朝廷九卿也做得。
呂喬收了臉上裝出的傲慢,笑容溫和的說道:“張牛角,你路走寬了。”
隨后兩塊馬蹄金被呂喬扔給張牛角和那個挨打的士兵。
明明自己這一行人看著就不好惹。
這士兵是個倒霉蛋,被張牛角安排來詢問,但他也真的來的。
呂喬就喜歡這種老實聽話的人。
兩萬乞活軍漸漸走遠。
張牛角和手下各拿一塊馬蹄金,呆呆的望著出神。
這守黃巾的城門看似重要,卻是最邊緣被排擠的人才有機會。
畢竟禁軍攻來,首當其沖。真正的大人物都在享受鄴城的繁華。
但此時的鄴城卻并不繁華。
這是冀州治所,此刻一片蕭條,家家閉戶。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除了醉醺醺的黃巾士兵。
呂喬帶軍直沖郡守府。直接將守衛拿下,控制郡守府。
里面守鄴城的神上使還在后宅玩弄搶來的美女們。哀嚎哭泣聲和大笑混雜在一起,讓呂喬微微皺眉。
他闖進去直接一劍將神上使斬首。而后還真把自己當做黃巾駙馬,校場擊鼓大聚鄴城守兵。
鄴城守兵其實并不多,大部分被張角抽調。加上家眷不過四五萬人,兵丁不過萬余人。
兩萬甲胄俱全的乞活軍校場壓陣。
半天時間才聚齊守兵,軍不成列,散亂無序。
守兵大小渠帥看著懸掛在甲子旗上的神上使和站在旗下陌生的呂喬。心驚膽戰。
周圍壓陣士兵不少是熟人,也沒人懷疑。只覺得又是上層爭權奪利。
鄴城繁華,黃巾上層誰不想占這地方。
呂喬以黃巾駙馬的身份整頓守軍。
殘殺無辜民眾之人,通通斬殺。再將這些人搶到的財貨全部收繳。
黃巾是窮苦人起義不假。但一起勢,其中就摻雜著各種人員和勢力。軍紀更是差得要命。
全吞這些守軍很簡單。但呂喬不想全收,不清洗何以立威。
不黑吃黑,哪有錢糧養人。
萬余人被斬殺近三分之一。
窮苦人很難抵住鄴城繁華的誘惑。變身獸兵,也只是心中天平傾斜一下,就止不住的劃向深淵。
乞活軍壓陣。守軍想嘩變也嘩變不起來,再說被斬殺的人本就是被同僚指正出來的。
呂喬自認為打擊面不大。
戰場殺官軍不追究,只是劫掠財貨糧食不追究。只是沒想到會殺這么多人。
當禁軍騎士開進鄴城時,鄴城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呂喬安排禁軍開倉放粥。
鄴城的窮苦百姓雖害怕,但依舊還是來領粥。
這里沒剩多少世家大族,基本是些平民商人工匠。
這種工商業大城,都是靠著購糧存活。
呂喬以糧招收各類工匠,應募者只需帶著家眷到太原郡做工三年,包吃包住,工錢優厚。
三年期滿,再自己選擇是否留下。
時人雖安土重遷,但亂世已至。能活命就已經不錯。
應募者眾,呂喬無限針管落下,無人可以濫竽充數。
但呂喬沒有拆穿他們。若不是活不下去,誰又愿意離開家鄉。
乞活軍花三天時間,將那些無主的豪宅巨室搜刮一遍,本以為已經很干凈。
結果呂青領著俘虜們浩浩蕩蕩而來,將這些地方再刮一次。這次真的是干干凈凈。
后來那些被劫來的世家老頭子,神秘兮兮的給呂喬說了短短兩個字。
地下。
果然挖開地面,地下密室黃金財貨堆積,還有不少兵器甲胄弓弩。
呂喬哈哈大笑,勉勵的拍在老頭子們的肩膀上。心道:“爾等可知什么叫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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