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豪強或許很壞,但蠢貨真的不多。大部分時候犯蠢只是利令智昏而已。
呂喬本就沒指望自己以趙忠做靶能瞞過這些世家。
但這些人居然給大漢忠良取這么難聽的外號,讓人肝火大盛。
他們逼反八州之民。還有臉將曹洪叫做拔皮將軍,叫自己為剔骨刺史。那劉宏是不是該叫吸髓皇帝?
劉宏雖然真的荒唐淫亂。但這黃巾之亂的責任大部分不在他頭上。
賣官弼爵搞錢也算不得什么大錯,本就是團結豪強的一種好手段。
真正有實力顛覆大漢的,還得是這些人。
而世家貪婪搞出黃巾之亂,出兵平叛劉宏賣單,大漢府庫為之一空。
呂喬對在冀州的名聲沒什么在意的。
鄉民大多無知,且靠著世家豪強吃飯,還不是人云亦云的提線木偶。
真正活不下去的漢民都造反了,現在大多在呂喬手下。
皇甫嵩不是還有冀州鄉民做歌相贈么。
呂喬對這東西嗤之以鼻,屁的鄉民,不過世家豪強而已。
自己手下的黃巾可對皇甫嵩恨之入骨呢。
呂喬只悠悠嘆息一聲:“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人言不足恤!”
黃忠聞得此言,隱隱揣摩出這位剔骨刺史的些許脾性。
這是一個堅韌至極,不為外物所動的梟雄強臣。但或許只有這種人才能平定這亂世。
呂喬也沒再過多解釋。他吩咐華雄將鐵鍋和馬背上獵取的野雞取來。
這鐵鍋是呂喬特制,這個時代大多用陶釜,以鐵造鍋是奢侈的。
一鍋人參燉雞,在鍋中沸騰,香氣撲鼻,引動人的食欲。
四人都是壯年,自然是不需要這東西,都是給黃旭準備。
人參能吊命,呂喬深有體會。
然而這黃敘本身就就有疾病,應該是肺炎。至于是不是病毒性的呂喬也判斷不準。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黃金小瓶,打開瓶蓋,氣味辛辣刺鼻。些許淡金色液體灌進黃敘的嘴里。
黃忠和三人都看呆了。這東西能被呂喬貼身收著,還以黃金為瓶,莫非是神藥仙水。
這玩意在這個時代的確稱得上神藥仙水。大蒜素,廣譜抗菌藥。
斬殺張角之后,呂喬一直在收集大蒜。
張角和這個時代大多數中醫一樣,知道某些藥物有效果,但卻是模糊的。
大蒜只是被張角當做臣藥使用,太平道栽種并不多。
大蒜中大蒜素含量只有千分之二。可以通過低溫蒸餾法或高度酒溶解法取得。
前世呂喬父親有段時間癡迷于保健養生,天天在菜里拌大量生蒜蓉。
呂喬實在受不了嘴里天天蒜味,查過資料和父親爭辯。所以對大蒜素的制取有一定了解。
看起來一千斤大蒜含兩斤的大蒜素算不少。但這永遠是理論上的。實際上只能出一斤,好像也能勉強接受。
但這個時代的大蒜,引進不過百多年。沒有科學的選種培育,個頭和產量低得驚人。要普及這玩意可能性很小。
太平道用符水救活無數人根本不可能實現。這完全是傳教的一種手段,找個病重的人下猛藥救一救,當做示范而已。
張角三兄弟也并不是張角死前說得那么大義凜然,心懷民眾。
他以為呂喬和盧植是一類人,君子可欺之以方。將累贅的黃巾家眷丟給呂喬,讓廣宗黃巾賊軍無后顧之憂。
卻沒想到呂喬以家眷以要挾,不費吹灰之力就收編了原廣宗八萬黃巾。
黃敘咳嗽兩聲,悠悠醒來,看著陌生的呂喬,聲音虛弱的問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呂喬感覺這話有些熟悉。他試探著問道:“宮廷玉液酒?天王蓋地虎?”
這問題猝不及防,黃敘一臉問號。
旁邊黃忠老淚縱橫抱著黃敘溫柔說道:“敘兒,是恩公把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父親,我的胸口好痛啊。”黃敘皺著眉頭抱怨道。
“開胸招魂。能活過來已是僥幸。不感謝主公救命之恩。無知小兒,全無感恩之心。”一旁郭圖陰陽怪氣的說道。
郭圖本還想再說,呂喬瞪了郭圖一眼,他只好怪怪閉嘴。
“老哥,黃敘身體虛弱,還需靜養。此等破廟條件有限,缺少藥材。明日不如和吾等一起前往我岳父無極甄家。”呂喬看著舔犢情深的黃忠問道。
“恩公做主便是,老夫說過我父子二人這條命是恩公的了。”
呂喬輕輕點了點頭。
時人重諾,一飯之恩都可能以命相報。更何況呂喬這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這ssr神將是穩穩的收入麾下。
一陣折騰,已經是深夜,廟外雷雨漸歇。幾人胡亂吃了些干糧,匆匆睡去。
甄家祖宅前,郭圖向門子送上呂喬的拜帖。
呂喬抱著一只大雁,身后華雄牽著一只羔羊。
大雁是清晨呂喬剛射下的頭雁,力度掌握得很好。這大雁只是被他射暈,現在清醒過來,縮在呂喬懷中一動不敢動。羔羊是順手在集市上買的。
黃忠的馬車停在很遠處大樹下,依舊拖著那口棺材,黃敘在棺材中休息。都是武夫,沒太多忌諱。
但第一次上門,也不能拉著棺材。呂喬只好安排他們遠遠的等著。
門子拿了拜帖,打量了門前三人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匆匆向著宅內報信。
其實呂喬三人一身狼狽,衣袍上沾了不少泥土飛塵。但三人氣度不凡,加上身后的馬匹神俊。門子有點眼力勁,也沒向幾人索要錢財。
不多時,幾個仆人打開一旁小門示意幾人進去。
郭圖面上惱怒,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等人。
華雄一臉茫然,他甚至不知道郭圖為何發怒。心中還奇怪這甄家為何這么多的門,明顯不利于防守對敵啊。
呂喬一臉淡然。這甄家雖也是有數的大世家,常年經商居然也沾染了商人捧高踩低的脾性。
他喚過來一個仆人,在仆人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那仆人聽得一頭霧水,呂喬吩咐他只管報上去。
不多時,甄家祖宅中門大開。一眾甄家男丁全部出門迎接,但個個面色鐵青,目光噴火的盯著呂喬。
郭圖有些驚訝呂喬到底說了句什么。為何甄家前倨后恭,但又像是心不甘情不愿。
呂喬哈哈大笑兩聲,帶著兩人進門。還揮手招呼遠處黃忠將馬車拉進甄家。
既然甄家只有這點成色,呂喬也就沒必要給他們留什么顏面。
黃忠馬車拉著棺材從甄家眾人旁邊走過。甄家眾人面色陰沉似水,年輕一輩氣得面色通紅,緊緊握住拳頭,卻被老者們眼神制止。
呂喬那句你們難道想吃我孩兒的滿月酒。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甄家嫡女甄姜到九原送糧,已大半年未歸家。甄家雖派人去尋,但連尋的人都音訊全無。期間九原呂家三次提親,都被甄家憤怒的拒絕。
回想起呂家人最后一次被拒絕后,面上兇狠的表情。
再結合呂喬的話,甄家眾人都不敢深想。
這可是甄家嫡長女,九原小族怎么敢用這種手段?大漢還有沒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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