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為劉備接風,三爺當真不去嗎?”
蔡府。
瞧著蔡瑁獨自打量著眼前的屏風若有所思,蔡府管事不由向著他詢問著。
而蔡瑁卻是指了指眼前的屏風。
“你知道這上面的畫是什么意思嗎?”
管事聞言仔細看了看那屏風。
巍峨的山腰之上,樹枝頭矗立著一只漂亮的黃鶯,在他的腳下,一只猛虎正盤臥著休眠。
有趣的是,猛虎與黃鶯身后,一只猴子卻在努力的向著山巔攀爬。
作為蔡府管事,對畫中寓意肯定是了然于心。
只是這屏風乃是劉表相送,畫是由蔡瑁之后親提,此時相問,管事也不敢自作聰明。
“三爺深謀,小人實在不知。”
聽著管事這話,蔡瑁卻是一笑。
他自然明白不是不知,只是不敢直言而已。
“妄圖僭越的野猴子,看來又得多加上一只了。”
“可這只野猴子不是故意找來將原來的那只拉下山巔嗎?”
聽著管事這話,蔡瑁不由看了看他。
“你懂什么!一只猴子爬起來不容易,可兩只猴子如果通力合作,那要爬起來可就容易的多了!”
“三爺的意思是,這兩只猴子是一伙的!”
聽著管事的話,蔡瑁只是緊皺著眉頭,管事見狀連忙繼續開口:
“話雖如此,可野猴子畢竟是野猴子,猛虎不是還在山腰嗎?
只有猛虎震山一嘯,野猴子還不得乖乖散去?”
被恭維著,蔡瑁非但未露出得意,反而有些憂慮。
他與呂布已經幾番交手了,可最終的結果卻也并未完全如意。
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那個姐夫劉表,似乎對自己也有了些不滿之意。
就連找來劉備這種人的大事居然也不再跟自己商量了。
“虎嘯一震,山林動,搞不好樹上的黃鶯也留不住了!”
瞧著蔡瑁有此顧慮,管事小心翼翼湊上前來,隨即說道:
“恕小人直言,猛虎乃山中百獸之王,何須守著那枝頭華而不實的鳥兒呢!”
聽聞此言,蔡瑁猛然看向管事,眼露兇光。
“你當吾是何人!”
被喝斥管事之人連忙辯解。
“小人只是不忍看三爺顧忌太多,眼睜睜看著兩只野猴撒野。”
見管事依舊說這些,蔡瑁將他的衣領一把揪住。
“閉嘴!再讓我聽到你說出這種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是!”
見對方戰戰兢兢的回應著,蔡瑁卻也并未打算真的處罰,只是將其輕輕放開。
“出去!”
管事見狀連忙退下,蔡瑁則是看著畫上那只黃鶯不由的瞇縫起雙眼。
隨著劉備的到來,襄陽也一連熱鬧了好幾天。
無數人都想一睹這位仁義滿天下的劉使君,究竟是否如傳聞中那樣貌異常人。
劉表也在招待了劉備多日之后,也慢慢覺得這劉備確實如傳聞一樣,忠厚仁義是個實在人。
而呂布這邊,盡管他與劉備二人也算是舊人。
可呂布卻是完全沒有想和哪幾個人敘敘舊的想法。
自劉備前來襄陽,二人共處一城卻是從未相見。
就連自己有時需要的一些消息也多是讓影衛查探或者從馬良哪里探聽。
直到劉表突然命馬良前來請呂布過府。
對于劉表的邀請,呂布倒并未太過意外。
畢竟這老小子找劉備來本就多少有對付自己的意圖,如今這么久過去了也的確是該有些動作了。
只是劉表找來請自己的人是馬良,這倒叫他有些想不透劉表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次呂布倒是沒有繼續接病推辭,反而痛快的答應下來,向往了劉表劉表那邊。
入得劉表府中。
剛踏入大廳,瞧著已經等候在廳中的人員,呂布卻是有些疑惑了。
廳內。
除了主位上的劉表,劉備落座與右方最接近與劉表的位置,邊上則是空著一個座位。
左邊,蒯良與一名自己從為見過之人也正安坐一旁,二人中間同樣空著一張桌案。
“奉先,季常可算來了,快快落座!”
見呂布馬良前來,劉表趕忙招呼道。
“謝劉公!”
“謝主公!”
向著劉表拜道,馬良為呂布向著劉備邊上的桌位伸手做了請狀態后。
自己則是坐到了蒯良與哪一名新面孔的中間。
“玄德老弟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落座之后,呂布便率先向著劉備開口問候道。
劉備見狀臉上也是露出笑意拱手道:
“當日全靠將軍報信,備才能安然無恙,備還未謝過將軍呢!”
“你我乃多年兄弟,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曹賊所害,區區小事不足言謝。”
聽著劉備這假惺惺的話,呂布擺了擺手說著。
掃視了一遍大廳見并未其他空位,不由向著劉表詢問道:
“怎么未見蔡都督?”
“近日,江東屢犯江夏,黃祖又不斷求援,水軍軍務太多他暫時脫不開身,因此并未前來!”
“原來如此!”
聽著劉表的話,呂布說著望向了對面的那張新面孔。
“這位將軍,以前并未見過,莫不是玄德老弟此次帶來襄陽的朋友?”
見呂布以為那人是劉備手下,其余幾人皆是一笑。
劉表旋即說道:
“這位并非是玄德帶來之人,而是我的外甥張允,之前一直駐守在荊南一帶最近才被我調回襄陽,奉先未見過也不奇怪。”
提前自己的,張允也趕忙站起身來。
“在下張允,見過呂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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