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下邳那樣空曠四周又比較平坦的地方，那水攻絕對是最合適的，一道洪水就能夠滅掉數萬兵馬。
可這里的地形高低落差很大，并且有著大量的巨石和樹木，別說洪水能不能夠抵達這里，就算能夠抵達，有著巨石和樹木緩沖，水流也將會變得十分平緩，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馬云祿想想也對，但她心中的疑惑卻是越發濃郁了。
“那劉璋到底想要做什么？”
“無論他想要做什么，你都配合就是。”
“配合？”
“對，他進攻你就撤退，他要是撤軍你就追擊……總而言之，不要思考太多，把自己當成一名軍侯來看待這一場大戰就是。”
顏良眼中滿是自信。
他相信厄運令符的威力，只要劉璋還活著，對方就不可能會有什么好運氣。
戎馬多年的馬云祿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但她相信身旁這位夫君的判斷，對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放下心事的馬云祿也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各種戰場禁忌早已被她拋之腦后，開始隨意指揮起戰事。
漢軍那邊的傷亡也是以極快的速度增長著。
“漢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剛剛那么好的一個機會為什么放過？只要調一隊中軍繞后就能夠將那數千冒進的趙軍拿下啊！”
眼看著劉璋接連錯失好幾次良機，劉備再也忍不了了，口中言語也是越發不遜。
實際上不僅是他，就連劉璋麾下的一些部將也是心生疑慮，忍不住向劉璋進言。
可惜，劉璋根本聽不進去！
“抗令者斬！”
冷冰冰的四個字堵住了所有人的口，但心中的疑慮和不滿卻是在不斷的增長著。
這種情緒很危險，尤其是在需要極大團隊配合的戰場上。
不過對于劉璋來說倒也無所謂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指望通過正面戰場獲得勝利。
眼看前軍潰敗，他毫不猶豫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追。”
馬云祿看了眼旁邊的顏良直接下達了追擊的命令。
雙方在本就不算寬敞的山道間追擊了起來，隊伍綿延幾十里。
天空之中的雨也是逐漸變大。
伴隨著雨水一起的還有升騰而起的云霧，很不正常，但這卻是益州獨有的景象。
“能見度太低了，我們要不要先撤軍？”
這句話剛到嘴邊就被馬云祿給咽下了，想起顏良之前的話，她改變了命令。
“加快速度！”
趙軍這邊再次加快了追擊速度，短短十幾里路就俘虜了一萬多漢軍，繳獲的兵器盔甲多不勝數。
不等趙軍這邊繼續追擊，前面的雨霧之中多出了一道道橘黃色的光芒，與之一起的還有一道道如同屏障一般的黑煙，刺鼻的氣味也是傳入眾人鼻中。
“什么東西？”
“是什么毒草在燃燒嗎？”
馬云祿第一時間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但怪異的氣味還是不斷的涌入。
“是猛火油。”
顏良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五代以及宋金時期大放異彩的猛火油。
一種提煉不純，但燃燒威力卻是極強的石油。
他也終于明白劉璋之前的底氣是從哪里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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