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和輕舞不是張春華，她們當然不會在曹鑠面前說袁芳的壞話。
“夫君怎么這么問。”王嫣甜甜一笑，對曹鑠說道：“火舞每天事務繁多，我和輕舞忙的焦頭爛額還覺著心思不夠用。哪有那么多閑暇在家里呆著？”
“我發現最近你也是學的伶牙俐齒嘴不饒人。”曹鑠笑著向王嫣問道：“打算什么時候去淮南？”
“隨時都能走。”王嫣說道：“聽說夫君得了淮南，我本打算帶著火舞過去，還是賈佩提醒，說夫君必定要回許都一趟，才沒有成行。”
“上回我讓人帶來消息，要把陳伍、劉雙安排到火舞，你有沒有告訴眾人？”曹鑠問道。
“早就說了。”輕舞在一旁說道：“起初我們都不太明白夫君的意圖，也是賈佩說了，夫君是要讓火舞更加擅長潛入，才安排倆人進來。我和王嫣又怎么會不答應？”
“你們懂得這些就好。”曹鑠說道：“可千萬不能小看了他們，倆人的本事不小。陳伍翻墻越戶沒人能比得上他，討伐徐州的時候，我曾讓他潛入敵軍軍營，把陳公臺的印綬給偷了出來。”
“這件事我們已經聽說了。”王嫣說道：“夫君也不用再說服我們，該怎么做，大家都懂得。”
進了火舞營地，曹鑠看見迎面一群火舞正在列隊恭候。
與他離開許都時不同，火舞人數比以往多了不少，其中有多半都是新面孔。
“你們擴大了人數？”曹鑠向王嫣問道。
“火舞人數本來就不是很多。”王嫣說道：“夫君安排的事情又是一件接著一件，為了不耽誤夫君大事，我和輕舞商量了一下，募集了一些有武功底子的人進來。”
“看來我是給火舞安排了太多的事情。”曹鑠說道：“我能告訴你們的是，如今火舞承擔的責任還很小，將來火舞要做的事情會比現在多許多倍。人手不足，我允許招募，但是得告訴我一聲。”
“我本來打算去了淮南再告訴夫君。”王嫣說道：“以后再招募人手，先向夫君請示就是了！”
湊近王嫣，曹鑠把聲音壓低到別人聽不見說道：“既然知錯，昨天晚上為什么不主動來侍寢。”
當著這么多人，王嫣也不好翻他白眼，把話題岔開說道：“這些新招募的人原本都是游俠，他們慕名而來，都愿歸順夫君，我也讓人一個個的調查了清楚。”
“我等愿效忠公子！”眾火舞紛紛行禮喊道。
“火舞壯大，我很欣慰。”曹鑠對眾火舞說道：“你們或許已經聽說過火舞的來歷，也知道這支隊伍曾經為漢室、為曹家立下汗馬功勞。如果沒有火舞，有許多情報我都得不到。假如沒有火舞，如今在皇宮中的太后早就被賊人害死。既然選擇了加入，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明白，你們肩膀上承載的是大漢的天下，承載的是社稷黎民！”
眾火舞一個個面色凝重看著曹鑠。
曹鑠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們頓時感到無語。
只聽曹鑠說道：“當然，跟著我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你們中的男人，會被許多累死累活跑營生的男人過的更逍遙。想要房子，有！想要銅錢，有！想要女人，也有！”
“至于火舞營中的巾幗英雄！”視線落在人數稀少的女火舞身上，曹鑠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能得到的好處我也不說了，軍中校尉以上、將軍以下，看上哪個只管說，我為你們牽線搭橋！”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們不用在這里伺候！”曹鑠接著對眾火舞說道：“都散了吧！”
眾火舞應了一聲，紛紛散去。
走的稍微遠了點，一個新來的火舞向一個老火舞問道：“公子以前是不是經常這么對你們說話？我怎么覺得公子不是要操練我們，而是給我們找女人來了？”
“火舞營正副統領都是公子夫人。”老火舞小聲說道：“公子在這里說話，比其他地方可要拘謹了不少。我聽飛熊營的人說過，公子每次給他們訓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前面有女人，大家伙給我上去搶！”
新加入的火舞一臉愕然。
曹鑠的名聲他肯定是如雷貫耳，然而卻沒想到這位曹家公子，居然是用這種法子帶兵。
“別想那么多了！”老火舞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公子有個好處，只要他承諾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能做到，如今軍中將士，哪個家里不是有好幾個婆娘？”
“這么說，我們投效公子果然沒錯。”新火舞說道：“如果真能像公子說的那樣，這輩子做個男人也是值了！”
新老火舞在交談的事情，曹鑠當然不可能聽見。
等到眾人散了，他向王嫣問道：“新招募的這些，沒有女人？”
“游俠哪來的女人。”王嫣說道：“如今火舞中還有幾十個女子，難不成還不夠夫君調配？”
“實話說，真不夠。”曹鑠說道：“有些事情，女人能做，男人卻做不了！你們得找到合適的女子，把她們也招募到火舞中。教她們如何刺探情報，很多情報，女人要比男人更容易得到。”
“夫君說的這些我們都懂。”輕舞說道：“然而除了當年的魚梁洲，我們實在不知道從哪還能找到這么多會武藝的女子。”
“潛能。”曹鑠說道：“不是要她們本身就懂武藝，而是要發掘她們的潛能，找到那些經過調教能夠很快學會武藝，又精明能干的女子。等我們回到淮南，很可能又一場戰爭將要展開，用火舞的日子還在后面。”
說著話，曹鑠感覺到鼻尖上落了一顆冰冰涼的東西。
先摸了一把鼻子，他隨后仰臉望向天空。
天空陰霾密布，有些十分細小的顆粒飄落下來，落到曹鑠的臉上，涼涼的，讓人感到一陣清涼，好不舒服！
“要下雪了！”曹鑠對王嫣和輕舞咧嘴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袁芳這幾天來了好事不能和我同房，今天晚上你來伺候我，我們在被窩里好好研究怎么把火舞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