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1490章 怎么不早說
    荀彧是帶來了曹操的命令。

    曹鑠也來不及返回壽春,只得請他先進海西城。

    如果是以往的海西縣令,曹鑠來了頂多只是置辦一些海鮮給他。

    新上任的海西縣令卻是把酒宴安置的十分豐盛。

    坐在酒席上,曹鑠壓低聲音對一旁的沮授說道:“這個海西縣令不如我調走的那個。”

    “公子把海西縣令調走,不知多少百姓哭著夾道相送。”沮授說道:“他在這里可是得到不少民心。”

    “當官多為民做主,老百姓當然擁戴他。”曹鑠說道:“新來的縣令還得多向他學一學。”

    “新來的縣令倒是也不差。”沮授說道:“許多事情也是能很快解決。”

    “那是我們這里當官的風氣還行。”曹鑠說道:“浩然正氣做為主流,當然不會有幾個人敢搞歪門邪道。一旦有人把邪風拉了起來,再想挽救可就難了。”

    “自從公子掌控各地,法度搞的好,所以才會正氣凌然。”沮授拱手說道。

    倆人說話的時候,荀彧就在一旁聽著。

    他向曹鑠問道:“公子在各地只是依照法度做出決斷?”

    “那是當然。”曹鑠說道:“我還讓人編撰法典,等到編撰完成,以后所有的事情就全都按照法典來辦。”

    “只是遵循法度,卻絲毫不加以德治,恐怕也是不行。”荀彧說道。

    “德治?”曹鑠很是蔑視的撇嘴一笑:“無法無天哪里還會有品行德行?道德從來都要用法度來約束的,只有那些內心骯臟,想著怎樣從老百姓手中奪取好處的人,才會整天宣揚德治。因為德治懲治不了他們,能給他們更多的空子可鉆。”

    曹鑠這番話,把荀彧說的陷入了沉思。

    端起酒杯,曹鑠又對荀彧說道:“荀公遠道而來,我也是才下了海船,我們不談這些,只飲酒,怎樣?”

    “要緊的事還是得談。”和曹鑠飲了一個,荀彧問道:“敢問公子打算什么時候出兵并州?”

    “我還得去北方一趟。”曹鑠面露為難的說道:“北方也有許多事情沒有完備,討伐并州最好還是讓子桓去。”

    “二公子如今不在許都。”荀彧說道:“不說曹公首先想到的就是公子,即便他考慮到了二公子,也沒法子令他討伐并州。”

    “子桓又跑哪里去了?”曹鑠笑著說道:“并州高干并不是很強,討伐他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這樣的功勞子桓居然不要,實在是太可惜了些。”

    “當初長公子不是說應該討伐漢中?”荀彧說道:“二公子是帶兵去了漢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曹鑠還是假裝吃驚的問道:“子桓去了漢中?”

    “正是。”荀彧反問道:“難道長公子毫不知情?”

     ; “我在夷州,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曹鑠說道:“如此還真是可惜了。”

    “討伐漢中和討伐并州是一樣的功勞,也沒什么可惜。”荀彧說道:“倘若二公子成功奪下漢中,當然也是大功一件。”

    “荀公說的是。”曹鑠嘆了一聲說道:“只可惜,這場功勞恐怕子桓是拿不到了。”

    詫異的看著曹鑠,荀彧問道:“公子怎么知道他拿不到?”

    “很簡單。”曹鑠說道:“漢中與益州毗鄰,那里地形復雜。張魯麾下對地形十分熟悉,而子桓先前應該根本沒做任何準備。要知道,每次去不熟悉的地方,增加一點了解,總是要死許多的人。子桓帶去的兵馬應該是他新近招募,帶的是新兵,去的是新地方,而他的對手卻是強大的張魯,他怎么可能凱旋而歸?”

    荀彧愕然,他向曹鑠問道:“既然公子看出這些,為什么不早說?”

    曹鑠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件事我都不知情,我倒是想說,關鍵是我不在壽春,而是在夷州。完全不知道中原發生了什么,讓我跟誰說去?”

    曹鑠這么一問,荀彧才發覺他說錯了話。

    抱拳向曹鑠拱了拱,荀彧說道:“返回鄴城之后,我會把公子說的話轉達給曹公,要不要二公子撤兵,就看曹公如何抉擇了。”

    “大軍已經出發,父親再如何抉擇又能怎樣?”曹鑠說道:“罷了,想必此時子桓已經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用不多久他應該就會返回。荀公不和父親說還好,一旦和父親說了,萬一父親問起來,荀公怎么應對?”

    “有什么不好應對?”荀彧問道。

    “不好應對的太多了。”曹鑠說道:“父親要是問,既然你看出了這些,當初為什么不說,不知荀公如何回答?”

    “我就說是長公子提醒,我才想到。”荀彧說道:“這樣回答,好像并沒有什么毛病。”

    “確實沒什么毛病。”曹鑠說道:“可荀公這么回答,父親心中必定不會十分爽快。讓荀公來向我傳令,荀公卻和我說這些,豈不是不合時宜?”

    荀彧愕然看著曹鑠:“難不成就眼睜睜看著二公子兵敗?”

    “子桓出發應該有不短的日子。”曹鑠說道:“他急于立功,進入漢中必定和張魯不加以談判就發起進攻。而張魯坐鎮漢中多年,如今我們曹家保全著當今陛下,以張魯的性情對曹家敵意應該不深。倘若和談,他或許會答應投效。反倒是向他用兵,只能逼著他不得不起兵反抗。如此推算,我們坐在這里飲宴的時候,子桓已經和張魯打了起來。仗已經開始打了,再派人前去阻止,恐怕也是晚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期盼子桓不要敗的太難看,將來去人說服張魯只不過是多些麻煩罷了。”

    “沒想到公子居然已經盤算到了這些。”荀彧說道:“我們這些在曹公身邊的幕僚實在是慚愧,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得明白。”

    “不是我看穿這些,只是我比較喜歡研究各地豪雄罷了。”曹鑠微微一笑,對荀彧說道:“荀公也不用多想,今天擺宴,我們只為飲酒,其他等到酒宴之后再說。”